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容隻是握了一下,連忙分開了。
糟糕。
剛剛一直被陸封的手觸碰著,這麼久一直牽著沒有放開,貼近的感覺讓他渾身舒服,特彆是已經逃跑完了,在安靜下來的現在,幾乎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感受被觸碰的刺激。
舒舒服服的再加上被觸碰,似乎想就著這滿足的感覺入睡,但是理智立馬讓他放開了陸封的手。
好過分。
剛剛被帶著逃了這麼久的命,在從宿舍到教資樓,不知道有多少次可能會自接死亡,都是陸封救了他。
現在安全了。
還想著把人當工具,不放開他的手一直貼著蹭著。
幸好陸封不知道他有病。
要是知道,一定會覺得他是個變態.......
陸封不是陸盛,在陸封的記憶裡自己是個壞人,現在,也許印象好了點,但是說不定會因為一些原因厭惡他。
比如這種奇怪的病。
連奚容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
如果現在繼續握著,需要陸封貼貼,說不定會被他看穿。
因為陸封是那麼的聰明。
指尖離開的一瞬間難以忍受的分彆感讓奚容咬了咬牙,最近被陸盛養叼了,從宿舍到教資樓逃跑的時候感覺這距離遠得沒有終點,但是到了才發現,時間過去不到半個小時,接觸的時間太短了,還沒有完全解奚容的癮。
陸封蹲在沙發旁,想要再去碰碰奚容,但是奚容已經咬著牙握緊了拳頭。
不那麼聰明的哥哥一點也不會隱藏。
看起來那麼不願意分開,漂亮的眼睛都還瞄著他的手,鼻頭紅紅的,看起來是因為他的手拿開了,委屈的快哭了。
可是。
又不肯開口,也怕他知道,故意不讓他碰,他過去的時候還躲了躲。
仿佛有著什麼隱秘的心思,分外怕被他知曉,因此寧願違背自己的感受。
陸封的眼裡不自覺的露出一絲笑意,“容容身上好多汗,我去拿紙巾好嗎?”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溫柔,很輕很輕,像哄人般的。
看見奚容細微的點了點頭,才去找東西。
門窗都關好了,進來這間屋子的時候已經勘察過一遍,沒有任何危險。
他起身去櫃子裡找東西,順便把空調開了。
奚容的衣服已經跑得濕透了,靜下來會冷,陸封怕他感冒先開了空調再去找東西。
翻了好幾個櫃子,終於找到了一件沒有拆封過的新毛毯,嗅了嗅,沒有什麼氣味,打開抖了一下才給奚容拿過去。
走到沙發前才發現奚容已經睡著了。
陸封的腳步都輕了,到了跟前微微俯身給奚容蓋上了嶄新的毯子。
沙發邊有茶幾和小凳子,陸封今天也非常的累,他就坐在一旁休息。
眼睛忍不住往奚容那邊去看,因為怕影響奚容休息,辦公室的白熾燈已經關掉了,隻開了辦公桌上的一盞小台燈。
外麵偶爾還傳來那些臟東西怪異的叫聲,而這間辦公室在昏暗的燈光裡顯得靜逸又溫暖,讓讓人下意識變得溫柔起來。
就像暴風雨中安靜平穩前行的船隻,仿佛是外麵世界一片狼藉,此處獨享安寧。
奚容可能真的是累了,躺在沙發上毫無防備,閉著眼睛睡得很深。
也睡得很乖。
雙手擺好了一動不動,呼吸也是輕輕的,靠得近了能聞見他身上特有的香味。
之前總是聞到淡淡的香味,現在出了汗更香了,好像他的身體是美味的、令人垂涎的糕點,香甜的氣味讓人下意識喉結滾動。
再過分一點,也許會變成外麵那些肮臟的家夥充滿病態的食欲,在宿舍外喊著奚容的名字,說不出的惡心。
臉頰的紅,慢慢在消退,還剩淺淺的一點,現在變成了漂亮的粉色,唇珠十分漂亮,因為出了汗或是運動了的關係,有些深,變成了更紅一點的粉色。
單單這樣一看,漂亮得不像話。
如果是陸拓那種下賤的家夥,說不定現在已經忍不住偷偷吻上去。
陸封躡手躡腳去飲水機接了一杯水坐著奚容身邊,仰頭喝了一大口,稍微解了一點渴。
但是不多。
此時此刻腦子空空的幾乎什麼都沒有,幾乎是不能再想跟多的事,隻是坐在這裡,像入睡了後沒有任何意識的深眠。
可是他一點睡意都沒有,真是清醒極了,腦子裡不斷的回憶著從把奚容拉進自己的宿舍到現在。
他拿了幾張抽紙輕輕的幫奚容擦了擦汗。
碰過去的時候特彆的輕,因為是小心翼翼,所以離得更近。
香氣侵襲著他的骨髓,渾身上下都不對勁,靠近的時候幾乎能感受到奚容身上的溫熱、能聽見他的心跳,以及鮮活的呼吸。就像勾引著他要做什麼。
對了。
奚容衣服濕了。
在浴室裡準備洗澡,把校服的外套和馬甲剛脫掉,就受到了怪物的襲擊。
匆匆忙忙跑出來此時此刻隻穿著打底的襯衫,汗濕了一身。
不換不太好。
陸封摸了摸自己的衣服,他的衣服很乾爽,也許可以換給奚容穿上。
看起來那麼的脆弱,一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