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額娘覺得他出去一趟瘦了,弘書‘被迫’補了好幾天身體。
“曲沼魚多…嗝…”一股醬肘子味兒飄出來。
弘書捂著嘴,心虛地看了眼便宜爹。
胤禛睨他一眼,沒說什麼:“繼續。”
將《聲律啟蒙》背完,胤禛問道:“可有不懂的?”
弘書搖搖頭,這書快趕上白話了,沒什麼不好懂的。
胤禛便開始給他講五言的格律、韻腳等,確定他都聽懂並記得後,布置作業:“寫一首五言小詩。”
“就以醬肘子為題。”
在這兒等著呢,弘書撇嘴,就知道便宜爹沒那麼容易放過他。
不過寫美食,他可以!美食可是刻在他DNA裡的!
第一句寫原材料,第二句寫色香味,第三句寫口感,最後一句思親,完美!
胤禛拿著兒子的詩作看了半天,不得不憋出一句:“不錯。”雖然用詞略顯直白,但確實合乎格律韻腳,以初作來說還算不錯。
今天的學習時間已結束,弘書拿過自己的詩,轉身就跑。
“我去給額娘看。”
最後一句思親,他思的是娘。
胤禛:……
轉眼就是烏拉那拉氏的生辰,沒有大辦,除了胤祥一家之外,都是自家人。
雜耍說書唱戲彈琴,雍親王府熱鬨的緊,弘書被大三歲的便宜堂哥弘眖強行拉著跑的氣喘籲籲。
弘書:快來個人收了熊孩子吧,死魚眼.jpg
“弘眖!不要拉著弟弟跑!”
人美心善的十三嬸拯救他於水火,將他抱在懷裡,輕輕踢了弘眖一下:“看你那滿頭的汗!還不快去換衣裳,一會兒著涼了,回去就給你灌苦汁子!”
弘眖掙紮著被下人帶去換衣服,弘書美美地坐在十三嬸懷裡享受照顧。
十三福晉一邊給侄子投食,一邊繼續和四嫂分享她這段時間新得的八卦:“九嫂的閨女這半個多月來回娘家好幾回了。”
“我記得她不是二月才出嫁,嫁的是趙家的第三子趙世暘?”烏拉那拉氏給予回應,“怎麼,那家人對她不好?”
“也不是不好,就是吧…唉…四嫂你是不知道,趙家的情況亂著呢,趙世暘的叔父前幾年唯一的兒子沒了,就過繼了趙世暘,偏偏吧,這趙世暘的親母和嗣母年輕時還有些不睦,可不就苦了侄女,一進門就是兩個婆婆。”十三福晉搖頭歎息,“就半月前,聽說趙世暘的親爹差事出了差錯被下旨查辦,侄女挨不住趙世暘親娘的哭訴,回家找九嫂說了兩回,回去就被嗣母婆婆擺了好幾回臉。”
烏拉那拉氏皺眉:“過繼怎麼能挑這麼大的孩子呢。”況且還跟人家親娘關係不好。
“也是沒辦法,趙家隻有兩兄弟,趙世暘他親爹就兩個兒子養住了,總不能過繼趙世暘兄長吧。”
烏拉那拉氏搖搖頭,一團亂賬。
十三福晉還在說:“侄女回家哭了好幾趟,九嫂差點沒打上趙家門去,被九哥攔下來了。聽說趙世暘親爹如今在十四弟麾下,趙家人還帶著侄女登了十四弟妹的門呢……”
弘書心裡一動,半月前?那不就是他正隨康熙巡幸塞外的路上,九叔的親家、十四叔的手下,嘖,這‘八爺黨’的buff疊滿了呀。
等等,便宜爺爺莫名其妙召見他是不是有這事的原因?
弘書想了一會兒,總覺得這中間的邏輯關係不是很強,就算了,反正自家沒吃虧。
熱鬨完畢,其他人各回各屋,弘書迫不及待拉著額娘和便宜爹走進早就準備好的屋子,準備展示自己的生辰禮物。
黑暗的屋子裡,忽然出現一道光線,很柔和,並不強烈。光線落在牆上,暈出一個圓,忽然,一個黑色的字出現在牆上的光圈裡,一個個字組成了一句完整的話。
“祝額娘生辰快樂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字切換的並不快,烏拉那拉氏卻還是沒能看清最後幾個字,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睛。
“額娘,生辰快樂!”
隨著弘書的一聲呼喊,下人們得到信號將燭塔點亮,屋內重新恢複光明。
烏拉那拉氏連忙擦去眼淚,假裝沒有哭過。
弘書沒有戳穿她的掩蓋,咯咯笑著撲進她懷裡:“額娘,喜歡嗎?我自己想的,厲不厲害!”
烏拉那拉氏心軟成了一灘水,緊緊摟著兒子,用臉蹭他的小臉蛋:“喜歡,很厲害!”
弘書做出得意洋洋的樣子:“我就知道額娘你喜歡!”
“喜歡,特彆喜歡。”烏拉那拉氏想到弘暉寫給她的第一幅祝壽禮物,也是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幾個字,鼻頭不由得再次發酸。
待娘倆親香夠了,一直在研究放映盒子的胤禛才問道:“你自己一個人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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