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封的聲音低啞:“又去找大哥了呀..........”
陸封的眼睛和陸盛非常像,都是漂亮的鳳眼,盯著人的時候顯出狹長的幅度。
像刀子一樣。
他的眼睛藏在陰影裡看得不那麼清晰,但是不知道從哪裡反射過來的冷光,讓他凶戾異常。
被按在門後,動作並不重,卻禁錮了奚容所有的動作,讓他無法逃脫。
奚容能看到陸封宿舍裡的全景,和他宿舍一樣的大小,床隻有一張。
陸封是一個人住一個宿舍。
沒開燈但是陽台一小盞白熾燈能夠讓整個寢室看見輪廓。
乾淨整潔得不像有人住過,被子都是折疊成豆腐一樣標準的方塊,書架上的書本大小都按照標準排序,桌子上幾乎沒有什麼雜物,整個宿舍冷冰冰的,連燈光都是冷的。
修長的手碰過來的時候奚容下意識躲了一下,陸封緊緊握了握拳,不再碰奚容。
“大哥可以碰,我就不行?”
不是的,我怕碰了會難受,可是陸盛已經完全知道了我的病。
我怕嚇到你。
陸封笑得有些冷,說話倒是很輕。
“這些天容容都好忙,一下課,跟陸拓吃了飯,然後去大哥的辦公室。”
“一去好幾個小時。”
“從白天到晚上,那麼久,都在大哥的辦公室,在做什麼?”
奚容抿了抿唇,“大哥......在輔導我學習。”
他沒有撒謊,今天是輔導了。
“是嗎?是大哥輔導得比較好,我不行?”
明明他也說過輔導奚容功課,在學校遙遙第一的他更能了解奚容的學習狀況。
大哥一招手,就不要他了。
奚容不知道他在鑽什麼牛角尖,但是很可怕。
把他圍在小空間裡一句一句質問,好像他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我們不在一個班,也不在一個宿舍,不好一起學習........”
“不在一個班有什麼,容容今天不是去找了餘明尊嗎?他可是五班,走的路比去三班遠得多........”還要路過三班呢。
大家都看見了。
還在討論乖乖兔和壞學生的匹配度。
意指奚容和餘明尊。
說完這句之後陸封下意識的抿著唇不說話。
他真是,像妒夫一樣說出這樣犯賤的話。
真差勁。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說出這麼離譜的、情緒化的話。
這種狀態就像生了什麼病。
像那些家夥染上了惡性病症,無法嚴謹的控製自己的思想和行為。
他的腦子清楚的知道,明白的告訴自己,已經把這個“沒有血緣的哥哥”模式化。
是個惡劣又下等的家夥。
很久沒有看見了,也厭惡見到。
沒想到他轉學來了。
明明可以放置不管,這種惡劣性格的家夥多的是人收拾。
但是。
那天在體育室,他跑過來的時候,自己的手竟然下意識的想要接住他。
忍不住和他說了話,忍不住餘光看他。
有點軟。
很漂亮。
也很好欺負的樣子。
內向又溫柔,愚蠢又美麗。
完全推翻了這麼多年對他的固有印象。
原來是這樣的嗎?
隱約記得小時候.......
但是炸裂般的頭疼又讓他無暇多想。
垃圾記憶根本不用想起。
也不用過多關注廢物的行為。
可是。
他從此就像生了病般,無法控製自己的眼睛和行為。
忍不住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忍不住關注他、接近他。
很惡劣的家夥。
明明招惹他、勾引他,卻又一副純良的樣子,又和陸拓更好。
兩個人在一個宿舍,關起門來不知道在做什麼,會不會擁抱?
就想那天勾引他一樣。
一想到這種情況簡直要失控了。
不止。
還撘上了他大哥。
速度太快了,快到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人已經能說上話,甚至最冷漠的大哥願意讓奚容撘他的車。
然後在他不知道的時間裡,兩個人有了外人無法插足秘密。
那麼對他避之不及,卻和他大哥那麼靠近。
從他的宿舍陽台可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