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東城門外往西北方向走確實是有一個十裡坡,在那十裡坡上原本還有一座寺廟,原本香火還挺鼎盛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一天寺廟裡的和尚全都消失不見了,於是乎那寺廟流傳出鬨鬼的傳說。慢慢的也就漸漸荒廢了下來。事關秦晴和知畫兩人的安全,梁薪不敢有絲毫的輕舉妄動。他獨自騎著一匹快馬來到十裡坡,在十裡坡的那座小山山腳下梁薪下了馬。他站在原地四處看了看,沒發現一點人影。梁薪大吼一聲:“安誌明、方臘,我來了,你們出來!”“嗖!”一道勁風襲來,梁薪側身接過一枚飛鏢。他抬頭望飛鏢飛來的方向看了看,隻見一顆梧桐樹上人影晃動,很明顯是一名高手踏著輕功離開了。梁薪從飛鏢上麵解下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摩尼寺”三個字。梁薪頓時怒了,他高聲吼道:“方臘!枉你還被江湖人尊稱為聖公,沒想到現在卻行如此下流無恥的行徑。男人大丈夫行事講究一個光明磊落,你如此藏頭露尾的算什麼英雄好漢?”梁薪吼完之後停頓了幾秒鐘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梁薪無奈地跺了跺腳,他腳下一動便朝著山上奔去。“摩尼寺”就在半山腰上,因為荒廢多年所以即使是在遠處看著也有些破舊。梁薪運轉著萬裡獨行跑到摩尼寺門口,他再度大聲吼道:“方臘,安誌明,我來了!”這一次方臘和安誌明都沒有隱瞞,這兩人並肩走出來。方臘看著梁薪說道:“一字並肩王,江南之主……嗬嗬……梁王爺,我們在此久候多時了。”“少廢話,秦晴和知畫在哪兒?馬上交出來,如果她們兩個少了一根毫毛的話。我敢說方臘,凡是跟你沾清帶故五族以內的人,我必將全都殺掉一個不留。”梁薪說話間殺意凜然,任誰聽了也不會覺得他是在開玩笑。但是方臘聽了卻輕聲地笑了笑,他搖著頭道:“我方臘孑然一身無牽無掛,原本還有一個明教和一身武功。但是現在明教沒了,一身武功也被儘廢變成廢人。所以梁王爺就不必來威脅我了,該怎麼做我心裡自然有數。如果王爺不配合的話,恐怕秦晴和知畫以後就無法再與梁王爺見麵了。”“你……”梁薪深吸了一口氣,他如今有軟肋被彆人抓在手裡,僅僅是靠鬥狠肯定是沒用的。梁薪平心靜氣地問道:“你有什麼條件就說吧,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先看見人沒事。”方臘笑了笑,他對著安誌明使了一個眼色。安誌明走進寺廟之中將秦晴和知畫拎出來,二女雙手後縛著,身上被點了穴道,即動彈不得也說不出話來,不過二女都在示意梁薪,讓梁薪趕緊離開。梁薪仔細觀察了一下二女,看樣子應該是沒有受到什麼傷害,這一下他懸著的心也放心了一大半。方臘看著梁薪道:“人你見到了,現在是該履行條件的時候到了吧。”“什麼條件?”梁薪微微眯了眯雙眼,他心中微微泛起不安。果然,方臘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提出:“把你那一身武功給廢了。當初你留我一命,我說過這個人情我會還給你。所以這次我隻廢你武功,並不會傷你性命。”“是不是我自廢武功你就放了秦晴和知畫?”梁薪也沒有過多的去考慮是否廢武功的問題,隻是淡漠地看著方臘問他這個問題。方臘點頭:“放心,我說話算話。”梁薪深吸一口氣道:“希望你說話算話。”說完,梁薪看著秦晴和知畫笑了笑。他將全身真氣聚集於丹田之中,那股渾厚的丹田之氣讓梁薪身旁的氣流運動速度加快,靡尼寺門口的樹葉不斷圍繞著梁薪不斷轉動。梁薪將一道真氣運轉到右手……“不要啊!”秦晴突然大叫一聲,隨機她就吐了一口鮮血。以她八品巔峰的實力強行突破安誌明這個九品巔峰高手親手封鎖的穴位身體難免會受內傷。看見秦晴吐血,梁薪頓時急了。他用力一掌拍在自己的丹田處,梁薪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仰飛出去。身體高著地,梁薪便抬起上半身不斷地吐血。他強撐著看向方臘道:“我已經自廢武功,希望你能說話算話,把秦晴和知畫放了!”秦晴頓時痛哭起來,她大聲叫道:“相公!你怎麼樣了相公……安天王,師父,求求你放過相公吧。求求你們……”“秦晴乖,不要哭,也不要求他們。就以他們的行事作風,還當不得你去求他們。”梁薪冷眼看著方臘道:“如何,方聖公不放人是準備食言而肥嗎?”安誌明也看著方臘,他低聲道:“聖公,要不就這樣算了,梁薪他也……”安誌明話還沒說完,方臘突然大笑了兩聲。“哈哈哈……沒想到要廢你梁薪的武功如此容易,早知道我當初又何必親自對你出手呢。”方臘突然疾奔兩步過來一腳踢在梁薪腹部,梁薪本就受了傷,再經過方臘這麼一腳頓時又吐了一口鮮血。“你以為我會就這樣放過你嗎?我辛苦一輩子好不容易練就一身武功,打造了明教。結果這一切全都被你給毀掉了。我不會讓你好過的,廢你武功隻是第一步,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臘說著又猛踢了梁薪兩腳,梁薪再度吐出兩口鮮血。突然梁薪一下動了,他一把抓住方臘的腿,一腳將他掃開。方臘還沒反應過來時,稍微意外了一下的安誌明突然感覺一道勁風起來。他抬頭一看,這才發現原來天空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漂浮了七八個類似於孔明燈之類的東西。從那孔明燈上跳下來焦蓉蓉、印江林、上官一止、李默、龍爵、**南、王三石這些人,安誌明下意識地抬手迎上上官一止擊來的那一掌。兩人雙掌相對,安誌明整個人往後退了五步,上官一止卻隻往後退了兩步。印江林和龍爵等人立刻抓著秦晴以及知畫兩人往後退,剛剛還自廢了武功的梁薪一下翻身而起。他一腳踢在方臘腹部將方臘踢的倒飛回去,梁薪大吼一聲道:“你敢打我!你敢抓我老婆來威脅我!我.操.你.媽!”方臘一下撞到樹枝上,頓時狂吐了一口鮮血。他落到地上後看著梁薪含糊不清地說道:“你……你不是自廢了武功嗎?怎麼會……”“我呸!”梁薪又吐出一口鮮血,他倒吸著涼氣道:“為了騙你這個王八蛋老子一口咬下去險些沒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斷,本來隻想吐一口血,沒想到現在吐了這麼多。”“就以你的智商也想稱霸天下?省省吧,你也就是一個種田的命。”梁薪快跑過去再度抬腳踢向方臘,但是突然他感覺背後有勁風襲來。梁薪想也沒想轉身就一把抓住了安誌明踢來的那支左腿。梁薪大喝一聲:“助紂為虐,恩將仇報。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給我破!”梁薪竟然就直接那樣抓著安誌明的腳打在了樹枝上,那碗口大的樹木一下被梁薪用安誌明的身體舞斷。安誌明頓時重傷,身上的脊椎骨不知道斷了幾根,躺在地上跟著就動彈不得。梁薪走到方臘跟前一把抓起方臘,他一臉陰冷地說道:“我不像你那麼婆婆媽媽,老子今天就給你一個痛快的。不用謝我,因為我的外號叫做……雷鋒!”緊接著就是“哢嚓!”一聲,方臘的脖子被梁薪捏斷。方臘的頭耷拉下來,直到死他也用仇恨地雙眼看著梁薪,死不瞑目!梁薪將方臘的屍體扔到安誌明身旁,安誌明扭頭看了方臘一眼。他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大概會有一種大業千秋一場夢的感覺吧。安誌明沙啞地叫了一聲:“聖公,你的恩情我算還清了嗎?”說完,安誌明嘴角流出一股濃稠的鮮血,梁薪一看便知道他那是咬舌自儘了。梁薪看著方臘和安誌明的屍體,心中的感覺頓時有些五味雜陳。這兩個人總得來說還算是與他頗有淵源,隻是沒有想到大家最好會落到如此田地。秦晴走到梁薪身邊,她挽著梁薪的手無聲地流著眼淚。方臘無論怎麼說都是從小將她養大的人,曾經在秦晴的心中她當方臘亦師亦父,但是方臘一次又一次的對梁薪出手,這讓秦晴在兩者之間的情感中很難去平衡。而今天方臘竟然用自己來威脅梁薪,這讓秦晴心痛不已。她緊緊地抱著梁薪的手,過了良久以後才開口問梁薪:“相公,我可以將他們埋葬了嗎?”梁薪歎了一口氣,他伸手將秦晴摟在懷中道:“好歹對你有養育照顧之恩,厚葬了他們吧。”說完,梁薪又安慰了一句:“放心秦晴,相公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無論怎麼樣也不會讓你受一點傷害。”梁薪說完,秦晴終於忍不住崩潰大哭,也不知道是傷心還是感動,或者二者兼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