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鬱逅的眼神很直白,直白到無論誰都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可林南音才不管他,她不僅不在乎他的眼神,還上前用劍將他腰間的儲物袋一挑,抓至手中,然後大搖大擺回了易非人住的院落。
一進易非人的院子,她就將宗鬱逅儲物袋上的神識標記抹除,然後捏著袋底口朝下將裡麵的東西往院子裡一倒,下一瞬,一整座小山高的寶山充斥了整個院子,堆起來的東西差點都將林南音給淹沒。
林南音知道易非人就在暗中盯著她,她也不顧及他在場,在寶堆裡挑挑揀揀起來。有靈藥就生啃,有丹藥也會嘗嘗,至於符篆陣法器物之類的,覺得有趣就玩玩,沒意思就丟一邊。
當然,這麼一大堆東西裡四藝傳承也不少,林南音拿起來就在易非人的眼皮子底下,邊嚼靈藥邊看,外麵罕見的四藝傳承一樣接一樣被她記入腦海,直到月影宗裡其他的長老聽到動靜找上門來。
林南音剛剛動手動靜不算大,但架不住月影宗內的長老們耳聰目明。
他們一感知到靈力波動匆匆趕來,卻見自家小少主躺在血泊裡進氣多出氣少,嚇得差點以為是溪山小境的餘孽進了他們宗門偷襲。
等他們鞍前馬後終於把小少主的傷勢穩定,得知事情前因後果後,自然立馬上門來討要儲物袋。
“他死了沒,沒死讓他自己來拿。”林南音還在慢悠悠看著符方。
那長老一聽,心裡有些不太舒服,但當他看都從屋內出來的易前輩時,到底是忍下了這口氣,“儲物袋非同小可,小友得饒人處且饒人。”
不過他話沒說完,就被一道劍氣給砍了出去,“滾!”
那道劍氣帶著森森寒意,那長老有心想動手,但易非人卻先一步按下了他即將湧動的靈力,“年輕人之間的事就讓按照他們年輕人之間的規矩來。今日這儲物袋輸了,回頭讓宗家小子再贏回去不就行。我們身為長輩的何必斤斤計較。”
他話雖然這麼說,語氣卻不太溫和。
那長老便知今天這儲物袋是要不回來了,他想自己反正已經做到了自己能做的,回頭宗主也怪不到他頭上,於是袖子一甩,氣咻咻走了。
他一走,易非人走到林南音身邊幫她挑揀起地上的靈藥,嘴裡狀似閒聊,“你的劍法練了多少年?”
他剛才在暗中看了全程,這女修手裡的劍法劍意驚人,劃破虛空之舉絕非偶然,而是劍隨她意動,想往哪斬往哪斬。
他也練劍多年,也曾尋訪各地大大小小的遺跡,最後修煉出了劍意。可哪怕他用得是目前月影宗最頂尖的劍法,也無法做到一招一式都能劃破虛空。
正因為這,他才會不計後果將這女修帶回宗門。不過他也不認為這女修能在月影宗裡掀得起什麼浪來就是。
“從修行開始就在學。”林南音道。
“可你拜容潮光為師,容潮光不可能連個好點的劍法都不給你。”易非人不信她的說辭,“就算他不給,溪山小境裡劍法那麼多,你不
至於一直拿著最簡單的劍法練。”
“所以你們沒有練出劍意,而我練出來了。”這當然是假的,若沒有係統麵板,她也早換了武技,“想那麼多過程做什麼,看結果就是。”
易非人還是覺得疑點重重,但他覺得林南音說的也挺對。不管她為什麼會專注這一門劍法,但現在她的劍法就是比他強,他能從她的行招裡參悟出更強的劍意,這就夠了。
“宗內心高氣傲的年輕人不少,今日這事一出,恐怕想辦法上門來找你比試的不少。”易非人道,“你以後可以離開玉帶湖穀。”
林南音可有可無點點頭,繼續挑選起地上的靈物來。
宗鬱逅儲物袋裡的好東西不少,林南音靈藥吃著,將其他的靈礦靈材收起來慢慢按照他留下的陣法傳承煉製陣法。
開始易非人還很好奇她竟然還會煉陣,林南音卻話都懶得同他說,就埋頭鼓搗自己的。
等她煉製失敗的次數一多,易非人便知道她這哪是在煉陣,分明就是想找個理由毀了這些靈礦靈材。
小輩要鬨脾氣他也不勸,任她自己折騰。
而另外一邊,宗鬱逅被人在宗內打得身受重傷的事很快在月影宗上下傳開了。
誰都沒想到那小霸王會有這麼慘的一天,可一個個問究竟是誰動的手簡直大快人心,卻又都支支吾吾,沒人能答出個所以然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