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清玉的容貌已是世間少有,他修煉的絕情殺道,任何皮相骨相在他眼裡都是一堆枯骨。
他對於修士的外貌從來不關注,這種東西隻是從表象識彆他人的標誌而已。
隻是。
把他逼如絕境的小淫賊,樣貌實在太漂亮了,以至於他都多看了兩眼。
山洞裡其實光線並不好,這一片山洞因為靈氣濃度高,裡麵是貼近過靈脈,因此山洞裡許多靈礦。
靈礦是靈石和一些寶物的材料,在沒有被開采之前,在黑暗中會發出微弱的光。
在因此整個山洞裡、呈現出如同銀河一般璀璨的亮光。
小淫賊穿得很是鮮豔,是緋色和瑩白交織的美麗羽衣,那衣服是一件法器,樣式十分華貴,手上戴著幾串漂亮的紅珊瑚,頭飾頗有異域風情,幾乎都是由金玲和紅珊瑚胡串聯在一起的頭飾,光潔的額頭上一個價值連城的護額,中心是一粒血一般的大寶石,往下吊著一個小巧可愛的金玲。
他輕輕一動作,那金鈴發出一聲聲響。
雖看著小巧,卻是一件天階法寶,名為血金玲。
那少年戴著在額頭著實美麗,仿佛世上再也沒有人比他戴了更好看,輕輕一晃,能動人心神。
便是高階的修士,也逃不過這光潔的額頭和一雙眼。
脖子上還串著長長的金珠,整個人非常的華麗,又是如此容貌美麗,仿佛山間成精的妖獸。
恐怕妖獸也難以修煉出如此美麗的容貌,那是天地間無意中凝聚而成的美麗,是比日月精華奪目的璀璨,像生生世世不願轉世的豔鬼般,不知勾了多少男人的魂。
也許是那血金玲太過迷幻,連寒清玉這一刻也愣了神。
直到那小淫賊探出半截身子進棺材來拉扯他,他才反應過來。
寒清玉微微皺眉,冷冰冰的嗬斥:“你敢過來試試!”
奚容這一刻已經嘗到了某種奇怪的快樂。
以往,師姐把爐鼎抓回來,都會上演這麼一出。
奚容和幾個年紀小的師兄弟爬上瓦背偷偷看。
可憐的爐鼎抵死不從,美豔的師姐像個可怕的妖女一般哈哈大笑,最終爐鼎隻能半推半就的從了。
這個過程特彆令人興奮,仿佛征服小羊羔一般令人快樂不已。
假設爐鼎一點也不反抗,反而特彆樂意,那還有什麼意思?
他越是這樣說,奚容越開心,他也終於要像師兄師姐們一樣,有自己第一個爐鼎了嗎?
還威脅他“敢過來試試”?他偏偏就敢!
於是奚容的身子再往下探了點,進準無誤的抓住了對方的手。
俊美的仙君長得高高大大,手也很大,幾乎是比奚容的手大上一圈了。
奚容兩隻手一起拉。
由於他法力沒多少,也不怎麼修煉體術,力氣並不大。
這種拉人的重活,身上的法器可幫不了他,沒想到用力拉人,非但沒有把人拉出棺材,反而把自己也賠了進去!
那棺材乃是閉關的法寶之一,由於奚容覺得不怎麼吉利,一直沒有用。
而且第一次和爐鼎雙修這種風花雪月的事,想想在棺材裡就有點犯怵。
奚容沒有想到自己一下子翻進了棺材裡。
俊美的修士悶哼一聲,奚容生怕把他砸壞了,連忙去看他,“你沒什麼事吧?”
棺材裡狹窄無比,光線也不太好,因為是寒玉棺材,裡邊陰冷無比,奚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我們出去吧,你這樣受了傷,待會要凍壞了的。”
這樣湊近一看,棺材裡俊美的修士更加好看了,像一尊冰玉雕像般美麗。
冷冰冰的有點不近人情,但是樣子特彆符合奚容的心意,奚容輕輕一比劃,這人像個大娃娃似的,特彆高大,估計站起來比奚容要高半個頭。
一般這樣的爐鼎不好找的。
奚容笑嘻嘻的說:“小寶貝你彆害怕,我會好好對你的,你不知道那滋味,簡直醉仙欲死,保證你嘗過之後再也無法忘懷。”
那本子上令人羞恥的話,在合歡宗根本就是稀鬆平常,就算是自己也沒有過這樣那樣的經驗,氣勢上得把人鎮住。
果然,那冷冰冰的修士耳朵已經緋紅一片,抿著唇不說話,仿佛是被氣慘了。
奚容笑道:“你彆擔心,我會好好對你的。”
他說著,把自己脖子上那串金珠取下來,往對方脖子上一戴。
“你瞧瞧,多好看啊,小爺我有的是錢,甭管什麼金珠還是法寶,靈石還是功法,你要是跟了我,少不了你。”
那小嘴上下一碰,活脫脫一個紈絝子弟,這浪蕩風流的樣子,仿佛已經是稀鬆平常了。
這小淫賊說自己是合歡宗的。
瞧著年紀雖小,不知道從小被教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玩意,要不然這麼說起話來如此、如此下流!?
奚容生怕在棺材裡把人坐壞了,這人臉色煞白,有點被氣得不輕的樣子,看起來相當不配合,活像個木頭美人似的。
這下也不反駁了,隨便奚容怎麼折騰。
奚容拉了好幾次,才把人搬出了棺材。
俊美的修士閉著眼,一眼都不願看他的樣子,嘴裡還念念叨叨什麼心法。
剛剛成年的小少主並沒有養爐鼎的經驗,但是看這大美人不太好的樣子,怕人受了冷,還故意從芥子空間裡翻出了大毛毯子給人墊著。
在牆角放了幾個軟乎乎的大枕頭,把人弄過去後,就在一旁守著。
“大美人,你修為多高呀?”
、一會兒小寶貝,一會兒大美人,偏偏是不問名字。
冷冰冰的仙君臉色蒼白的靠在軟枕上,烏黑的長發淩亂的散落,好似天上的仙人似的,奚容一時間看呆了,“你真好看。”
拉著人的手親了一下,像個撒嬌的小孩子似的搖來搖去,“告訴我嘛,大美人,你修為多高,快告訴我,我好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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