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扛沙包的小姑娘正是之前的那株七階靈藥。
林南音因為擁有它那根肋線的緣故,可以大概感知它的方位,而距離近了則能知道它具體在哪。
看著那辛苦到骨瘦如柴的小姑娘,林南音心中大為震撼。
因為她知道這位從小到大都是吃葷腥長大的,她認為肋線能約束它不會讓它大張旗鼓去害人,但應該無法改變它的本性,但現在眼前見到的一幕著實讓她心生羞愧。
她不該過於刻板印象。
港口邊那一大船貨物讓人力卸下來需要很久,林南音一碗麵吃完,再旁邊又待了許久,一直到太陽下山,港口的工人還沒有休息。
那靈藥本來也打算繼續,但最後卻被一臉上有好幾道刀疤的女子走了過來給帶了走。
當然,她們離開是結了工錢的。工錢很少,就一點碎銀子,隻夠普通人在這島上維持生活的程度。
林南音見狀,人還在港口,神識則跟在她們身後。
很快,林南音就見她們來到一處低矮的房子中,裡麵就四五步的空間,靠邊有個正在生火的爐子,爐子上不知道在煮著什麼,裡麵全是糊糊。爐子邊則靠著兩個比較小的孩子。
靈藥跟著那女子回去後,四個人圍在火爐邊將裡麵的糊糊吃完後,便各自躺去了破爛的毛氈裡休息。毛氈裡麵,靈藥將今天拿到的工錢放到了枕頭內的小布袋中,做完這些後她就陷入了沉睡。
靈藥這般模樣看上去已經和這個世界裡的普通人一個樣。
真不知道過去三十年它究竟經曆了什麼,才會變成這樣。
如果沒遇到也就罷了,現在都見到了它這般,林南音也就決定再看看什麼情況。不過,她不會插手靈藥的任何選擇。不然牽扯太多因果,她不一定能扛得住。
一夜過後,次日天還沒亮,靈藥就醒了過來繼續前往碼頭。
扛包,卸貨,中間餓了啃魚飯,到了傍晚再回家,一天就在這樣的勞累中度過。
林南音一連跟在靈藥身後跟了三天,才在它某一次沐浴到時候看到了她心口有一道長長的傷疤。
“……”心口的疤痕,這代表靈藥使用過它的藥力。也怪不得它現在身上幾乎沒有靈力波動,看上去就和普通人一樣。
看來過去三十年她應該是經曆了一些事,才會現在如此規矩落魄。
又觀測了一陣靈藥,見她周圍沒有致命危險,而她也貌似沒有給周圍其他人帶去致命危險後,林南音就回了蛋島。
蛋島如今從外麵看還是老樣子,是四階靈脈,但每年絕大多數時間都被海獸占領著。島上的島民都住不安穩,外來的修士初次到來時經過滕平的一番坦白,幾乎都不會選擇留在這裡。
所以到現在整個蛋島就剩下滕平這一支的滕家人,以及林南音這個窮的租不起其他島嶼洞府的窮修士。
“北姑娘又出來遛彎了。”林南音回到蛋島後就慢悠悠地往自己所住的洞府那走,半路有人
看到她便打招呼道。
因為過去三十年她的分魂會時常出現在人前,因為島上大多數人都已經和她認識,有時候島上的滕家修士還會拉著她一起論道。
“是的。()”林南音笑眯眯道,“今天天氣好,適合吹海風,就出來吹吹。你的腿看上去好像已經好了。?()?『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同她打招呼的這人前幾個月摔斷了腿。
“已經好了,”那人道,“以前還有腿寒的毛病,這次島主幫我一並給治好了。”
“那就好。島主真是好人。”林南音誇讚道。
在他們說著話的功夫,那邊林南音口裡的好人島主過來了。
現在滕平每天就兩件事:一是修煉,二是過來視察藥田。
“你這會兒怎麼有空出來溜達?”滕平一見林南音便道,“平時你都是早上和傍晚才出現。”除了這兩個時間點碰運氣見到她,其餘的時候就算他上門對方都不一定會露麵。
“今天修煉煩了,就出來看看。”林南音半句不提自己突破的事,“外麵可有什麼新鮮事發生?”
“還能有什麼新鮮事,無非就是這個島和那個島為了坊市的事打了起來,要麼就是誰誰誰又失蹤了,聽來聽去都是那些事,我早就聽膩了。”滕平道說著讓旁邊的島民該乾活乾活,他自己則邀請林南音往海邊那條路走走。
等他們遠離周圍人群後,滕平才變了一副神色道:“我剛剛說有兩個島為了坊市的事打了起來這不作假。東極港口的坊市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