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相對於喻雪濃的暗恨,林南音則要泰然許多,“感謝你當初給的秘密,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恐怕現在已經身死。”
占著風若若肉身的喻雪濃如今不知道把風若若的神魂給擠去了哪,那秀氣的臉龐儘是令人膽寒的刻毒,“既然要謝謝我,那不如將我給放了?”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陳晚池比她周全,她隻是在風若若的身上套了縛靈環,陳晚池卻又在喻雪濃周圍加了好幾層枷鎖,甚至現在他們所處的地方都牢固的密不透風,“和我說說有關淩雲宗靈界的事吧,你知道的,你隻能靠這個來買命。”
“她去了哪裡?”喻雪濃眼神冰冷。
林南音隻望著他,沒有回答。
她不答,喻雪濃像是不肯低頭一般,不願再透露半點信息。
兩人看似在一處空間,實際周圍層層疊疊全是禁製。無人說話,周圍便陷入了靜寂。
時間很快過去,三個月後,喻雪濃始終未對林南音再說一個字的話,林南音也沒搭理他,自顧自消化著在靈界內收獲的儲物袋。
那些儲物袋裡的好東西很多,外麵少見的四藝傳承裡麵有不少,雖然大多都是殘篇,但有比沒有好。
林南音現在所有四藝都卡在六階這個階段,再進一步難,而這次的收獲算是給了她一個提升的機會,至於能提升到哪,則看她的運氣。
有了自己想做的事,林南音也不怎麼在意喻雪濃的態度。
不過她沒想到的是,不過四個月的功夫陳晚池就回來了。
她回來時,林南音看她周身的氣息似乎沒有大改變,眉眼間還是那股子冰冷的氣息,隻是在看到自己時才會有些許的柔和。
“回來了?”後麵那句‘結果如何’藏在後麵林南音沒問出口。
“嗯,”陳晚池也沒瞞著她,“那令牌毫無反應。”
沒有反應說明宗主令的器魂並不認可她。
林南音當初有猜測過這事不一定百分百成,現在見陳晚池真被否了,她不由蹙眉,“他們這是要找個什麼絕世天才。”
在她的修煉生涯當中,晏溪和陳晚池是她遇到的同齡人中天賦最高的。天賦超過他們的那肯定也有,但絕對鳳毛麟角。
“緣分沒到吧。”陳晚池並不失落。其實在嘗試過後,流光前輩也告訴過她,一時的否認不代表永遠否認,她可以一直留在靈界內,說不定將來哪天就能得到器靈的認可,但她拒絕了。
她有自己的傲氣,被看不上她不會死纏爛打。
修仙路漫漫,眼下她的困境就是束縛她的牢籠,她要的是打碎它再繼續往前走,而非為了往前走而扭曲本性。
見陳晚池並無半分失落,林南音知她是真不在意,也就不再說這事,“嗯,我現在得到了不少好東西,說不定我就能給你配出一枚能媲美那仙株的丹藥。”
那仙株本來也是虛無縹緲,之前她還抱有幻想,現在得知那處靈界實際是一
方牢籠,頓時就知那東西還真不一定存在。
還是她實力不夠強,她要是九階丹師,晚池能吃這樣的苦?
“成,那我就靠你了。”陳晚池笑笑,並不給她壓力。
兩人說完靈界的事,陳晚池又掃了一眼室內的喻雪濃,“他如何?”
“還是老樣子。靈界那邊暫時沒我的事,我打算等到這裡的事結束了再回去。”林南音道。好歹是托流光前輩的福得到了那麼多好處,幫他們找傳人的事她會用心去做,但現在,她想親眼看著喻雪濃死。
陳晚池知道她的心結,“那就留下來吧,說實話我們也很久沒聚了。也虧得你在靈界裡弄了那麼一手,現在已經無人來打擾我。”如今所有人的視線都在那危險又神秘的靈界上,越多的人铩羽而歸,那靈界就越神秘。她就等著看究竟還有多少人死在那裡麵。
“僥幸而已。”殺人並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林南音不願意多提這個。
她們再進屋,喻雪濃在見到陳晚池後,上上下下像是要看進她血肉將她層層剝開一看打量了個透徹,完後他才笑道:“看來你這一趟也是空手而歸。”
“聽你這意思,是知道我去了哪?”陳晚池居高臨下看著他。
“你們還能去哪,無非就是那地方。你們前前後後折騰了這麼多年,沒一個修為突飛猛進,何必呢。”喻雪濃嘲諷道,“不是你們的,你們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