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個少年碰到那古怪的兩人之前,他們還在討論前天夜晚隻被其中一人能看到的夜城。

“我感覺那可能就是鬼市,隻有有緣人能進去。大李你那天晚上若是進去說不定還真能得什麼了不得的機緣呢。最好是被鬼王女兒看中讓你當上門女婿什麼的。”有人調侃道。

“滾!”被稱之為大李的少年其實也有點遺憾,若他們那晚上膽子再大點能過去看看就好了,“你要想去,我們現在可以返回。”

“我都可以,主要看白哥。白哥願意帶頭我就去,白哥要不願意我們就走。”他們已經走了兩天了,可能人都會下意識美化沒有選擇的路,他反正是越想就越有點後悔。

“對,主要還是看白哥的。”

“白哥你怎麼看?”

這一路來他們都是聽白哥的吩咐才會這麼順利,現在自然也下意識以白哥的意見為主。

被夥伴們詢問的白姓少年這會兒卻滿懷心事。

他不知道小夥伴們有沒有察覺到,他們和那奇怪的女人分開後似乎變得更危險了。

單說過去這兩天,光是蛇他們就碰到了不下七八條,猛獸也遠遠遇到過兩回,大小蚊蟲更是叮的他們滿頭包。

這些情況他們在來的時候也時常遇到。

可之前和那女人待在一塊的時候卻沒這樣的煩惱,他們和她待在一塊可以說非常的順利,順利到現在回想起來都讓他感到異常。

開始他以為是藍楹樹周圍灑下的糞便以及那女人懂醫術的緣故,畢竟一些藥物對驅逐蚊蟲和野獸什麼的也都會有奇效。

但回來這一路他越想卻越不對勁。

首先那女人敢一個人留在城內就很不對勁,就算中了毒留在那些強人手裡下場也是死,還沒自由,她為什麼不和他們離開賭一把?其次那女人渾身上下沒有半點被蚊蟲叮咬過的痕跡,除非她是個藥人,不然怎麼能一點痕跡都沒?

這些細節總有些經不起推敲。

不過他們現在已經離開了那裡,這些問題就算他有懷疑也無從找到答案。

或許那女人正因為知道他們會離開,所以才隨便找的借口敷衍他們?

腦海閃過這個念頭,白姓少年忍不住搖頭。

那地方正常人誰願意去,或許那個女人是真的不得已。

因為走神,同伴們的詢問說了三遍他才聽到。見夥伴們的眼神躍躍欲試,白姓少年卻是讓他們打消念頭,“走回家吧。那裡好歹是二十六朝古都遺跡,大李那天晚上看到的指不定是聚集了好幾朝的鬼在裡麵。難道你們要去鬼窩尋寶?我可不奉陪。”

他覺得那個女人不太對。但她會放他們走,說明她不想害他們。如果他們不怕死的回去……那說不定可真要浪費人家的一番好意了,還能不能再回得來都不一定。

夥伴們見他拒絕,隻好打消嘗試的念頭,老實回家。

在他們繼續埋頭趕路時,他們突然就見前方走來兩人。

那兩人和他們從前遇到過的任何人都不一樣(),不說那白發男人令人矚目的容貌⑼()_[((),就說他倆那舉手投足間的氣度,哪怕是他們城中最有權勢的人恐怕也學不了半分。

荒山野外突然出現兩個人,白姓少年心中警惕頓起。他讓同伴們都閉了嘴,儘量不引起那兩人的注意。

然而,幾個呼吸後,那兩人卻走到了他們的眼前。

“你們是剛從梁都出來?”那兩人中的女人看向他們道。靠的越近,女人臉上籠罩的死氣就越無法掩飾。

“是的。”女人不算柔和的語氣讓白姓少年心中忐忑,此時他暫且不知這兩人就算為他們而來,畢竟他們要不想他們幾個看到他們倆能有很多種辦法,“如果你們說的是距離此地一百多裡地的二十六朝古都就是梁都的話,那我們的確是剛從那出來。”

“你們之前晚上看到了什麼?”女人又道,“麻煩你們將一路上的所見所聞都說給我們聽聽,我們定有重謝。”

白姓少年以為他們也是打算進城,抱著不沾麻煩的心思,他將他們六個一路上所遇到的所有事通通都說了出來。包括進入梁都碰到了一個被綁的女人以及同伴晚上看得鬼市,還有他們好運的見到一枚金戒指的事。

白姓少年以為女人會最想看他們的金戒指,那知道女人第一個問的卻是:“是誰晚上見到了鬼市?”

幾個少年相互看了同伴一眼,最後大李弱弱地站了起來,“是我。”

下一刻,大李的手腕就被女人抓住。

很快女人就鬆開了手,對身邊的白發男人道:“他的靈根果然有點特殊,你看看。”

男人聞言對大李說了聲‘得罪’,然後也捏住了他的手腕。

大李不明所以,白姓少年卻是瞳孔微縮。

靈根……

“是少見的空間靈根。”白發男人眼神略有些意外,“怪不得。”他頓了頓,又道,“或許……”但出於某些考慮,或許後麵的話他到底是沒說出來。

女人卻是盯著大李不知在想些什麼。

被盯著的大李不太清楚情況,不敢吱聲。

隻有白姓少年心臟在狂跳。

他們幾個好像碰到了了不得的人,而且這一趟大李似乎真遇到了機緣,若是大李能抓住這次機會,說不定……

白姓少年越想口越乾,可他知道這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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