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裡的焚心草,林南音思考了片刻,又重新回到地下溶洞將周圍的火石全都攝入儲物袋。

這些火石雖然比不上火精,但也是一種不錯的煉器煉陣的材料,她正好可以用來煉製迷蹤陣。

那火焰蓮花一看就是天材地寶成長狀態,這東西要長在道宮,她肯定一口就將這蓮花吞了,然後再將這片靈地毀掉,省的再起爭端。

但這靈地不在道宮,而是在炎洲,這就讓她忍不住有點彆的想法。

說真的,金角寨現在人還是太少了。

回到金角寨,林南音先是讓花常在去給她送了封信去商棧,她自己則去周圍轉了轉。

可能是因為炎洲地下靈脈的緣故,越往裡走,大大小小的綠洲也就越多,小的綠洲就生存著幾十個人,大的人口則有上萬。

人口過百的綠洲裡一般都會有修士存在。

林南音知道為什麼炎洲的靈根誕生率比南靈洲高那麼多,最主要還是這裡綠洲的水和地下靈脈連接,哪怕是金角寨那樣一個邊角地方的水裡都含有絲絲靈氣,其他的綠洲越大靈氣濃度也就越高。

或者說,炎洲裡的綠洲就相當於南靈洲的靈地。

隻是南靈洲非靈地的地方人也可以生存,但這裡卻隻有綠洲才能讓人生存下來。因為人少,這也就給人一個靈根誕生率很高的錯覺。

*

萬裡的路程對於一個練氣九層的修士來說,差不多需要半個月的時間。

一月後,花常在前腳剛回金角寨,後腳從頭到腳罩著黑袍的渡清野便出現在客棧當中。

林南音沒想到渡清野會親自來,但一想到他的性格,這也確實是他會做的事。她一邊給陽台種下的花澆水一邊道:“還好你變老了。”

故人又見,渡清野也已經兩鬢霜白。

“二當家?”他語氣有些激動。

十天前他收到一封上麵隻寫了個‘金角寨’三個字的信件,開始他本想讓屬下去查探怎麼回事,後來越想越不對勁,黑風寨與炎洲的聯係已經斷了幾十年,現在又有人從金角寨送信來,恐怕得和大當家有關。

於是他才帶人跑了這麼一趟。

彆看他這會兒是一個人進的金角寨,實際現在外麵還有二十位築基修士在等候。隻要他在裡麵一和人打起來,外麵的幫手們就會來支援。

他想了很多,萬萬沒想到金角寨裡給他傳信的人竟然是消失了許多年的二當家。

“我要不變老,說不定我現在已經是屍體一具了。”渡清野是知道自家二當家的心有多狠的,他要敢和魔雲一樣用活人的血保持容顏不老,現在他鐵定已經被大卸八塊。

“知道就好。”林南音見栽的花已經喝飽水,便放下水壺道,“我叫你來呢也沒什麼事,就是還和以前,這地方我看中了,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另外,我現在是身份是雙星洲過來的普通客商,其餘的身份你自己編。”

現在已經不是從前了,從前她一無所有,什麼都需要自己親力親為。但現在她手裡有人,這些雜事交給能辦的人去辦就行。

渡清野都活了兩百歲了,哪還不懂這點事,“我明白了,剩下的交給我處理就好。”

他們倆又敘了會舊,渡清野又重新消失在黑夜裡。

又半月後,一支二十多個人的陌生商隊來到了金角寨,來人自稱是來自雙星洲的北氏家族,因為爭奪家族之位失敗,所以前來炎洲避禍。

這支商隊裡有一位築基修士,其餘都是練氣後期的修士,唯一一個沒有修為的還是一七八歲的漂亮男孩。

他們進入金角寨後,順理成章地住進了客棧,然後將整個金角寨占為己有。再之後這夥人還不滿足隻占了這麼一塊地方,開始收並周圍的綠洲。

如此野蠻行徑讓客棧裡擦地的花常在心潮澎湃,但凡這夥人再來早一點,她說不定就加入了那幫人,而不是在這裡擦著這狗.日的地。

也不知道樓上那異鄉人到底怎麼想的,非要地上一絲灰塵都不能沾,要她每天都要擦上擦下好幾遍。

正憤憤不平著,花常在突然聽到前麵房間傳來一陣慘叫,“啊——”

那慘叫聲痛苦至極,仿佛正在承受偌大的酷刑,聽得她雞皮疙瘩都忍不住豎了起來,心裡直打寒顫。

這好像是那個老太太的聲音……

花常在有心想去看看怎麼回事,但裡麵痛苦的哀嚎又實在讓她害怕自己若是撞破了什麼,然後成為下一個被虐待的人。

咽了咽口水,她決定當作什麼都沒聽到。

房內,林南音正用靈力護著馮長樂的心脈,剛剛馮長樂服用了一滴焚心草藥液,這會兒她正承受五臟六腑燃燒之痛。

“姑姑你放手,我能行。”痛苦還在繼續,馮長樂卻謝絕了林南音的保駕護航。

林南音也就收回了靈力。

她靈力一收,馮長樂臉上的痛苦更甚,慘叫聲也更加淒厲,但總體來說應該沒有性命之憂,隻是會痛苦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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