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城外明教的營地之中,身負重傷的田震海剛剛回到營地不久。他還沒來得及找個安靜的地方運功療傷內傷,他底下的幾個得力下屬便跑過來說道:“天王,你總算回來了,我們的糧倉被燒了。”“什麼?”田震海頓時一驚,他一下站起身大聲問道:“怎麼會這樣?梁薪!又是你。”田震海瞬間明白過來糧倉被燒的事肯定是梁薪所為。田震海想了想後道:“今天晚上先就這樣,明天一早我們就起兵攻城,明天我們一定要將這揚州城給攻下來。”“是!”幾名下屬齊聲應道。揚州城中,梁薪和印江林歪著脖子在那裡看兩個剛剛誕生的小寶貝。知畫所生的是個女兒,綺雲所生的則是個兒子,梁薪為二人取了名字分彆叫梁欣若與梁若愚。這兩個名字的寓意很簡單,“欣若”就是欣喜若狂的意思。“若愚”即為大智若愚。梁薪害怕知畫認為自己兩次生的都是女兒心中有什麼不好的想法,他為小欣若取這個名字其實就是想從側麵告訴知畫,他也很喜歡女兒,對於小欣若的到來他欣喜若狂。至於小若愚這個名字其實包含著梁薪的很多想法,梁薪自省吾身時每次都感覺自己的性格其實太過於張揚了一些,正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正是梁薪這樣張揚的性格才給他造就了那麼多隱形的敵人。梁薪喜歡以後小若愚能一改他身上的這些缺點,真正做到大智若愚。印江林靠在小桃花身邊逗弄著小若愚,他嘴裡低聲念叨著:“這下好了,四弟家終於有了個帶把兒的了。嘿嘿嘿……”印江林伸出手對小桃花道:“來媳婦兒,讓我這個二伯抱抱。”小桃花狐疑地看了印江林一眼道:“你粗手粗腳的小心一點,彆把孩子給弄疼了。”“放心吧,不會的。”印江林搓著手一臉興奮地從小桃花手中將小若愚接過來,以他的功夫就算現在在豆腐上切肉也能保證將肉切成薄片的同時豆腐不壞。但是抱著小若愚,印江林的手還是有些微微顫抖。印江林口中“若愚若愚”的逗弄著小若愚,誰知小若愚直接沒給麵子隻聽進“呱啦”一聲,小若愚一灘便便就拉在了印江林身上,與此同時他那小肉丁又開始撒起尿來。“哎喲,我的小祖宗誒。”印江林哭笑不得抱著小若愚動也不敢動,家裡的丫鬟趕緊過來從印江林手中將小若愚接過去。一臉疲倦的梁薪走過來笑了笑道:“二哥,這可是小若愚送給你的第一份大禮啊。好了,先跟我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我還有事想找你商量。”印江林臉色一肅,他問梁薪:“你是想要對城外那些人動手了是吧?”梁薪抬頭看了屋內的這群女人一眼,他看了看門外然後帶頭走出來。印江林跟著一起走出來,梁薪回頭對印江林笑道:“要不先等二哥你洗完澡換了衣服再說此事?”印江林擺擺手:“沒事,反正也沒兩句話。這可是我侄兒給我送的大禮,我得先接著,哈哈…”梁薪也陪著印江林了笑了笑。接著他笑容一收微微側頭看著東城門的方向道:“明刀明槍的鬥怎麼樣都可以,但是這一次他竟然敢對我的家人動手,這就不能怪我心狠了。”“準備怎麼做?”印江林直接問道。梁薪淡淡吐出兩個字:“拚了!”夜晚,似乎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冷冷的風穿在空中呼嘯著,明教的營地之中有一頂營帳內聚著八個男人。這八個男人就是先前被梁薪喂食了萬蟻噬心丹的侯元霸那八個心腹下屬。眼看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梁薪的解藥還沒到,八人擔憂不已所以聚在一起準備商議一下看是不是想辦法混進揚州城裡去找梁薪拿解藥。八人這才剛剛開始商議沒多久,營帳外突然傳來一聲:“八位大人,在下張星求見。”營帳一下掀開,八人中的木封探出腦袋看了看,隻看見一個穿著明教普通士兵服裝的年輕男人站在自己麵前。木封皺眉喝道:“大半夜的有什麼事?滾遠點,有事明天再說。”年輕男人微微一笑道:“大人您這是不想要解藥了呀。”“解藥?”木封對於這兩個字十分敏感,他立刻抓著年輕男人的手臂問道:“什麼解藥?是萬蟻噬心丹的解藥嗎?”年輕男人含笑看著木封並不回答,木封頓時換上一副笑臉半躬著身子道:“哎呀,不好意思,在下剛才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兄弟。快快快,外麵風大,兄弟請隨我進屋說話。”在木封的攙扶邀請下,年輕男人走進營帳之中。營帳中裡七個人裡麵的蘭崖眉頭微微一皺問道:“木封你乾嘛?叫一個外人進咱們這營帳之中乾嘛?”木封還沒來得及回答,年輕男人對著幾位拱手行了一禮後道:“在下張星,受梁王爺的吩咐,特地來給各位送解藥。”說完,張星伸出右手露出八顆解藥。八人看見解藥後頓時精神一振,他們趕緊拿過解藥服下。張星淡淡笑道:“這一次的解藥還是隻能管七天時間,王爺讓我問你們想不想要徹底解毒的解藥?”“想!做夢都想啊!”聽見徹底解毒的解藥,蘭崖都險些要跪倒地上了,他拱手不斷行禮道:“小兄弟,還求你給王爺說說,求他賜下解藥啊。”張星微微頷首,他從懷中取出一大包藥包道:“王爺說了,想要解藥先將這包藥放進明天的早飯之中。”木封將藥接過去問道:“這是什麼藥啊?”張星嘴角含著笑意說出:“噬骨軟筋散。”“啊?這個我們怎麼放?早飯是夥房負責的,我們怎麼可能跑過去放這麼多的東西?”木封擔憂的問道。張星白了木封一眼後搖搖頭道:“這藥如水即溶,你們難道就不能現在立刻去投放在你們夥房的水源裡麵去?”木封眼睛一亮,點點頭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那個張大哥,讓梁王爺把解藥準備好,我們一定將這件事給辦好。”“放心,解藥早就已經備好了的。”張星說完後對著眾人再度行了一禮,“好了,各位大人好好享用解藥。我們來日再見。”說完,張星掀開營帳布簾走出去……次日早晨,太陽剛剛從東邊那山上升起,療養了一整晚的田震海內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明教生火做了早飯,由於糧草沒燒了,所以早飯隻是一點稀粥。吃過早飯後,明教那特殊的戰鼓聲響起。明教開始列隊形準備衝鋒。而此時此刻揚州城的城門也緩緩打開了,身穿一身明亮鎧甲的梁薪騎著一匹高頭駿馬帶領著西廠鐵騎一起走出城門。另外義盟成員和暗堂成員由自己的堂主帶領著,分成左右兩翼走出來。僅僅從陣型上看就可以很明顯的看出,梁薪這邊的兵員素質要高出明教那邊不少。見到梁薪居然走出城門,田震海興奮地哇哇大叫,他大笑著說道:“好啊,這個小娃娃果然是沉不住氣,昨天去他家裡走了一趟,今天就忍不住要和我們拚命了。”田震海親自他那匹的駿馬走到明教隊伍最前方,在雙方靠得比較近時田震海揮手大聲吼道:“兄弟們,衝啊!殺光他們……”梁薪從腰間抽出他那柄七星龍淵劍,然後又從後背拉出他那不太常用的大夏龍雀刀。一刀一劍在手,梁薪高吼一聲:“西廠鐵騎!”“所向披靡!”西廠鐵騎高聲喝應,整支大軍一起大叫著衝殺過去。雙方瞬間接觸在一起,梁薪帶領著的西廠鐵騎直接脫離大部隊衝殺過去。他們憑借著快速的機動能力,在戰場上就好像是一頭發狂了的野獸一般四處衝殺。一路殺將過去,梁薪和西廠鐵騎直接從明教大軍之中殺穿透過去。剛剛穿透後梁薪他們又立刻掉頭反殺回來,整個明教大軍沒有一個人能阻攔他們的腳步。這就是西廠鐵騎,無敵於天下,令得遼金兩國都聞風喪膽的西廠鐵騎。梁薪大聲狂吼著,他身後的西廠鐵騎看見梁薪那勇猛不可一世的模樣也跟著嗷嗷叫著。義盟和暗堂的人與明教剛剛戰在一起沒多久,一開始明教的人還挺有鬥誌。但是緊跟著明教的人就開始軟了,他們舉刀去格擋義盟成員們揮來的大刀時。義盟成員直接將他們的刀刃擊飛,然後一刀將他們斬殺。所有明教的人從這一刻開始逐漸變成了待宰的羔羊。“這……這是怎麼回事?”田震海傻眼了,他赫然看見明教的人居然在一片一片地倒在地上。他逐漸反應過來,明教的人是中毒了。噬骨軟禁散藥性本來很強,但是因為明教的人太多,藥物稀釋的太厲害,所以經過劇烈運動了這麼一半天藥性才開始發作。看見這個情況,梁薪高聲吼道:“殺啊!”他心中默默地說了一句,這就是觸我逆鱗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