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桌上,一個賭徒身上帶著五萬塊現金去賭博,輸掉兩萬以後他會怎麼做?也許有的人會猜輸掉兩萬以後他會心痛,從而收手不賭了,轉身離開賭場。會這樣猜測的人一定是一個不經常賭的人,真實的情況是當這個賭徒輸掉塊以後他會瘋狂的把另外三萬壓上去,企圖一次性將輸掉的兩萬贏回來,然後再賺個萬把塊。這是賭徒的心理,同時也是現在馬化極的心理。當他回來時才知道自己的軍隊上當受騙,五萬大軍已經有接近兩萬人馬被滅,如今手中就還隻剩下三萬人。按理說出師不利不應該再繼續冒進,而應該班師回朝修養生息然後再想辦法才對。但是馬化極至今還記得劉根生跟他說的那番話,楊傲天他占領鼎州城的時候人馬還不過萬,如今三個月時間過去招兵買馬人馬也頂多不會兩萬人。馬化極估算著自己還剩下三萬人馬,隻要渡過沅水追上楊傲天,那麼必然能夠將楊傲天覆滅,屆時再將鼎州城占下來,那麼損失的那兩萬人馬也就不算什麼事了。打定這樣的主意後馬化極再度下令全軍準備渡河。而河的對麵也不知道楊傲天是怎麼想的,殺了那兩萬辰州軍後竟然丟下船隻離開了,河的對岸擺著一大片屍體,停靠著一岸的船隻。馬化極命人過河去將那些船隻弄過來,準備渡河過去。而此時楊傲天他們卻已經從沅水退走,來到了葫蘆山。葫蘆山靠近開山縣,是進入鼎州城的必經之地。而這裡的地形如同其名字一般,是一個葫蘆的形狀。入口處被兩座大山擋著,但是經過那兩座大山以後便是一片開闊地,而再往前走就又是兩座大山。再經過這兩座大山就到了開山縣,一旦過了開山縣,那麼之後的路也就暢通無阻可以直接抵達鼎州城城樓下。馬化極順利渡河過來,因為趕的急,河岸邊士兵們的屍體他都沒心思去收拾一下,而是直接帶著大軍往葫蘆山跑去,準備去追擊楊傲天他們。一路追到葫蘆山的入口處,馬化極雖然一直都有看見楊傲天手下兵馬撤離的腳印,但是卻連他們的背影都沒有看見一個。他雖然貪功冒進,但是卻不是一個草包,到了葫蘆山的入口處後馬化極停下了腳步。葫蘆山的地形無疑是兵家大忌之地,進入葫蘆山後敵方隻需要將入口處一堵,那麼他們的退路就被截斷了。鼎州雖然很好,但是再好也不及他的馬化極的小命重要,故而馬化極沒有貿然進去,而是先派了一小股兵馬進入去探查一下情況。這股兵馬進入到葫蘆山後葫蘆山十分安靜,並沒有發現伏兵。馬化極頓時感覺不正常了,怎麼可能沒有伏兵呢?他假想自己是楊傲天的話,那麼自己一定會在此處設伏,怎麼可能一個伏兵都沒有?馬化極心中不安,他還是沒敢貿然進去,而是選擇派人漫山遍野地搜查,以便查看附近有沒有伏兵。而就在馬化極還在糾結葫蘆山有沒有伏兵的時候,楊傲天他們早已經抄小路重新繞到了沅水河岸。在河岸便,楊傲天他們扒下那些失去士兵們身上的兵服穿在了自己身上,然後楊傲天他們再乘船回渡過沅水,竟是直接奔著辰州而去。“哈哈哈這個楊傲天真是一個傻瓜,如此一個絕佳的伏擊點他居然沒有設伏,讓這樣的一個傻瓜占著鼎州城簡直是糟蹋。”馬化極大聲笑道,他回頭看了一樣身後的葫蘆山後一臉誌得意滿,然後帶著大軍長驅直入。葫蘆山的後麵就是開山縣,小小縣城根本就沒有被馬化極看在眼裡,帶著大軍便直接衝了過去。可就在開山縣的那小小縣城城牆上這一次反而出現了大批的弓箭手,馬化極他們剛剛靠近就遭遇大批箭矢落下,一輪箭雨頓時把馬化極嚇了一跳。想不到凶險的葫蘆山沒有設伏,而這小小的開山縣反而防禦縝密。馬化極抽出自己腰間的長劍指向開山縣那明顯老舊的城門道:“全軍將士聽令,衝!”士兵們一下對著開山縣的城門衝去,此時開山縣的城門卻突然打開了。早就已經等候多時的宋刃帶著麾下萬餘兵馬衝出來,而此時馬化極的後路也有白仁和布施仁各自帶了一萬兵馬衝過來。要看著自己被包了餃子,馬化極頓時明白自己上當了。驚慌之下馬化極大聲叫道:“撤退,立刻撤退!”聽見馬化極撤退的命令,辰州三萬大軍立刻後隊變前隊轉身朝著來時的路撤回去。原本已經快要形成的包圍圈突然停滯了一下,馬化極順利撤回葫蘆山中。可就在這個時候葫蘆山那條狹窄的通道兩邊響起“轟隆轟隆”的聲音,巨大的石頭不停地從兩邊落下,往前進的路和向後撤的路都已經被封閉。不用說也知道,馬化極這一次完蛋了。而另外一邊,渡過沅水往辰州跑去的楊傲天等人日夜兼程終於在三天以後到了辰州城的城樓下,辰州城的城門緊閉著。南霸天跑過去便大聲吼道:“趕緊打開城門,我們遭到伏擊,必須立刻進城布置城防!”辰州城中本來就兵力空虛,此刻一聽要布置城防守城的士兵那裡還敢耽擱,立刻慌慌張張地將城門打開。城門打開的那一瞬,楊傲天和南霸天一起衝殺進去,緊接著兩萬兵馬衝進了辰州城。一封飛鴿傳書從辰州飛向鼎州,布施仁接到飛鴿傳書後立刻又回了一封飛鴿傳書去辰州。看了自鼎州來的信,南霸天和楊傲天都興奮不已。鼎州城那邊已經將馬化極和劉根生斬殺,其餘士兵也遣散的遣散,歸降的歸降。而辰州這邊也已經完全被楊傲天所控製,如今他也算是兩州之主,實力在荊湖北路已經不可小覷。城樓上,南霸天笑著問楊傲天:“盟主,如今辰州也已經被我們占了,那我們接下來怎麼做?是不是繼續去占歸州或者誠州?”楊傲天搖了搖頭:“我們發展太快了,根基不穩還不宜冒進,如今當務之急是招兵買馬鞏固實力。不過除此以外我的確還有一件大事要做。”“大事?什麼大事?”南霸天有些不解地問道。楊傲天轉頭看向南霸天,他笑了笑道:“這件大事就是我覺得我該為你們找一個盟主夫人,也該給秀兒一個名分了。”“成親?”南霸天興奮地拍了拍手道:“好啊,成親好啊,先恭喜恭喜了。”楊傲天笑著點點頭道:“你命人下去準備吧,給我有多風光就弄到多風光。”“好。”南霸天應了一聲後退下。話分兩頭。汴京城。一品樓。項偉民身穿一身上等綢緞縫製而成的華服,脖子上戴著一個又粗又大的項圈,十根手指頭上也戴滿了各種寶石戒指走進一品樓。一品樓的掌櫃本來還在忙,但是看見項偉民進來後他立刻放下手裡的事一臉誇張的討好地叫道:“哎呀,這不是王爺嗎?小的參見王爺,今日得王爺大駕光臨小店真是蓬蓽生輝,蓬蓽生輝啊”項偉民笑真拍了拍掌櫃的肩膀道:“好了,都是老主顧了,不用這麼客氣。”掌櫃的一臉受寵若驚的模樣,他半屈著身子道:“王爺樓上請?還是老位置?”項偉民點了點頭,然後跟著掌櫃的一起走一品樓的二樓。那是一個好位置,坐在靠窗那裡能夠輕易看見街上過路上下的大姑娘小媳婦,偶爾遇著個穿對襟薄衫的姑娘,興奮還能從胸襟處看到一點誘人的春色。誰叫現在項偉民功力高深,視力比一般人好好幾倍呢。一品樓的大廳處一些不知道的人開始詢問起項偉民的身份,一些知道的人就開始解答。這人你們還不知道啊,這人就是當今皇上的師父,皇上欽封的逍遙王。據說皇上從小就是由此人養大的,所以皇上待他就好像親生父親一樣。皇上在皇宮外給他修了一棟逍遙王府,然後又給了他令牌可以隨意進入皇宮。唉,養個兒子居然如此有出息,一不小心就成了當今皇上,真是好福氣啊。此人如此厲害?難怪那掌櫃的對他那麼客氣了,不行不行,咱們也得到二樓去看看,如果有機會巴結上他那就飛黃騰達了。項偉民在汴京並不低調,故而他和梁薪的關係汴京城不少人都很清楚。而梁薪也的確怕項偉民受到委屈,所以給汴京城中各個官員都打了招呼讓他們好好照顧項偉民,所以項偉民在汴京不大不小也算是個身份特殊的名人。一品樓各個食客興奮地討論著項偉民的身份,但是他們卻沒有注意到角度處一個身材乾瘦的矮小老頭雙目之中正閃過一道道冷光。老頭雖然矮小乾瘦,但身上的氣質卻十分特殊,看就了你會發現他身上無形之中散發出一股淩厲之意,就好像是一柄出鞘的寶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