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亮,隔壁靈南雜鋪裡的夥計和往常一樣打著哈欠開門。

李仲澤聽到動靜後,在姐姐的注視下,出門,走進了隔壁店。

還不等那店裡相熟的夥計朝他熱情開口,他已經出手,紫火掌一拍,才煉氣期的夥計很快就在火焰中化為一團灰燼。

第一個夥計身死,另一個夥計驚恐著要上樓通風報信,但來不及了,很快他也成為了灰燼,洋洋灑灑飄落在台階上。

出手之後,李仲澤沒有繼續上樓,而是拉了把椅子坐下來。

下麵的動靜林南音自然全部都感知到了,她眼皮直跳,因為此時她店鋪的周圍已經隱晦地出現三道金丹修士的氣息,而且除卻金丹修士之外,他們還在周圍布下了禁製。

這禁製是什麼林南音不知道,但在此時此地布下,那必然是一處困住她的殺陣。

對方這陣勢,看樣子是已經認定她就是殺那邪修的黑手。

看來昨晚上隔壁的那個客人應該是給她的好鄰居帶來了什麼關鍵的信息,不然一切形勢也不會這麼急轉直下。

“為什麼要殺他們,他們是無辜的。”樓上林南音沒有下去,她有點不太明白他為什麼會進來,不過這倒也算給她留了點破禁的時間。

任何陣法禁製都有弱點,一般是尋找陣眼破除陣法,但除此之外還有另一種強行破除的辦法,不過這需要高階陣師找到禁製弱點。

此時外麵的禁製正是四階禁製,而很不湊巧林南音同時也是個四階陣師。

很快樓下有了回複,但他的回答有點牛頭不對馬嘴,“我會等你把丹煉完。”

“煉完後呢,你要親手殺了我嗎?”林南音一邊用神識探索周圍一邊應付道。

“你承認了?”

“我否認你也不信哪。”林南音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語氣,“我真的很不明白,那個邪修都死了十年,你們為什麼還要抓著不放。那結晶境的妖獸內丹和精血就那麼珍貴,值得你浪費時間的時間在找我這個凶手。”

“果然是你。”樓下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這麼說來,你之前所說的‘朋友’是故意提的了,為了降低我的警惕?”

“當然。那時我也就隨便說說,你不會當了真吧。”林南音道。

樓下沉默了許久,才有聲音傳上來,“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一個普通人會是什麼樣。他是不是除了嚴厲的父親,會有慈愛的母親,會有安慰他的姐姐,還會有一起相互幫扶的朋友。

我以前也曾好奇過彆人的朋友都是怎麼來的,故事裡那些肝膽相照的友情是否存在,人如果不修煉是不是就一定是廢物。

我姐姐告訴我說那些都不重要,唯有至高無上的修為才能讓人隨心所欲,但我看我的父親母親師父他們都已經無比強橫,可他們卻始終緊皺著眉頭。

實力強橫就一定能隨心所欲嗎?他們說我天賦絕佳,可為什麼我從未快樂過。

來這裡是我主動要求的,因為這裡距離家族最遠,再往前走幾十裡就能離開仙城。可我無法離開仙城,有時候隻能在外出的時候看一看仙城的城門。

如果你沒有牽扯進這件事該多好,我們說不定能成為真正的朋友。”

聽他抒懷了半天的林南音略微無語了片刻,道:“跟我說這些做什麼。”這不就是一個什麼都擁有了的人的無病呻吟?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你快死了吧。”

“哦。”林南音表情變得冷漠,“那臨死前我可不可以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的真名叫什麼。冤有頭債有主,去了地獄我向閻王爺告狀好歹也知道告誰的狀。”

“不可以。”

“……”成吧,林南音繼續琢磨著外麵的禁製,嘴上則道:“你真的會等我煉完你的丹藥再動手?我現在正在煉製丹藥,你們要對我動手的話很輕易就能殺了我,可以不用再等以後,我反正已經跑不掉了不是嘛。”

“我說了讓你煉完就會讓你煉完。”樓下道,“我有我的堅持。\

林南音不再說話。

因為她已經摸索到了周圍禁製的薄弱處,接下來就是如何破解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外麵的李紫若越等越焦躁,她不是想進去看看究竟怎麼回事,但她又不敢像她那矯情的弟弟一樣以身犯險。反正周圍禁製已經布下,裡麵就算是金丹修士也注定逃過不這一劫,她也就乾脆耐著性子等著。

禁製之外,路過的修士人來人往,沒有人察覺到這裡有任何不對。在外人看來,靈南雜鋪和從前沒什麼兩樣,甚至他們路過時還能看到裡麵的夥計正在走動。

十天,半個月,二十五天,一個月……三月之期終於到來。

李仲澤取出一張早就準備的符篆,這是四階下品破禁符,能摧毀四階下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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