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邪宗關係的破裂比林南音預想的要快。
就和那外門門主不把下麵弟子的命當命一樣,林南音也不認為霜天邪宗的宗主會將一個外門門主的命放在眼裡。
這外門門主一死,最多會讓兩家從此心裡都有一個刺,要說鬨崩還早。
但她沒想到的是,那霜天邪宗的外門門主竟然是霜天邪宗副宗主僅剩的兒子。
無論正道還是邪修,隻要踏上修行一道,在子嗣上就會格外艱難,修為越高,子嗣緣就越低,算是天道對修仙者的另一種製衡。
也正因為子嗣艱難,那副宗主的兒女一共沒幾個,他其餘的兒女全都因為種種緣故被殺,剩下這個天資最好,結晶的幾率比他還大。
結果這唯一的希望就這樣不明不白死在萬陣門的地界。
那位副宗主一得到消息就立即要萬陣門給個說法,不然以後將和萬陣門不死不休。
大家都是有結晶修士坐鎮的邪宗,誰也不是軟柿子。
對方連事情都沒調查清楚就如此威脅,自然引起了萬陣門的不滿。
本來還樂意配合的萬陣門之後直接甩手不搭理這事,有本事你就真上門來不死不休。
雙方都如此態度,這讓他們本來就浮於表麵的關係直接瀕臨破裂。
偏偏這時又有新的消息傳來——霜天邪宗死裡逃生的某個弟子現身指控,咬死了殺死自家外門門主的凶手和當初殺死門主弟子的就是同一個人。
這消息一出,霜天邪宗更加咄咄逼人,要求萬陣門這邊把人交出來。
萬陣門雖然還是將信將疑,表麵雖然沒有回應,但私下已經調查起那接懸賞弟子究竟是誰。
可那弟子接取任務時容貌全部變幻,出現也都是憑空出現,再加上懸賞區的任務比較特殊,不會等級領取任務弟子的身份玉牌,不然懸賞任務根本發不出去,這也就導致到現在萬陣門所有人都還不知道那弟子的身份。
唯一能查的隻有通過宗門貢獻去查,但宗門貢獻獎勵每次發放的時候用的也是空白的宗門玉牌,隻有兌換宗門物品的時候才會登記在冊。
對方如果不花那些貢獻,他們永遠都不會知道那個弟子究竟是誰。
“媽的,什麼時候我們外門出了這麼一號人物了。”萬陣門外門門主嘴裡罵罵咧咧道。
霜天邪宗的那位宗主可是築基後期,能殺掉築基後期的自身少說也是築基後期,甚至是築基大圓滿。
而在萬陣門中,所有築基修士加起來應該一百多位,除卻外麵掛靠的客卿之外,其餘的全是內門的人,他們外門頂天也就是練氣大圓滿。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內門的那些人恐怕也不敢做這樣的事。
“當初事務堂就該聽我的,應該將每一筆貢獻值的收支全部登記,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我們也能有跡可循。”萬陣門副門主冷哼道。
“屁的有跡可循,你當我們是什麼名門正宗嗎?如果每一筆宗門貢獻全都查的話,整個宗門,包括我們誰的手裡都不會乾淨。
誰願意做事留下把柄好被人威脅?”外門門主道,“而且你真以為我們把人交出去了就會平安無事?不,他們隻會越來越得寸進尺。
再一個,那指控的弟子早不出現晚不出現,怎麼在事發後的好幾天才出現?恐怕另外兩家也不想放過這樣好的機會。”
副門主一愣,錯愕道:“你是說百器宗和青天教他們也插手了這事?”
“就算不是,我們若不能把那弟子找出來,也要讓這事變成是。反正一動手,我們四大宗誰也彆想置身事外。”
外門兩位門主的私聊誰也沒有聽到,不過此時回到住處的林南音卻從戚花惹給她的最新消息裡嗅到了彆宗插手的味道。
再沒有人比她更了解那兩次出手的實況,她換了兩個身份出的手,非結晶修士絕不可能認出會是同一個人。
而那弟子真要指控,不至於過這麼久才出聲,更何況她早用神魂感知過,兩撥在場的弟子絕無重合。
若是有彆宗插手的話那更好,他們內鬥之際,便是明月聖地崛起之時。
不理會外麵的風風雨雨,林南音仍舊每日前往煉陣堂煉製陣法。
差不多三天後,執法堂的人突然找到她,將她帶去了執法堂審問。
之所以審問她的原因是她在半年前花一萬五千點宗門貢獻兌換了二階中品陣法傳承,而根據她之前十多年的宗門貢獻值獲取數目來看,她最多隻有九千,剩下的六千宗門貢獻來曆可疑。
知道這是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