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乎乎的雞肉粥上了桌, 稍微放冷了一點兒才讓奚容拿勺子。
那雞肉白菜粥鮮美清淡,又灑上幾些切得細碎的蔥花,香氣撲鼻, 能輕易勾起人的食欲。
一小口下了肚, 渾身都暖了起來。
奚容雙眼亮晶晶的誇讚:“好好吃, 哥哥的手藝真好!”
周鋒郎耳朵已經紅透了, 他生了一雙劍似的眉目,俊朗無雙,像個正派的俠客般,看人的時候都是滿目清明, 此時此刻卻雙眼四處亂看,手腳不如何擺放。
隻能笨拙的說出一兩個字。
“吃、你吃。”
但是奚容隻吃了半碗就放下了調羹。
周鋒郎原本以為是食物出了問題, 後聽見奚容說, “我吃飽了,再吃就撐了。”
這個世界的人設胃有點小。
周鋒郎拿的是大飯碗,他平常要吃三碗大飯才能飽腹, 沒想到奚容吃這麼點。
吃貓食似的, 胃口不太好, 想來從前經常被人苛刻,胃都養小了。
胃養小了的確不能再吃, 他思索著往後多做些好吃的,讓他多多喜歡吃飯才好。
周鋒郎點了點頭, 將奚容剩下的半碗粥端了出去。
.......
周石君迷迷糊糊的去上茅房,回來的時候聽見廚房有些聲響, 他以為那人又作妖蹉跎他哥了, 沒想到看見周鋒郎自己在廚房裡吃東西。
拿著碗在喝粥, 和平常豪氣的一口喝下去不太一樣, 竟然精細的拿著調羹一口一口的喝。
鐵定是被那小妖精教壞了。
周石君已經對奚容的印象差到了穀底。
打了個哈欠準備回去睡覺,隱約記得他哥剛剛吃飯的碗,好像是剛剛端進去給奚容的碗。
可真是。
不得了。
周鋒郎把粥吃了乾淨。
食物很珍貴,不能浪費。
還剩的半鍋粥在暗火中溫著,熬煮的雞湯也是放了很小的暗火慢慢熬,他甚至去澡房洗了個冷水澡再重新進了房間。
回去的時候竟然見奚容還沒睡。
乖乖巧巧的,還穿著大紅的喜服。
奚容茫然的說:“我睡哪裡?”
周鋒郎張了張口,突然不知道怎麼答話了。
這種話本不該是新婚夫妻說的。
可是周鋒郎剛剛說了那種話。
他悶不吭聲憋不出話,奚容倒是先說了,“那張桌子大,我先睡桌子上。”
“那怎麼行!”
周鋒郎連忙說:“怎麼能讓你睡桌子上?床上,都是新買的被子。”
奚容瞥見他的床上看起來是軟乎乎的,整個房間也沒有什麼氣味,清清爽爽,沒有灰塵,是乾淨溫暖的木質香味,窗戶也很寬敞,無論是白天還是月夜,都相當明亮。
床鋪得整整齊齊,被子雖然沒有做了紅色的被套,看得出被麵是新的,稍微碰了一下就能感受到裡麵是上好的棉花。
周鋒郎老實巴交的樣子,今夜又說了那些話,奚容以為他會自己主動去睡桌子,他已經想好了說辭,待會兒必然要周鋒郎心甘情願又覺得虧欠。
沒想到聽見那人冒出來一句:“你睡裡麵,我睡外麵。”
奚容:........
不是說好了老實巴交木頭似的人設嗎?
【。】算了。
【宿主】
奚容意識裡的紅光閃爍了一下,又熄滅了,阿爾法沒有了聲息。
這一個副本已經不是奚容所知道的副本劇情,也許在原來的遊戲裡也有,但是這麼鄉野土氣的副本,一般沒有人氣。
人設奚容已經仔仔細細看好了,知道自己的性格和目的,上個世界的表演阿爾法說達到了八十分,他又在上個世界的基礎上做了反思,相信這個世界可以表現得更好。
是吧阿爾法?
意識裡的紅燈再閃了閃,沒有聽見阿爾法的回答。
目前沒有得到這個世界更多的劇情,但是按照人設他已經自己自己該怎麼做。
軟乎乎的床怎麼可能不睡?
奚容的確有點困了。
周鋒郎木頭似的在床前站在,而後後渾身僵硬的坐在床邊,臉早就開始發熱,隻是皮膚黑,在燈光下更不顯現,隻愣愣的坐著,離奚容非常的遠,一個人在那頭一個人在這頭。
本來想上去鋪床的,但是奚容坐在床邊,像個什麼不能觸碰的、脆弱的花一樣,他不敢絲毫逾越。
奚容等了等,先說了話,“要不我先進去躺著暖被窩。”
這一下子周鋒郎的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說話都結巴起來,悶頭悶腦的隻說出幾個字,“我來、我暖。”
話畢,像個被定了時的木偶般終於能行動了。
他先是洗好了澡,身上乾乾淨淨的,脫了鞋襪就可以上床。
仔仔細細把床鋪好了,直挺挺的躺了裡邊。
側過臉一瞧,奚容已經在脫衣服了!
大紅的婚服之下是件柔軟的白色裡衣,是規規矩矩的脫衣服,像富家公子一樣的優雅漂亮,動作沒有絲毫的不妥。
外邊傳他像個妖精似的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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