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遁之法本來是五欲魔宗的秘術之一,和血祭之法一樣都是以耗損自身精元為代價達成了短時間真氣成倍爆發的秘術。隻不過施展血祭之法的結果是死,而施展血遁之法的結果卻是重傷加陽壽折損。孫運籌這一次使用血遁之法已經是他第三次使用血遁之法,加上之前他所受的傷傷勢還沒有完全好,此次使用此秘術則更加是傷上加傷。逃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以後,孫運籌吐出了一口鮮血。林衝也是身受重傷,他有些虛弱地問孫運籌:“義父,你沒事吧。”孫運籌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什麼大礙,不過一個月以內肯定跟人動不了手了。想不到這個楊傲天竟然如此厲害,我以為梁薪那麼年輕便成為玄關境界的高手已經是奇跡了,沒想到他竟然比梁薪還要厲害,如此年輕便成為半步通玄的高手,並且體內的功力比我的還要深厚,不得不承認,我不是他的對手。”“沒事,他就帶著不到三百個人來倍州,就算他再厲害又怎麼樣?他始終逃不出倍州城。”“我看未必啊。”孫運籌一臉擔憂:“他既然能預料到我們會對他動手,那又怎麼會隻帶那麼一點人到倍州城來呢,我看此事可能有詐啊。”離著州府衙門不遠的貨棧之中,楊傲天帶來的那兩百多護衛隊快速將那一百多個箱子打開,而打開那箱子以後才發現原來箱子裡麵裝的並不是什麼槍支和炸藥,而是一個個護衛成為。一百多個大箱子足足裝了三百多人,這些人各自開始裝備武器,每個人身上放著三把好似手槍模樣的短槍以及一袋手雷。林衝所不知道的是,從旬安縣開始一直攻擊楊傲天他們的那些土匪其實全都是楊傲天的人,之所以讓他們裝作土匪隻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同時讓林衝放鬆警惕而已。倍州城的士兵雖然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但是他們沒有林衝的命令還不能下手。因為進入倍州城內的自由不到三百人,所以貨棧外麵隻包圍了八百人,其餘近五萬兵馬全都各自駐守原地沒動。林衝從懷中掏出傳訊煙火拉響,煙火炸開以後守在貨棧外的士兵們立刻衝進貨棧之中。貨棧的門一下打開,而等待他們的便是“砰砰砰砰”一連串的槍擊,近五百人手中拿著短槍從貨棧中走出來,那八百士兵根本就還沒有靠攏他們就死傷殆儘。這五百人趕緊往城門跑去,準備奪開城門。而州府衙門裡麵的楊傲天和戒癡、戒貪、戒欲四人也一起衝出來一路殺向城門。城門外轟隆隆的馬蹄響起,一共有兩萬士兵騎著快馬趕達了倍州城。如此人數看起來可能與倍州城的士兵兵力還有些懸殊,可是當林衝三支煙火同時升空,下令全城士兵出擊的時候,所有人往天空一看這才發現,天空之中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飄滿了好像孔明燈的東西。隻不過那些孔明燈太大了,下方還有一個籃子,籃子裡麵好像是有人。緊接著,那些孔明燈上就扔了東西下來,也不知道那些是什麼東西,一落地就開始爆炸,威力巨大。轟隆轟隆的爆炸聲不絕於耳,炮灰似乎將整個倍州城都給淹沒了。唯獨靠近城門這裡沒有遭到炸彈的襲擊,而此時楊傲天正帶著士兵們從容不迫地走到城門這裡來。城門的士兵們想要攻擊楊傲天他們,此刻哪裡還用得著楊傲天親自動手,戒癡他們三個玄關高手飛上城樓便是一陣屠殺。很快,城門被楊傲天他們打開,天空之中的孔明燈也停止了扔炸彈。慢慢的孔明燈降落下來,上麵的士兵和從城門那裡衝進來的士兵合兵一處。任何與他們照麵的士兵麵對的就是一輪接一輪的無情射殺,擊針槍和刀劍對抗,誰應該勝利誰應該失敗相信不必多言。聽見那接連不斷的槍聲林衝和孫運籌相互無力地看了一眼,二人皆搖搖頭道:“輸了。”倍州城眼看著就要落入楊傲天的手中,林衝和孫運籌必須趁著現在混亂的時刻逃走。二人強壓著內傷起身然後一起衝出去,路上他們換了兩件士兵的衣服開始往撤退。槍聲、爆炸聲響徹了一整個夜晚。如此動靜聽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冷兵器的時候,反倒像是熱兵器時代的單方麵屠殺。冷兵器和熱兵器,兩者已經相差了幾個世紀的文明。所以這場戰爭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不是一場公平地戰爭,兩者文明程度的差異絕對不是人數所能彌補的。一夜過去,清晨的時候倍州城中仍然還在屠殺那些殘留下來的江南士兵,整個倍州城全都是屍體,城中的百姓各自躲在房裡不敢出來。昨天晚上被炸死的百姓根本就沒處說理去,亂世人命輕賤,死了也就死了。趁著天黑,林衝和孫運籌從倍州逃了出來,兩人根本沒有敢在倍州附近逗留,直接往衢州方向跑。但是他們二人所不知道的是,楊傲天從建州出發的時候就已經派了一支軍隊去衢州,衢州如今早已經被楊傲天打了下來。在倍州城的戰爭當中,楊傲天和林衝都不知道其實還有另外一方勢力參與了進來,那就是遍布天下的大梁東廠。東廠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早已經遍布大宋,倍州城作為江浙路上比較關鍵的城池自然也有東廠的據點。在楊傲天士兵在城中大肆屠殺時,東廠的幾個好手偷偷殺了三個楊傲天手下的士兵。敏銳的情報嗅覺讓他們感覺到那威力強大的火器必須馬上上報給上級知曉。東廠的人搶到了六把短槍和三把長槍,手雷也得到不少。他們從暗道出了倍州城,然後先發了飛鷹傳書給上級。關於倍州城之變很快就傳遞到越城大梁皇宮之中,放在了梁薪的禦書房中。而此時的梁薪正穿著便裝在越城的城門口等待著,永興軍路的事情了結以後,大梁國內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梁薪去決斷,於是梁薪沒有去汴京,而是直接回了大梁越城。到了大梁皇宮以後梁薪發了飛鷹傳書給遠在汴京的趙凝萱等人,他讓趙凝萱協助曹元正給汴京換防,同時協助曹元正完全汴京官員的重新編排。完成了這一切後梁薪就讓龍爵親自帶兵護送她們幾人來大梁,一路上梁薪都讓東廠通報著她們幾人的消息,今天就是她們到越城的日子。一大早梁薪吃過早飯以後就穿著便衣出了皇宮來到城門口等待著趙凝萱、紫霞、焦蓉蓉、澹台善若她們四人。時間已經快到正午,梁薪心中有些著急了,為什麼還不來呢,算時間她們應該快要到了呀。就在梁薪考慮是不是騎馬出去找她們時,篤篤篤整齊劃一的馬蹄聲響起。梁薪一看,正是龍爵的鐵騎大軍護送著兩輛馬車到來。梁薪趕緊走過去,幾名士兵不認識梁薪正準備阻攔,龍爵眼尖趕緊喝斥道:“不準無禮!”龍爵驅馬過來翻身下馬正準備下跪行禮,梁薪一下扶著他道:“不要行禮,驚擾了百姓不好。”“是,皇上。”聽見龍爵的稱呼,幾名士兵嚇得臉色蒼白正準備下跪。梁薪笑著說道:“不要跪,你們沒有做錯,朕赦你們無罪。”說完,梁薪從士兵身旁走向馬車之中,掀開馬車的簾子就鑽了進去。“啊!”馬車之中居然四女都在,見到有人突然闖進來她們嚇得輕呼了一聲,緊接著一看是梁薪,紫霞和焦蓉蓉立刻興奮地抱著梁薪叫道:“相公。”梁薪伸手將二人摟著,然後對著澹台善若和趙凝萱笑了笑。澹台善若和趙凝萱臉一紅二人一起叫了一聲:“官人。”梁薪笑了笑道:“好了,咱們先進宮再說話,知畫正等著你們呢。另外為你準備兩座宮殿,希望你們會喜歡。”“準備那麼多宮殿都沒用,哪天晚上我們幾個姐妹不是一起和你睡的?”紫霞下意識地說道。她這話一出口趙凝萱和澹台善若都驚住了,梁薪也有些尷尬。偏偏焦蓉蓉和紫霞的性格差不多,也是一個大膽的性格,她癡癡的笑了笑道:“就是就是,澹台善若修煉的乃是上善若水道,相公要是用采元濟陰功和她雙修,恐怕她立刻就能突破到宗師境界。嗯,還有趙師叔也是,她修煉的是《五欲**》,如果相公對她施展采元濟陰功不止師叔會功力大增,恐怕相公也會有不少裨益。”“蓉蓉!”趙凝萱臉都紅透了,她不像焦蓉蓉已成人婦,還是黃花大閨女的她聽著焦蓉蓉當著這麼多的人談論那方麵的事心中羞澀不已。她臉微微側到一邊低聲道:“誰誰說要雙修采元濟陰功了?”焦蓉蓉哈哈一笑道:“有人含羞心口不一了。我說師叔,相公的規矩可是誰先進門誰就算大,雖然你以前是我師叔,但是現在你得叫我姐姐。”“你個丫頭,真是找打。”趙凝萱又羞又怒地說道。好不容看著趙凝萱吃癟的樣子,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