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音覺得最大可能應該就是地下那滿是金芒的東西。
隻可惜那深坑太深,她實在不敢下去看看,不然真想研究研究那地下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再次探索無果,林南音就先把這事記在了心裡,看回頭再有沒有機會近距離接觸。
林南音這機會一等就是很久很久。
魔域沒有星星,沒有日月,再加上她一煉器少說幾個月起步,通常閉眼前周圍是一片昏黃,睜眼開周圍還是如此,唯一有所改變的可能就是魂霧之中茁壯生長的靈藥。
有時候她閉關前靈藥還隻是二階,等她閉關結束,靈藥就成了二階。
看著這些靈藥生長,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飛逝。
在周圍自行長出的靈藥突破到四階時,魔城之中的靜謐被打破,好像又有新的人進入魔城。
魔城隻有一道出入口,宛如一個口袋,很多人為了逃生方便都住在城門口處,這也就導致城門入口那邊修士數量格外密集,危險程度也是最高。
林南音他們所在的地方則是城內的一角,相對麻煩事沒那麼多,同樣的在這魂霧遍布的城中也沒那麼容易見到新人就是。
她之所以知道城中又有新人來,主要還是李狗告訴她說靠城門口的靈藥成熟的比以往要快上許多。像差不多同時新長出的靈藥,城內的還是四階,城門口的已經即將五階。
之前那株被修士血肉喂養出的靈藥早就告訴過所有人,植物其實和妖獸與人一樣,也喜食血肉。
人吃藥,不會入魔;同樣的,藥吃人也隻會得到滋養成長的更加迅速。靈藥和妖獸都是天地靈物,高階修士對它們來說又何嘗不是。
城門口的靈藥長得更快,說明應該時不時就有人進城,但沒深入多少地方就已經成為了靈藥們的花肥。
至於為什麼會成為花肥,要麼就是有人暗中出手,要麼就是這魂霧搞的鬼。
總而言之,成了花肥的修士修為高不高不知道,但能在這城中活下來的修士那必然都有兩把刷子。
而在林南音附近的靈藥有第五株達到四階時,她迎來了五位新鄰居。
這些‘鄰居’應該是一起的,林南音注意到他們都相互把後背依托給對方,看來關係是想當不錯。後來她又注意到他們氣息純正,眉眼也無晦色,心中頓時明白這幾人可能不是邪修。
不是修煉邪功的就是邪修,有不少邪修擔心自己邪功會影響突破,修的就是正道心法,但行的卻是邪修之事。
一般來說靠心法去評價一個人是好是壞不太可取,可眼前這種能相互抱團將自己性命托付給彆人的那就不像是邪修狡詐的作風了。
那五個人是為采靈藥而來,他們采著采著,突然就見到了盯著他們的林南音,當即通通戒備地看向她。後來他們可能是發現她修為不是很高,而且也隻有四個人,那種戒備雖然還有,但卻不像一開始那麼驚慌。
最後林南音附近的靈藥那五人沒有采
,重新回到了魂霧之中,身影消失不見。
等林南音將周圍的噬魂陣收起,將裡麵的陰靈液搜集放好時,她就見那五人又抱團挪了回來,最後選在距離她這邊百步遠的地方駐紮了下來。
兩邊人馬相隔百步,卻相互戒備。
說是戒備,其實最主要還是李狗和他們五個相互戒備,林南音更加在意的是他們駐紮的地方正是那深坑之上。
“我看他們那眼神怎麼一副要將我們除之後快的模樣?”李狗此時也看出了他們的跟腳,“那些名門正派就是有這樣的毛病,總喜歡自詡正義,可我被欺負的時候怎麼就不見他們站出來為我說話呢。”
“彆在這嘀嘀咕咕打擾人修煉。”林南音一巴掌把李狗給拍了回去,“你還是想辦法快點結嬰吧。”對麵那五個人裡有兩個結嬰修士,剩下二個全的金丹大圓滿。
被拍的李狗委屈地縮去了一邊繼續修煉,而林南音則同那些人對視了一眼,等瞥見他們厭惡的目光時則將視線收了回來繼續煉自己的器。
這個地方隻有靈藥和靈氣,其他的資源則都需要外來補給。可是大多數陣法和靈器在魂霧中都會有所損耗,一旦這些東西全部耗儘,就無法在魂霧中立足。
很不湊巧,在動蕩之前林南音手裡就已經搜集了一大批靈材,這些靈材足夠他們在魂霧中待上個一兩百年。
林南音這邊有立足之本,壓根不慌。
對麵的五人還沒意識到這暗藏的危機,在駐紮下來之後他們還是時常分人結伴外出搜尋靈藥。
看著他們每次回來時都壓抑不住的興奮,林南音猜想他們應該收獲不錯。
這樣的日子差不多持續了半個月。
半個月後的某一天,林南音發現他們看著自己的眼神比以往多了幾分戒備。
這多出的戒備肯定有所緣由,林南音自然而然想到了那個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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