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鐘琪不過靜極思動,突然來了興致帶隊出去打獵,卻不想回來就不見了太子。
等聽說太子是為中毒的士兵進山尋藥後,更是將一眾將領罵了個狗血噴頭:“…你們這麼多人是死的?!…殿下若是有危險,你們就等著陪我一起掉腦袋吧!”
一邊罵一邊帶著兵親自去找人。
順著太子進山的方向走了才不過半刻鐘,隊伍最前頭的嶽鐘琪就看到了太子的隨身侍衛。
太好了!太子沒事!
嶽鐘琪三兩步奔過去:“殿下!”
然後他就看到太子懷裡小心翼翼抱著一個黑白色的、毛茸茸的小東西:“這、這是花熊?”
現在還沒有大熊貓這個名字,食鐵獸這種古籍中記載的名字也並不普及,四川這邊的民間門,習慣將大熊貓稱呼為“白熊”、“花熊”或者“竹熊”。
弘書的嘴角壓根壓不下去,一手托著滾滾的屁屁,一手輕輕撫摸滾滾的小腦袋:“對,路上發現的,它的母親和彆的熊爭搶地盤死了,撞斷的樹剛好擋住洞口,它才免於一劫。不過它餓了挺久了,得趕緊給它喂點吃的。”
太子這麼明顯的喜愛嶽鐘琪除非瞎了才看不出來,立刻道:“剛好,臣方才打獵獵到一頭才生產不久的母鹿,可以給它試試。”
這頭母鹿抓來本來是想給太子喝鹿奶的,因為聽說太子在京中的時候習慣喝牛奶,不過現在就沒必要提了,太子怎麼能和野獸共用一頭鹿。
“好!我們快回去。”弘書腳步瞬間門加快。
熊貓崽崽真是餓得很了,嘴巴一接觸到口糧,也不管味兒對不對,就努力的嘬了起來。
才受過驚嚇又被迫喂奶的母鹿忍不住哀鳴一聲。
弘書安撫地摸摸母鹿的脖子,將它的孩子放在它的頭邊,讓它感受到自己孩子的氣息,又摸過兩個在山林中摘的野果塞進它嘴裡。
然後就看著因為努力吃奶,小短腿兒繃直翹起微微離地的奶團子露出癡漢的笑容。
不愧是國寶,連吃奶都這麼可愛!上輩子他隻能隔著圍欄看看解解眼饞,這輩子他有自己的熊貓啦哈哈哈哈哈!
飽餐了一頓的滾滾終於精神了些,嚶嚶嚶的叫聲也響亮了不少,弘書怕它還有什麼不對,但這裡沒有獸醫,就把軍醫叫來給滾滾看看。
軍醫:“……沒有外傷,內傷下官看不出來。”
也沒辦法,這時候除了牛金貴,病了會有專門的獸醫治病以外,野生動物就隻能聽天由命,受傷生病了隻能憑借DNA裡的本能去找草藥吃。
“唉,小家夥,咱倆這麼有緣分,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弘書兩手卡著小家夥的胳肢窩,將奶團子舉在自己麵前,看著那黑眼圈裡的黑豆小眼、和粉粉的鼻尖、以及偶爾溜出來的粉色舌尖,隻覺得心都要化了,忍不住湊上去吸了一口、蹭了蹭鼻尖,熟練地畫大餅,“隻要你好好的,有生之年我一定讓你當上國寶!”
熊貓崽崽:崽崽喝奶奶,不吃餅餅。
嶽鐘琪看著自從得了新寵物就沒撒過手,連拉撒都親自伺候,現在甚至開始不顧形象做些奇怪動作的太子:……
算了,年紀還小,能理解。
皇上還親自給狗設計衣服呢,太子親熊而已,沒什麼。
……就是太子穩重的形象,碎了。
“殿下,該啟程了。”他們本來昨日就該走的,結果被一群作死吃毒蘑菇的士兵和一隻花熊耽擱了一天。
滾滾固然惹人愛,弘書也不是玩物喪誌的人,軍期可是個嚴肅的事情。考慮到接下來一路都會以強行軍的速度前進,滾滾可能受不了這樣的奔波,弘書隻能忍痛與才混熟一點的熊貓崽崽分彆,留下一隊侍衛帶著熊貓崽崽和母鹿母子倆一路慢慢地先回成都府去等他。
不顧形象地再次將臉埋進崽崽懷裡吸了一會兒,弘書果斷將崽崽交給手下,翻身上馬發令:“出發!”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抱著熊貓崽崽的侍衛眼中,也沒有回過一次頭——生怕多看一眼就舍不得走了。
往雲南的這一路上,弘書真的覺得自己深刻感受到了戒.毒的艱難,他戒個熊貓都好難啊!明明才吸了不到兩天而已!
為了能儘快吸上熊貓崽崽,弘書一路催促大軍前進,最終比預計時間提前十來天到達雲南軍隊駐地。
“殿下!”徐本接到消息後,激動地跑來,“臣參見殿下!”
尹繼善有些奇怪:“徐大人?你不是在貴州任職?怎麼會在這兒?”
徐本衝這位許久不見的同僚笑了笑,向弘書解釋道:“鄂爾泰大人得知殿下要親自帶軍來雲南輪換,便立刻啟程過來想要拜見太子,恰好雲南這邊的按察使因為丁憂空缺,接任的人還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