“魏章最近在做什麼?”

“回陛下,那將軍回來時見了燕國質子一麵,竟把人從家裡擄來了自己府中,如今已經關了多日了,二皇子殿下正急得團團轉呢,魏將軍府裡如鐵桶一般二皇子進不了,今日來求您好幾次了。”

皇帝眼眸微動,“朕這幾日都不會見二皇子,也不見安王,那燕國質子這回給了魏章是給對了。”

貼身老太監笑道:“聽說自打把那奚容擄回府裡就沒出來過,那日在街上好像被奚容的侍衛刺得滿身是血,偏是要把人帶回去,陛下英明,英雄難過美人關,那魏章這些年一門心思放在軍權上,如今得了美人,總得好好歇歇了。”

皇帝說:“過些時日,魏章來見朕,便把他婚事好好辦了。”

他心裡想,聽說燕國是多美人,那日蹴鞠有許多人見過那燕國質子,一見麵則是被迷得神魂顛倒,想來這奚容不止是貌美,還很有本事,魏章他是知道的,從來不被美人所動,也最是厭惡狐媚子,如今一反常態,見到了奚容就失了體統,皇帝不止是認為奚容是漂亮了。

好在早早把人扔給魏章解決了,若是留下來放置不管,遲早是過禍害,如今他的兒子和胞弟為這人忙前忙後,急得冒火了,如此更是要把人給魏章鎖好。

…………

“嘩啦”一聲,洗腳盆又被踢倒了,魏章被潑了滿身的水。

奚容坐在柔軟的榻上,神情寡淡,垂眸的時候有一絲冰冷,“水太涼了,重新打一盆水。”

不知是第幾次被為難了,這回直接踢翻了洗腳盆。

魏章一張口,就有下人端來兩盆水,放在一旁擺好,把水兌換成最適合的溫度,再摸住奚容一雙美麗的小足,“容容,可還合適?”

奚容眉頭微皺,再也挑不出什麼刺。

奚容那一雙腳骨體流暢漂亮,雪白剔透,放置在水中是流光映漾,放置在他手心裡有顯得嬌嫩無比。

但他不敢太過觸碰了,隻拿出張柔軟的巾布輕輕的幫奚容擦拭,怕手上的簿繭把奚容弄疼了。

瞧見他腳掌紅了一大片,包著巾布幫他揉了揉,“疼不疼?”

他的皮膚嫩,踢腳盆的時候用了腳掌,一看已經紅了。

奚容眉頭皺得更深了,這麼多天不讓他回去,樣樣都管著他,不讓他這不讓他那,奚容隱忍到心底的、多年來的壞脾氣全部出來了。

“滾。”

胸有成竹的給魏章寫了信,就是盼著他爭點兒氣把婚事攪黃了,沒想到他非但沒有把婚事攪黃,還把他擄到了自己府上養了起來。

仿佛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似的,所有的事都失去了控製,奚容本來是盼著魏章把自己討厭死,索性一點也不裝了,這些天說什麼要好好養他,便換著法子折磨他。

魏章低著頭細細的幫他洗腳,好像沒聽見似的捧著他的雙腳,奚容壞脾氣一上來了,突然去踢他。

自小也沒有這麼放縱過,對待下人都是婉轉磨人的法子,如今在敵國的將軍手裡,反倒肆無忌憚的起來。

魏章盯著他的腳發愣似的,奚容本想在他手上踩上兩腳,魏章那日被啞奴刺傷了,手上的傷沒愈合,若是踩在上麵必然會讓他疼,可惜奚容的腳趾在他傷口上磨了一下,卻見他沒有任何反應。

便是一隻腳踩在他臉上,一隻腳踩上他肩頭。

魏章幫他洗腳,單膝跪在地上的,如今突然被一雙腳踩上了臉,這等侮辱人的法子,是個有血性的男人都忍不了。

赫赫有名的敵國將領、戰場遇神殺神的修羅,傳說中殘暴無比的魏章,竟然被人赤腳踩在了臉上。

奚容輕輕笑了笑,“不好意思呀魏將軍,我這人就有這樣的壞習慣,喜歡踩男人的臉。”

無論從任何一個角度來說,這種行為、和惡劣的話術都已經觸及到了人的底線。

但是。

魏章沒由來的臉紅到了脖子根。

好軟。

剛剛浸在水裡的精巧的小足,雪白透亮的皮膚上是緩緩落下的濕痕,柔嫩的腳掌嫩得出水,正貼著他的臉。

緊緊的貼著,還暗暗研磨了一下,如此更是紋絲無縫了。

溫熱的體溫侵染過來,魏章覺得自己的臉都會把奚容白嫰嫩的腳心燒壞。

另外一隻腳踩在他寬闊的肩膀上,對比一下,像是柔軟的小貓在調皮撩撥一般的。

一雙腳嬌嫩無比,無論是在男人的臉上還是肩頭,都像精巧的藝術品一般,輕輕柔柔的,男人兩根手指就能將他的腳踝鎖住,讓他不得動彈,讓他不敢亂使壞。

魏章的喉結滾動了好幾下,嗓子渴得冒火了似的,奚容那漂亮的小足正好是濕噠噠的,仿佛是能解他的渴。

奚容見他一動不動,仿佛氣傻了似的,剛想說句什麼再挑動一下他的情緒,他細瘦的腳踝突然被男人抓住了。

薄薄的繭子碰得他有些疼,才是想順勢發作一下,突然就被摟抱了起來。

說是摟抱,卻也不是大動作,隻是輕輕那麼一摟,便是把奚容完全摟在了他剛剛坐在的榻上。

奚容便是被放倒躺在了上麵。

“涼,擦擦……”

一邊說話一邊是拿巾布來幫奚容擦腳,聲音出來的時候自己也嚇了一跳,已經啞得不成樣子了。

奚容被他的動作愣了一下,本以為是要發作了,要打他了。

沒想到隻是要幫他擦腳。

笨手笨腳的根本不會伺候人,幫他擦腳的時候用整塊巾布將他握住,一隻大手把巾布和他的腳握在手心裡輕輕的擦。

手還有點兒顫,好似拿不穩似的,手心灼熱得幾乎要把奚容的皮膚燙傷了。

但是腳卻是擦得乾乾淨淨的,奚容連挑刺的話都沒來得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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