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霜剛聽到車站出現了小偷,下意識看向聲音來源,還什麼都沒看清呢,就被霍紹拉到了他的身後。

顧霜愣了一下。

然後,她就目睹了霍紹一係列的操作,三兩下直接把小偷製服,快的顧霜都沒有反應過來。

看著霍紹遊刃有餘地將人踩在腳下,顧霜心裡忍不住哇哦了一下。

男人疼得呲牙咧嘴,恨不得整個人縮成一團,結果動彈不得,一直在原地撲騰。

他轉了轉眼珠子,直接高聲喊道:“你乾啥!打人了啊,大家夥快來看看,光天化日下就欺負人啊!"

看著男人裝起了可憐,霍紹皺了下眉頭。他淡聲道:"你偷了人的錢,還想跑?""誰偷錢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偷錢啦?"

男人不承認,大喊著:“我跑怎麼了,我跑是因為尿急,想去找廁所。結果莫名其妙就被你摔在了地上,我冤死了!"

男人說了一堆都不見背上的腳移開,他氣得豎起脖子費勁看了眼踩他的人,眼神閃了閃,這男人一看就有錢。

“真是飛來橫禍啊!我跟你說,我現在渾身都疼,你給我賠醫藥費!”

讓他多管閒事,看他不訛一把大的。

周圍的人漸漸聚集了過來看熱鬨,好多人都沒搞清楚狀況,聽見男人的話,有人道:“同誌,是不是搞錯了啊?"

"不知道呀!剛剛確實是聽到有人喊抓賊。"

"這麼多人,誰知道哪個是賊啊,萬一這個人是冤枉的呢?"“大家讓讓!我就是被偷了錢的人,我知道誰是賊!”

一個女人沙啞的聲音傳到了眾人的耳朵裡,不一會兒,一個衣著樸素,麵容普通的女人被人攙扶著走了過來。

剛剛小偷偷她錢的時候被她抓到了,那人直接將她甩到了地上,女人受了點傷。

看著被霍紹踩到腳下的人,女人無比確定地道:"就是你!我的錢就是你偷的!"

她死也不會認錯人的。

女人眼裡滿是怒火,撲上去抓他的臉:“你這個小偷,快把我的錢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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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氣急敗壞道:“快把我放開,你有啥證據?你這個瘋女人,我都沒見過你,你說我偷了你錢我就偷了啊,我還說你偷了我的錢呢!"

霍紹問女人:“你丟了多少錢?有沒有什麼明顯的特征?”

聽到霍紹的問話,女人漸漸冷靜下來,她道:"我用帕子包著的,有一百二十三塊五毛六分!"

頓了下,她繼續道:"對了,帕子是灰色的,上頭我還繡了個小花……"

男人連忙道:“你們是不是串通好了的!不然怎麼知道我有多少錢,用什麼樣式的帕子裝的錢!"

見男人倒打一耙,女人問道:“你的意思是,你身上也有一百二十三塊五毛六分錢?用灰色帕子裝著的,帕子上頭也有一朵小花?"

男人想也不想就道:"對!"

女人忽然笑了一下,她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大家夥都聽到他說的話了,其實我剛剛故意說錯了一點,錢確實是用灰帕子裝的,但是,帕子上麵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這個小花是我故意編的!"

男人臉色變了,沒想到女人居然詐他,他也立馬改口:"不對不對,我記錯了!帕子上沒有小花!”

見男人搖擺不定,眼神閃爍,周圍的群眾基本看清了男人的本質,紛紛站在了女人和霍紹這邊。

"這都能記錯,誰信呀!我看你就是小偷吧!喪良心啊,那可是一百多塊啊!"

“是不是,搜一搜就知道了,由不得他狡辯。”

“要真是他,趕緊扭送到公安局去,好好關上幾天,教育好了再放出來。有手有腳的乾啥不好,非要當賊。"

這時,幾個帶著紅袖章的糾察隊成員走了過來。

"讓讓,都圍在一起乾嘛,是誰在鬨事?"

不等當事人開口,周圍的熱心群眾便七嘴八舌地把事情說了。

糾察隊隊長聽明白了,示意隊員將地上的男人先控製住。

“是不是小偷,先搜了再說。”他直接道。

霍紹長腿一抬,糾察隊的人連忙把男人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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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對方壓根不怕,反而是男人,對上他漆黑冷淡的眸子,瞬間慫了。

很快糾察隊就從男人身上搜出來一包錢,帕子是灰色的,錢的數目對上了。

而帕子乾乾淨淨。

和女人說的分毫不差。

男人嘴硬道:“我說了,是我記錯了,這是我的錢!”

“呸,你個臭不要臉!”女人見他還犟著不承認,氣得罵了一句,恨不得再給他來幾下子。

"這些錢,哪一張有缺口,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你說是你的,那咱們來對一對!"

“反正這錢在我身上,就是我的!”男人死不承認。

“既然說不清,就送到公安局,讓公安來處理吧。”霍紹懶得糾纏,出聲道。

女人立馬答應下來:“行,那就去公安局!我相信公安會給我討回公道的!”

糾察隊隊長也點了點頭,示意隊員將男人壓走,又讓女人跟上。

女人轉頭一個勁兒的給霍紹道謝,要不是他,這小偷就跑了。

那可是她全部家當,用來給孩子治病的,不能丟啊。

“不客氣。”霍紹道。

跟霍紹道完謝,女人又跟剛剛攙扶她過來的人道了謝。

"同誌,等一下,我婆婆和孩子還在那邊呢。"女人又對糾察隊的人說。

"成,你搞快點。"

"呀,幾點了,火車沒走吧!我還等坐車呢,看熱鬨看忘了!"

人群漸漸散了,袁瓊芳連忙走到霍紹麵前。剛剛差點把她嚇到,怕崽崽受到了驚嚇,沒想到他一點都不怕。

“哎喲,我的崽崽,可真是小男子漢!”

袁瓊芳摸了摸崽崽的小腦袋,又看向顧霜,臉上揚起笑容。

"霜霜,可算見到麵了。"袁瓊芳拉著顧霜的手,親昵道。

"媽,爸。"顧霜看了眼麵前的中年美婦女,還有身旁儒雅隨和的霍鬆山,淺笑著喊了一聲。霍鬆山溫和地應了一聲。

“辛苦你們跑一趟,特地來接我們。”顧霜說道。"不辛苦不辛苦,你們才是辛苦了,

坐車累了吧?"袁瓊芳連忙道。

"還好。"顧霜說道。

霍鬆山打量了一眼兒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身手沒退步。"霍紹笑了下,道:“當然,總不能給您和爺爺丟臉。”

霍鬆山笑了,低頭和崽崽對上了視線,看著他圓溜溜的大眼睛格外有神,好奇地和他對視,絲毫不怕生。

剛剛那情況也沒嚇到,反而激動地扒拉他爸的手,一副很想看熱鬨的模樣。霍鬆山慈愛之心頓起,放輕了聲音道:“崽崽,我是你爺爺。”

崽崽還沒出聲,袁瓊芳連忙道:“這人來人往的,彆寒暄了,趕緊回去吧!”崽崽還沒喊她奶奶呢。

一行人到了家,崽崽在路上又睡著了,袁瓊芳有些遺憾不能跟孫子交流感情。

時候已經不早了,中午先簡單吃一點,袁瓊芳煮的麵條,吃完袁瓊芳讓他們回屋好好休息,養養精神。

好好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五點了。

霍紹和孩子已經不在房間了,顧霜穿上衣服出去,就看到客廳裡多了好些人。

霍英一家都來了,還有袁老爺子和霍老爺子。

顧霜基本上都認識,除了霍英的男人,還有她的閨女慢慢,顧霜沒見過。顧霜走到霍紹身邊,笑著—一喊人。

“霜霜你醒啦!”霍英笑著道:“阿紹說你有些暈車,現在好點沒有?”

顧霜說好多了。

袁老爺子道:“等你們回去的時候,我給你配個藥包,能緩解不適。”霍老爺子哼了一聲,道:"人家才剛回到家裡,說啥回不回去的。"霍紹將顧霜拉到身邊坐下,輕聲道:"不用管他們。"

爺爺和姥爺合不來,霍紹從小就知道了,他們一見麵必掐起來,今天算是收斂了。袁老爺子看了他一眼,懶得搭理他,低頭對著崽崽道:“崽崽,來太姥爺這裡。”崽患看了眼袁老爺子,邁著小短腿走到了顧霜身邊,“媽媽~”顧霜笑著嗯了一聲,摸了摸他的小手,很暖和。霍英抱著閨女道:“慢慢比患患還要大兩個月呢,走的都沒有他穩當。”

袁瓊芳道:“差不多,慢慢就是懶得走。”

霍老爺子含笑看著慢慢,道:"這名字算是取對了,乾啥都慢吞吞的。

"

顧霜看著慢慢乖巧安靜的模樣,有些心動。

閨女也好可愛啊,軟軟糯糯的,可以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袁瓊芳笑著道:"時候不早了,你們聊,我去做飯。"霍英把閨女遞給狄安良,道:“媽,我來幫你。”

顧霜道:“我也幫忙吧。”

袁瓊芳道:"不用,霜霜你坐著,才剛回來,都沒好好休息,哪能讓你乾活。"“我已經休息好了。”顧霜道。

“那你陪孩子們玩吧。”袁瓊芳笑著道。

一家人一起吃了頓晚飯,霍英他們又回去了。“霜霜,過兩天我來找你一起去逛街啊!”霍英臨走前對顧霜說道。

顧霜笑著說:"好。"

晚上,等崽崽睡著,讓袁瓊芳照看一會兒,顧霜被霍紹帶著一塊兒去澡堂裡麵洗了個澡。洗完澡,顧霜裹著軍大衣,頭上包著毛巾,整個人裹得嚴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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