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義鐵騎大部隊所駐紮的小樹林裡亂了套,因為他們的領頭人梁薪梁王爺不見了蹤跡。龍爵、印江林、上官一止已經帶著人找了整整一上午,但最終卻也沒找到梁薪的蹤跡。他們帶著人回到駐紮的這個地方,龍爵讓人叫來昨天夜裡見過梁薪的那幾個士兵。龍爵開口問道:“你們幾個確定嗎?王爺真的是去追野獸去了?”“回稟將軍,小人們不敢撒謊。昨天夜裡一頭野獸突然出現將一匹戰馬咬死,然後拖著戰馬的屍體離開。王爺聽見這件事後就說要去看看,我們正在勸王爺呢,可是咱們一眨眼王爺就不在了。”幾個士兵彙報時龍爵一直盯著他們看,從幾人的語氣表情上來看龍爵敢確定他們說的是實話。可是龍爵想不通,以梁薪宗師境界的實力怎麼可能為追一頭野獸而徹夜不歸呢。難道出什麼意外了?龍爵忍不住看了印江林一眼。印江林自然明白龍爵那眼神是什麼意思,他搖搖頭道:“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以四弟如今的武功,天下間能夠留下他的人我至今所見未超過五個。”印江林轉頭四下看了看,他微微歎了口氣道:“讓大家再休息一下吧,我們再等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如果四弟還是沒有回來的話那我們就將現在的人馬分成六個一組,找遍這整條山脈也要將他找到。”“好。”龍爵點點頭應下來。大家夥兒聚在一起等著。而樹林之中,剛剛給白虎處理好傷口包好藥後梁薪並沒有讓它好過,他整個人悠閒自在的躺在白虎的虎背之上,手中拿著那卷羊皮卷軸仔細著上麵的每一個字。突然之間,梁薪將卷軸一下塞進衣服裡,然後從虎背之上翻身而起。隻聽見“錚!”“錚!”“錚!”三聲響,三柄隻有劍刃沒有劍柄的利劍從劍鞘之中飛出來漂浮在梁薪麵前。梁薪右手一揮,沉聲喝道:“去!”三柄劍刃如同有了靈性一般化作三道白色流光分出,隨著梁薪手指的舞動,三道白色流光不停地在梁薪周圍的幾顆大樹之間穿走。梁薪手一招,叫了一聲:“回來!”三柄劍刃飛回來進入梁薪後腰的劍鞘之中。梁薪微微歎口氣道:“這禦劍之法雖然奇妙,但還是得多練習,不然真氣損耗太嚴重了,若不是我已經到了宗師境界恐怕根本就無法禦劍吧。”梁薪話音剛落,樹林之中突然響起幾聲“哢擦!”的聲音,緊接著一顆一顆的大樹倒下,倒下的這些大樹之前都被三柄劍刃環繞過一次,故此可見這禦劍之法的威力。樹木倒下嚇了白虎一跳,它似乎頗通人性,看著這些樹木愣了一會兒後白虎就明白這些樹是梁薪弄斷的。白虎蹦蹦跳跳的來到梁薪麵前,它伸出虎頭在梁薪腰上蹭了蹭,然後做出一副親昵的樣子。梁薪伸手摸了摸白虎的虎頭道:“你想要跟著我沒有問題,不過以後你可要聽招呼。我叫你咬誰你就咬誰,沒叫你咬的你要是敢胡亂叫喚我就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明白沒有?”也不知道白虎是不是真的明白了梁薪的意思,聽梁薪說完後它竟然低聲咽嗚了兩聲,然後再度在梁薪的身上親昵地蹭了蹭。梁薪有點沒好氣地罵道:“你看看你自己,你說你自己還像虎嗎?一點虎的氣勢都沒有。”“嚎!!!”白虎突然伸直脖子高高揚起,然後對著前方便大聲長嘯了一聲。這一聲虎嘯頓時引起百獸驚懼,森林中到處響起“簌簌簌”的聲音,百獸驚走逃竄。梁薪忍不住對著白虎的頭頂就來了一個暴栗,他大聲叫罵道:“叫個鬼啊你,把老子耳朵震聾了老子一樣抽你的筋扒你的皮。”說完後梁薪又一下跳在白虎的虎背之上道:“我還是給你取個名字,在我以前的那個年代裡有條白狗挺出名叫做‘小白’,既然這樣我就叫你‘大白’吧。”“大白,咱們走快一點,還有人等著我們呢。”梁薪話音一落,白虎現在該叫大白了。大白立刻加快了速度。“媽呀,有大蟲!”龍爵、印江林、上官一止他們在駐紮的這個地方等了大約半個時辰的時候突然聽見一聲驚喊,隨著這聲驚喊落下。印江林他們便聽見接著有人叫出來:“大蟲背上有人。”“哎呀,王爺騎著一頭白虎回來了。”緊接著聲音就變成了:“王爺回來了,王爺回來了。”印江林、龍爵他們趕緊跑出去迎接梁薪。遠遠的梁薪騎著一頭白虎優哉遊哉地走過來,那些戰馬看見白虎有著下意識地恐懼,它們紛紛往後退不停地發出嘶鳴聲。士兵們也是害怕不已,一個一個地往後退。不過他們也在觀察,有的還低聲討論著:“王爺騎在那頭白虎上呢,是不是那頭白虎不咬人啊?”“我看有可能,大概是王爺給那頭白虎施了咒,那白虎現在變成了他的坐騎聽他指揮。”“王爺能給白虎施咒?那王爺不成了神仙了?八仙裡的張果老都隻能騎驢呢,王爺騎虎該是一個多大的神仙?”士兵們越說越起勁,隻是他們吵吵嚷嚷的似乎讓大白很不舒服,大白忍不住就長嘯了一聲。這一聲長嘯頓時把幾名忠義鐵騎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而周圍的戰馬則全都揚起前蹄嘶鳴起來,一頭一頭地似乎都準備轉身逃跑。“砰!”梁薪又是一個爆栗打在大白頭上,他罵罵嚷嚷地說道:“叫你沒事不要鬼叫不要鬼叫你聽不懂嗎?”說完這句話後梁薪停頓了兩秒鐘有些無力的又補了一句:“好吧,我知道你是真的聽不懂。”不過大白雖然聽不懂梁薪的話,但是對於梁薪的拳頭它還是很明白的。一個爆栗下去它再也沒敢亂叫,戰馬們在各自主人的安撫下漸漸安靜下來。梁薪從虎背上一躍而下,龍爵他們趕緊迎上來。這麼大一頭白虎要說看著一點不犯怵那是騙人的,不過龍爵他們好歹是高手,所謂藝高人膽大自然也不會連靠攏都不敢。大白十分乖巧地跟在梁薪身後,印江林最先開口問道:“四弟,這頭白虎你從哪裡弄來的呀?這不會是一頭母老虎吧?我知道你騙女人的本事厲害,沒想到其實你是所有雌種都能騙啊。”梁薪忍不住對著印江林翻了翻白眼,他沒好氣地說道:“誰說這是頭母老虎了,大白是公的好吧?昨天晚上它吃了我一匹戰馬,我追著它打了一整夜,最好把它打服氣了所以就跟著我了。”“打服氣了,所以就跟著你了?”龍爵和上官一止他們都感覺有些不可置信,梁薪這一番話怎麼聽都讓人覺得這像是有人在給自己講一出神話故事一般。上官一止忍不住提醒道:“梁薪,這玩意兒可凶的很,安全嗎?”梁薪回頭看了看白虎,白虎似乎明白什麼立刻底下虎頭在梁薪褲子上蹭了蹭,那模樣就好像一頭小狗一樣。如此一來也無需梁薪再多解釋什麼,大家都明白了這白虎已經徹底聽命於梁薪。梁薪抬頭看了看道:“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沒做,現在立刻出發吧。”“行,這一晚上士兵們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出發吧。”印江林點點頭道。龍爵替梁薪牽過那匹夏琉獻給他的抱月烏龍駒,梁薪翻身上馬叫了一聲:“大白,前麵探路去。”聽見梁薪再喊,再看梁薪往前指的手勢,大白耷拉著的腦袋一下抬起來,然後奔到了隊伍的最前方。從烏孤山脈出來,按理說應該直接到了嶺川。梁薪他們從山脈中走出來以後第一眼便看見的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大草原,草原不知道又多寬多廣,隻能看見綠草幽幽荒無人煙。梁薪拿著一張行軍地圖看了看,然後再對著眼前所看見的景象對比了一下。他搖搖頭道:“糟了,這北阻卜一帶到處都是草原,咱們現在所在的地方究竟是不是嶺川也不知道啊。”梁薪再仔細看了看地圖後對龍爵道:“龍爵,你來幫忙看看。這圖似乎不對吧,圖紙上從山裡出來如果到的是嶺川的話應該能看見一座小山啊,你看眼前,是不是什麼都沒有?”龍爵仔細看了看圖紙,然後又對比了一下後道:“王爺,如果末將沒有看錯的話咱們應該是走錯路了。”梁薪將圖紙一收,微微吸了口氣道:“算了,這垃圾圖紙有不如沒有。咱們今個兒就來個亂闖北阻卜,不把這個北阻卜攪一個天翻地覆咱們誓不罷休。走,咱們先去抓幾個向導去。”“是!”梁薪用力一夾馬腹,抱月烏龍駒立刻奔馳出去。一旁的大白似乎有些想要和抱月烏龍駒比一比速度,它一下衝到馬兒前麵,跳躍兩下後又跟著在馬兒身旁狂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