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偷襲我,所以被我殺了。”周行早不緊不慢道。
“這怎麼可能。他們已經築基,如果想殺你還能得到你們有出手的機會?”問話的人不信,而他說的話也讓周行早微微一愣。
是啊,築基修士真要動手,他和妻子還真沒反抗的餘地。
除非,暗中有人在幫他們。
是木南嗎?
好像也隻有她了。
“殺他們的當然不是我。”周行早道,“殺他們的是幫主。”
周行早的話讓眾人都是一愣。
他們怎麼從未聽說過符幫裡還有彆的幫主?
“你莫不是誆我們……”像是驗證周行早的話一般,先前那個開口質問的築基修士這回繼續開口,不知怎麼就突然被飛來的劍一劍穿喉。
飛劍快速掠過,最後懸在周行早的頭頂,而此時那築基修士的屍體這才緩緩倒下,‘嘭’的一聲砸在地上,濺起一陣塵埃。
和死去的修士一派係的其他築基修士見狀,以為是周行早在偷襲,正要出手,但他們才剛有動作,那飛劍又是一動,劍氣蕩漾,四個人頭同時落地,鮮血濺了當場。
這樣一幕在周圍人看來已經不是驚訝,而變成了畏懼。
他們此時已經確定的確不是周行早動的手,而是暗中有人在操控這把劍。
這劍殺築基猶如切瓜砍菜,那劍的主人這得是什麼修為?
難道已經是結晶修士?
逼仄地巷子裡一片寂靜,周行早此時腦子也有些亂,不過他還是冷靜環顧四周道:“我並不是真正的幫主,諸位過去一年裡的所作所為幫主全都看在眼裡。我現在再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想走的現在就可以摧毀幫令走人,想留的自己負荊請罪。是走是留,我隻給大家一天時間考慮。”
說著周行早將地上的八個儲物袋全部攝入掌中,然後帶著妻子離開了這裡。
他們夫妻倆一離開,他們頭頂的飛劍在眾人頭頂上飛了一圈,最後消失的空中。
周行早和妻子回到自己的院子後,兩人才不約而同扶住了旁邊的院牆,防止自己因為腿軟而跌倒。
他們扶著牆扶了一會兒,周行早才忍不住自嘲道:“你說我之前為什麼會覺得自己能勝任幫主這個位置的?”
鐘應靈也是背靠著牆手覆著額頭道:“彆說你了,我之前不也是做過當幫主夫人的美夢,還為之沾沾自喜。其實回想當初,一直不過是木南,不,我們應該該稱她為木前輩了,一直都是她看我們可憐給我們一碗飯吃而已。
仙城哪裡沒有符紙賣,她想要出門就有,憑什麼就得要我們做的。
從來都不是我們在給她賺錢,而是我們需要為她賺取靈石,不然這仙城根本不會有我們的一席之地。”
“幸好,看清楚這點還為時未晚。”周行早說著,免不了又有點好奇,“你說她現在會是個什麼修為?”
“最少都得是築基大圓滿了吧。”鐘應靈道,“行早,以後有築基修士自薦上門我們就彆再招了。還有十年就是青雲宗入宗大比,到時候我們再招一些天賦優秀的人進來,培養他們。”
“我也是這麼想的。”算來算去,隻有最初那一批人的忠誠度是最可靠的,包括他也是。
他又是為什麼會願意一直留下來呢?
周行早覺得自己需要好好想想。
巷子裡的風波在傳開之後,符幫裡離開了很多人,不提下麵的練氣修士,原先幫裡的二十七位築基修士退的隻剩下一個,那一個還是最早一批加入符幫的修士。
在幫內該退的人都離開後,符幫突然收到一封戰書。
這戰書是另外一個小幫會下的,那小幫會的意思是讓符幫並入他們,否則後果自負。
這戰書一出,符幫內剩下的人又走了一大半,最後隻剩下百來號人。
周行早看著這點剩下的人,發現這些人大多都是當時一起從無到有一點點走過來的人。
“我沒想到最後留下來的隻有你們,”他很動容,同時也更加堅定了他心中的想法,“現在我也該實話告訴你們了,符幫真正的幫主不是我,我充其量就是個管家。你們彆擔心,這事幫主一定會好好解決的,咱們該乾嘛乾嘛。”
周行早在其他人麵前泰然自若,但實際在心裡還是有點忐忑。
有好幾次他都想去找木南,但最後還是硬生生克製住了衝動。
一直到七天後,聽說給他們下戰書的那個幫會幫主死在了花柳巷,都不等彆人動手,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