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當斯科特回到宿舍以後, 將這個消息分享給克勞德先生之後,對方斬釘截鐵地告訴他。

克勞德先生的小人繃著一張麵孔,無論是神色還是眼神都相當的嚴肅。

【我看到的康奈特和他的仆人的確已經徹底死亡了沒錯。】

克勞德的身份曾經是一位皇宮的騎士, 但這個身份並不意味著高塔中的白鴿。作為騎士而言, 屍體與死亡可以說是司空見慣。

這其中不僅僅有魔獸的,

更多的還是來自於——

人。

克勞德絕對不可能在這方麵看錯。

所以,這其中必然有什麼地方出現了問題。

斯科特點點頭。他本身也沒有懷疑過克勞德先生會說謊,隻是將這個狀況分享給騎士先生而已。

灰發的少年安靜地坐在客廳中, 忽然說道:“那接下來的事就徹底與我們無關了。”

克勞德一愣。

斯科特從自己的空間戒指裡麵拿出了一個卷軸,那正是克勞德從康奈特身上帶回來的那顆紐扣裡麵找到的。

——死而複生的人出現一定會有著他的目的。

要麼就是康奈特的身份特殊,有些事必須是“康奈特”去做才能成功;

要麼就是幕後之人沒能在他拿走的空間戒指裡麵發現要找的東西, 隻能將目光投向可能盜走東西的人, 用死人複活的事情作為誘餌來盤查這些。

但總之, 隻要斯科特想,這件事就可以與他徹底無關。

畢竟現場有那麼多人可以證明——在那些敵人追來的時候,斯科特正在與冒險者們進行戰鬥;

而在那之後雖然離開了一陣子,但很快就回來和同伴們彙合。

無論怎麼看, 都不可能會將這件事與他本人聯想到一起。

畢竟,誰也想不到世界上會存在如此特殊的亡靈——不僅能保留意識,甚至能自由行動不被發現。

隻要沒有傻到將卷軸拿到外麵, 大搖大擺地去找人鑒定, 又或者直接跟冒險者工會抗議, 說康奈特明明已經死亡了,就沒人能將視線轉移到斯科特的身上。

這也就是斯科特剛剛會說“那接下來的事就徹底與我們無關了。”這句話的理由。

克勞德先生很快也反應了過來。

他那緊繃的麵孔上染上了一層欣慰的神色。

的確是他關心則亂了。不管那些幕後的人究竟有什麼打算, 以那些追殺者的能量來看, 絕對是個單槍匹馬難以招惹的龐然大物, 就算斯科特本身感興趣, 克勞德也絕對不會建議對方去自惹麻煩。

現在來看,斯科特倒是比他想象的要理智的多。

或者說,從最開始認識這孩子的時候,他就理智的可怕——不管是金錢、天賦、挫折、危險,這些足夠動搖彆的幼崽千萬次的東西,都無法乾擾斯科特的震驚。

偶爾的時候,克勞德都會懷疑一下,這孩子真的隻有十幾歲嗎?

這種不被事物蒙住雙眼、永遠清晰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樣子,可比很多成年人帥氣多了啊。

騎士先生點點頭:【你說得對。這件事本身就與我們無關,你隻是一個偶然接了個B級任務的小家夥而已。】

斯科特的眼中露出了一絲笑意:“沒錯。”

不過,他很快就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了這個卷軸之上。

這個卷軸······

卷軸的本身是被封印起來的,而想要解開封印,就要明白上麵那些魔法符文的功效。

之前就說過了,斯科特在魔法符文的理論方麵可以說是精通——但這也僅限於課堂上能教授的部分。

私底下,他在和莉莉絲女士打好關係的同時,也學到了許多應用在法陣和道具上麵的生僻符文。

但即便如此,在這些天的私下研究之中,斯科特對於封印的破解可以說是毫無進展。

簡單來說——上麵的字符他可以說是一個也沒有見過。

這個封印對於擁有“鑰匙”的人來說極其友好,可以說是將鑰匙一放在上麵,就會立刻打開;但對於那些想要暴力破解的人來說,這個封印宛如銅牆鐵壁一般,除非全部拆開,不然彆想看到裡麵是什麼。

斯科特隻是看了一眼這張卷軸,就將它收了回去。

他本身的確是擁有著旺盛好奇心的人沒有錯,可是,他卻知道適時地將自己的好奇心收回來。

在眼前不可能破解難題的情況下硬要和它糾纏,那就是對自己的純純為難。

將這個卷軸放回空間戒指的時候,斯科特頓了頓,看到了被他和卷軸擺在一起的第二樣東西——

正是他在黑街之中拿到的空白筆記。

少年的臉上難得閃過一絲無奈的神色。

他很少遇見過難辦的事情,而這兩樣東西卻接踵而至。卷軸是明知道其中有著重要的訊息,卻無法找到打開的辦法;而另外一個筆記本能夠引起那個黑街新人的注意,其本身也不可能是太簡單的東西。

可無論斯科特怎樣查看,它也僅僅是一個普通的筆記本而已,上麵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字跡,甚至連個署名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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