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就布局而言看著基本沒什麼變化,這主要是因為道宮很穩定。道宮身為南靈最大的兩大宗門之一,隻要它不沒落,那依附於它的神京就會一直存在。

這也是為什麼林南音讓小棗默默將一些資源留在這邊賣的緣故。

她對道宮至今都無太大感情,但她需要一個能庇護神京的勢力。

和蔣飛雲分開後,林南音沿著記憶中的街道往家中走去,等到和慶坊,她卻發現坊中街道兩邊的房屋不再是從前的平民小院,而是複雜的多門宅邸。光從門楣上看,都能看出這些人家非富即貴。

和慶坊這是搖身一變也變成富人區了?

待林南音走到記憶中的自家門前,卻見本該是門庭的地方變成了一堵高牆,她得沿著高牆再走兩百步才能看到一扇緊閉的小門。這扇門就高度和寬度而言,再對比這高牆的寬度來看,應該是這戶人家的後門。

所以她的家是被人推平了,並且彆人還占了她家的地蓋了大宅?

沒事基本不用神識去感知彆人家的林南音忍不住散開神識,想看看這究竟怎麼回事。

很快她就在麵前這座高門大院裡發現了她的舊居。

她的房子,包括刀疤青和薛家的老屋子都沒有被拆,而是被這戶人家包了進去,然後蓋了一圈院牆圍著。

而且有點意思的是,這座府邸的主人姓薛。

在林南音正查看時,小門內的人已經察覺到他們站在外麵老半天沒動,於是打開了半邊門,從裡麵探出個頭來詢問道:“你們找誰?”

“我記得原來這條巷子裡有戶姓薛的人家,”林南音道,“怎麼那戶人家不見了,變成了這樣的大宅?”

門內的人是個十幾歲的小廝,他聽後讓林南音等著,接著他把門一關。過了會兒後,從門內走出一上了年紀的婆子。

那婆子比小廝表情要和善些,她上來就問林南音是從前那薛姓人家的什麼親戚。

“也不是親戚。”林南音道,“我家是住他家東邊屋裡的鄰居。神京變化可真大,從前的獨門小院變大宅也就算了,怎麼我的屋子都沒知會一聲我這個主人就不見了?”

婆子一聽,心中雖然還是懷疑,卻已經讓小廝進去通傳給主人,而她自己則繼續留在門口打聽林南音的來曆。

將近兩刻鐘後,裡麵婆子才得了吩咐請林南音進門。

“你們去外麵找個客棧。”林南音吩咐小棗道,她自己則單獨跟著婆子進了薛府。

薛府很大,裡麵的建築處處是重工的痕跡,府中花草有不少是靈草,用聚靈陣滋養著,薄薄地吐著靈霧。雖然這些靈物品階不高,但在南靈這地方應該都屬於高門大戶才能養的東西。

看來這個薛家勢力不小。

被婆子一路引到偏廳,林南音又等了少許,才有一被一眾侍女簇擁著進來的端莊婦人前來見她。

那婦人不著痕跡打量了一眼林南音,便同她寒暄道:“敢問姑娘名姓?”

“我姓林,雙木林。”林南音道。

“原來是林姑娘,”婦人笑容未變,“我薛家從前的確是有一位林姓貴鄰,不過她已經離開多年。那三間老宅因為年久失修,一直搖搖欲墜,為防止有人擅闖,而族中長輩也想留個念想,因此便將那三處老宅圍了起來。林姑娘若是那位貴鄰之後,隻需出示相關信物,我便讓人將那高牆砸了,那老房子你想砸了重建還是賣掉都能自便。”

婦人的話句句合情合理,隻是林南音有些尷尬的是,她手中的地契早就沒了。

“你們這薛氏祖上可是薛長林?男姓薛,女姓張?”林南音比較在意的是這點。

婦人遲疑了片刻道:“祖上名姓我不知,這得查看族譜才能知道。不過我家祖規的確是男隨父姓,女隨母姓。”這點整個神京全都知道。

“原來如此。”這麼說來,是三家之中的後輩終於發達了啊。看他們這地位,似乎在神京中還不低的樣子。

想到薛勇和林清婉若是知道他們的後人如此爭氣,應該會老懷欣慰吧。

“林姑娘你這次回來,手中應該持有當初宅院的地契吧。隻要你能將地契拿出給我一觀,我現在就能命人將外麵的牆給砸了。”婦人話題說回老宅上道。

“那地契早些年不小心遺失,你現在要看的話我還真拿不出來。”林南音坦白道,“算了,這事回頭再說吧。”

房子的事她不是沒有彆的辦法,以她元嬰的修為給自己補個房子和店鋪的地契應該問題不大。

婦人沒想到她會這樣說,不過她涵養極好,哪怕麵前這少女拿不出地契來也沒立即趕人,反而是繼續同林南音寒暄著,並客氣邀請她在薛府中住下。

“住下就不必了。”林南音擺擺手,“我知道這老宅被圈的緣由就行。現在茶已喝完,我也該告辭了。我們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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