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便宜爹抱起罐子就走的歡快背影,林遠秋頓時腸子都悔青了,他怎麼就頭腦一熱了呢。

這下偷藏果子的事,不就全曝光了嗎,這讓他的臉往哪兒擱啊。

最最重要的是,他一個才五歲的娃,待會該怎麼解釋這些東西的由來。

柿子還能說是掉到地上自己撿來的,可那些柿餅呢,這東西不經過加工可成不了這個樣子。

總不能從樹上“吧唧”一下,就摔成了餅樣吧。

林遠秋的腦細胞是轉了又轉,他得趕快想出個應對的法子才行。

唉,林三柱啊林三柱,你可真是個坑娃的爹啊,你家兒子給你好吃的,那是孝敬你呢,哪知你卻把兒子給賣了。

果然,沒過多久,光著腳丫的林三柱又異常興奮的跑回來了,隻見他三兩下把布鞋套上後,就一把抱起發著呆的林遠秋,而後又迫不及待的往正房去了。

林遠秋還抱著一絲幻想,“爹,我的柿子呢?”

“都給你爺奶了啊!”

林三柱回答的理所當然。

林遠秋磨牙,他和兩個妹妹也隻嘗過一個呢,這就全充公了?

看來以後他得記牢,遇事千萬彆得意忘形,這次要不是自己還夾雜著丁點想顯擺的心思,也就不會被一鍋端了。

......

正房屋裡,林大柱和林二柱趿拉著鞋,兩人剛準備洗腳上炕,就被老林頭給叫了過來。

這會兒兄弟倆見老娘手裡拿了塊像餅子的東西,且還一副十分寶貝的樣子,林大柱和林二柱有些好奇,“娘,您手裡拿的是啥?”

怎麼從來沒見過啊。

吳氏但笑不語,拿起笸籮裡的剪子,對著柿餅哢嚓哢嚓幾下,很快就把圓圓的小柿餅分成了好幾塊,然後往兩個兒子麵前一推,“你倆快吃吃看!”

吳氏臉上滿是壓不住的喜色,剛才她和老頭子已經嘗過一個了,甜糯軟口,實在好吃。

林大柱和林二柱也沒猶豫,各自撿了一塊塞進嘴裡,嚼了幾下後,眼睛就亮了起來。

“娘,這糕點哪兒來的,吃著挺好吃的。”林大柱忍不住問道。

這餅子甜甜糯糯的,實在太好吃了。

一旁的林二柱跟著點頭,十分認同他哥的說法,他吃著也覺得香甜軟糯,確實挺不錯的。

“這哪是糕點啊,老三說這叫柿餅,就用咱家後院那些柿子做的,哈哈,娘還是頭一回聽說柿子能做成餅的,且還這麼好吃。”

吳氏邊說邊又揭開炕上的罐子,把剩餘的十來塊柿餅全拿了出來,“罐子裡頭還有好些柿子呢,都是狗子存起來的,聽老三說,這些柿餅也是狗子擺弄出來的。”

“也不知狗子是咋想到的。”老林頭剛剛已經激動過一回了,這會兒再看到這麼多柿餅,忍不住又拿起一塊,對著油燈仔細瞧了起來。

橙紅色的柿餅在油燈的光照下,格外晶瑩剔透,餅身上還掛了層薄薄的糖霜,老林頭可以肯定,要不是柿子蒂還長在上頭,保證沒人會想到,這綿軟香甜的餅子,是用柿子做成的。

看到老大老二滿臉的吃驚,老林頭一點也不意外,先前老三把罐子抱過來時,他也挺驚訝的。

誰會想到,才一個五歲的小娃兒,竟能想到把柿子做成柿餅吃,這腦袋瓜也不知咋長的。

老林頭自動忽略了林遠秋偷藏柿子的事,畢竟眼下這個叫柿餅的吃食才是最吸引人的。

他已經想到了用柿餅掙銀子的法子。

很顯然,林大柱和林二柱也想到這上頭了。

這麼稀罕的吃食,想來喜歡的人肯定不少。

沒讓老林頭幾個等多久,抱著兒子的林三柱很快跟個猴似的衝了進來,而後把林遠秋往炕上一放,“狗子,你快跟爺奶他們說說,陶罐裡的柿餅是怎麼弄的。”

怎麼弄的,就這樣弄的唄。

林遠秋隻差朝便宜老爹翻白眼了,沒見過坑兒子坑的這麼徹底的。

唉,今日為林三柱流的感動之淚,終究是錯付了。

再看屋內如三堂會審般的架勢,林遠秋心想,要不自己乾脆來個閉眼開嚎,這樣他們應該拿他沒轍吧。

不然待會說不定要挨揍,畢竟四堂哥偷柿子吃被揍的屁股紅腫的事,還剛剛發生在前不久呢。

且四堂哥當時也隻偷吃了一個,比起自己這滿壇子的柿子,罪名可要輕多了。

糾結著柿子的林遠秋,壓根不知道屋裡人的關注度都在那幾個柿餅上,這也難怪,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他肯定想不到,在前世司空見慣的柿餅,在大景朝卻沒有這種吃法。

是以等老林頭再次提起柿子時,林遠秋也沒往這邊想,隻把自己早已想好的應對說了出來。

“是大風把柿子吹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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