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青見到林南音,眼裡微愕,剛想問她怎麼來了,但很快意識到他還不是在這個家的主人,當即提高了聲音道: “周姑娘,林大夫來了。”

接著,林南音就見屋子裡走出一妙齡女子來,正是周飛白的姐姐周元娘。

和她弟弟周飛白一樣,現在的周元娘也是大變樣,模樣不再枯瘦,整個人從裡到外透著正常人的健康,看樣子身體是有被好好調養過。

此時她臉上除卻健康之外,還有一層嫣紅,一看就是害羞所致。

“林大夫?”周元娘看到林南音的時候眼裡的意外沒有作假,除了前年的那四張草席,他們基本沒有交集。不過林南音當初的善意周元娘顯然還記得,意外後忙熱情地邀請她進屋,“快請進快請進。"

林南音笑著往內走, “我確實有事想找你單獨聊聊。”

‘單獨’這兩個字讓周元娘意識到刀疤青不該在這,她忙看了刀疤青一眼,強忍著羞澀趕人道:"你說的事我會再考慮的,請你先回吧,我要招呼林大夫了。"

"好,那我就先走了。"刀疤青說著衝林南音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他一走,周元娘就迫不及待用手捂住了臉給兩邊臉蛋降溫,林南音見狀也不戳穿,隻跟著朝屋內走去。

兩人一進屋,她直接開門見山道: "我來找你是令弟托我轉交一樣東西給你。"轉交辟穀丹的事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林南音並沒費多少功夫。

她任務完成後,眼睛微微泛紅的周元娘還想拜托她能不能幫忙捎點東西給她弟弟,不過林南音拒絕了,主要是周元娘讓捎帶的皮袍實在太大太顯眼,不方便夾帶。

在林南音看來,幫人忙沒問題,前提是不影響她自己。

從周家出來,林南音回到自家後就關門將從寒潭中帶的寒水倒進了浴桶裡,然而可惜的是,不知道是存放的時間過長還是怎麼,倒出來的寒水和平常水差彆不大,裡麵寒氣已無。

林南音可以確定,她下山時檢查過儲物袋,那時裡麵的寒水都還是沒問題的。

這水是不能下山呢,還是有時間限製?

回想了下自己打水到現在,差不多過去了一個時辰,林南音決定下次早點下山試試。翌日,林南音從寒潭打完水後,就以最快的

速度給寒月草澆了水,然後提前下山回了住處。這次儲物袋裡的寒水是正常的,一倒進浴桶便寒氣直冒,連帶著浴桶周圍都逐漸結起了白霜。見水還有用,林南音心裡大石落下,

事不宜遲,她當即褪去衣物深吸一口氣泡入了寒水當中。

第一次泡進寒泉,林南音被凍的下意識就想從裡麵跳出來,但理智硬生生讓她克製住了這份衝動,楞是咬牙繼續泡在其中。

不同於寒冬臘月還能鑽被窩取暖的冷,寒水中的寒涼陰冷刺骨,使她全身猶如針紮進骨頭般密密麻麻疼的厲害,偏偏她周身運轉的靈力在入水的那一刻都被凍得停滯,沒有靈力抵抗,她隻能硬生生承受這最初這波物理攻擊。

瘋狂運轉著長青功,可能是因為寒水的壓製,這會兒的功法似乎運行起來也要艱難許多。

等林南音咬牙讓靈力循環一周天後,她這才感覺稍微好受點,而此時她已經被凍得全身泛青,寒毒步步侵襲著她的經脈。

這些寒毒必須得儘快拔除,不然日積月累容易傷及根本。

林南音沉下心運用靈力將寒毒一點點驅除,隻是拔除的過程中有些痛苦,靈力會將那些細弱的經脈撐爆,不過片刻功夫,原本冒著寒氣的水就變成了血水。

忍著痛,林南音齕牙咧嘴地運功,她身上的皮膚皸裂的很快,一碰就疼的她戴上了痛苦麵具。

好不容易拔除所有寒毒,她人已經癱成一團,而浴桶裡的寒水寒意已經消失,水變得和普通水差不多,最多就是涼一點。

好在這些苦頭不算白吃,在林南音人緩過來後檢查了下自身,發現了一點意外收獲——她那些被寒毒侵襲的經脈因為靈力的衝刷隱隱有被拓寬的趨勢。

隻不過今天才第一天,這感覺並不明顯,她得多試試才行。就是這逼煉體方法疼的過分。

當天晚上林南音一夜沒睡好,主要是無論她怎麼睡都能壓到傷口。皮肉撕裂的傷口不能說疼的嗷嗷叫,但就是有辦法能讓人無法忽視。

半睡半醒一宿過去,次日林南音好好考慮了一下,決定不等傷口好繼續煉體。

這水對她基本無害,最多就是她吃點皮肉苦。可煉體本來吃的就是這份苦頭,她避的過今天避不過明日,不如早死早超生。

做好決定後林南音好開始計算時間:昨天她給寒月草澆水最多不超過兩刻鐘,

從山上下來最多也兩刻鐘,而她泡水的時間大概半個時辰不到,也就是說寒水在離開了寒潭後,最多一個時辰寒氣就會消散。

這樣說來,以後她得要早點回來。

周飛白說過,從寒潭裡流出來的水,越靠近寒潭就越冰,而當初秦管事也隻是讓她固定一個點打水,那是不是表明她以後如果適應了最邊緣的寒水,可以繼續朝著裡麵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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