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乎者也,為官之道,能夠站在朝堂上的這些文武百官個個都是個中翹楚。但是要說金融手段,梁薪可以說是看過豬跑的小學生,而這些文武百官則隻是剛出生什麼都不懂的小嬰兒。梁薪那驚世駭俗的想法讓所有人一時間都無法消化。他們從來沒想到想要征服一個國家原來還可以兵不血刃,不費一兵一卒的。不過不管怎麼樣,朝堂上有很大一部分官員心裡很明白,這個皇家銀行絕對不能建立。即便建起來了也不能讓梁薪掌管。當然,後麵那句話是廢話,隻要建立起來那肯定就是梁薪掌管,因為除了他這天底下還有第二個人明白什麼叫銀行嗎?韓羅毅心念急轉,當即說道:“皇上!聖賢有雲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忠義侯如今執掌西廠,耳目遍布天下。手握雄兵,西廠鐵騎、步軍司個個精銳。再加上監察三司,權柄滔天,如今更有意組建皇家銀行控製天下財政。如此一來忠義侯手中權勢會不會太重了一些?屆時忠義侯一句話誰敢不從?我們這些文武百官以後究竟是該聽侯爺的還是該聽皇上的?”“大膽!”鹽鐵司孔目官曾國民,開封府尹曹元正齊聲怒喝。韓羅毅一番話極其誅心,自古君王最忌諱的就是臣子功高蓋主,挾功自傲。梁薪自從入仕以來權勢一路飆升,如今朝堂之上能與梁薪比肩之人的確寥寥可數。韓羅毅一番話不得不說有那麼一點觸碰到了趙佶心底深處的一小塊柔軟之地。趙佶沒有開口說話,但曹元正和曾國民卻同時還是反駁了。首先是曾國民,他原本是翰林院一個小小學士,終日無所事事,空有滿腔抱負卻無處施展。如果不是梁薪,他又怎麼可能做到鹽鐵司孔目官一位。故而曾國民將梁薪視作恩人,所以聽見韓羅毅誣蔑他想也沒想便氣憤說道:“大丈夫處世,遇知己之主,外托君臣之義,內結骨肉之恩。今忠義侯自出仕以來所作所為無不彰顯忠義之名,事忠君效國之舉。如今韓大人你無任何憑證便肆意抹黑,在下想問大人一句,大人究竟意欲何為?我是不是也能懷疑一下,大人恐怕是金國派來的奸細,方才一番話為的就是離間忠義侯與皇上之間的感情。”“豎子大膽。你是何官職?官拜幾品?這朝堂之上有你大呼小叫的份?也不知道你是誰教出來的,竟然這麼沒規矩。”韓羅毅話剛說話,突然一個不明飛行物體夾雜著一道勁風迎麵擊打在韓羅毅臉上。韓羅毅身體晃了晃,臉上掛著兩行鼻血,以及……一個清晰的腳印。韓羅毅低頭一看,扔在他臉上的正是一隻靴子。韓羅毅大叫一聲:“誰!誰敢在這朝堂之上無恥動用暗器,傷害朝廷命官?有本事的就給站出來。”“站出來就站出來!你丫的嘴臭還不能允許我用靴子扔你一下?”梁薪一隻腳穿著靴子,另一隻腳光著腳丫子跑出來。韓羅毅還沒反應過來時,梁薪已經脫下另外一隻靴子朝他臉上扔了過去。要知道梁薪可是一個有著五品內功修為的人,他扔出去的靴子又哪裡是韓羅毅能避開的。韓羅毅再度被梁薪一隻靴子砸中。梁薪光著一對腳丫子衝過去一腳將韓羅毅踢倒在地然後如同小流氓打架一般不斷地踢著韓羅毅的頭罵道:“你個老匹夫,我招你惹你了?你居然敢如此誣蔑我。”看見梁薪動手,唯恐天下不亂的高俅立刻大叫著衝過來道:“大膽賊子,竟然敢在文德殿上,皇上跟前動武。待本太尉先拿下你再說!”感覺背後一股勁風襲來,梁薪身形一晃便利空萬裡獨行步法躲開了。高俅好不容易抓到機會能正大光明的教訓一下梁薪,所以一直在後麵窮追不舍。梁薪仗著能飛能跑也不和高俅正麵交鋒,一直在文德殿內四處躲閃。高俅武功高強,但奈何每次都差那麼一分毫才能抓到梁薪,故而兩人就在文德殿內四處飛奔追打起來。剛剛站起身的韓羅毅第一眼就看見了曾國民,他想也沒想便一拳打向曾國民。曾國民年紀比韓羅毅要輕很多,他側身一讓躲過了韓羅毅打來的那一拳,然後下意識地一腳踹在韓羅毅小腹上。韓羅毅整個人被踢的倒飛出去……“反了反了……”戶部司司使大人王學宗指著曾國民道:“你居然敢以下犯下,來人啊!給我打!”王學宗這麼一張口,戶部司的人馬、度支司的人馬全都對著曾國民衝過去。曾國民份屬鹽鐵司,司內除了司使之外其餘幾乎全是梁薪的人。大家一看戶部司和度支司的人動手了,鹽鐵司的人也顧不得什麼讀書人的儀表,拿著手中的笏板就衝了上去。笏板,又稱手板、玉板或朝板。古代臣下上殿麵君時的工具。古時候文武大臣朝見君王時,雙手執笏以記錄君命或旨意,亦可以將要對君王上奏的話記在笏板上,以防止遺忘。笏板長2尺6寸,中寬3寸。三品以上的官員手持的是白玉笏板,三品下五品上的手持是象牙笏板,五品下一律手持的是竹木笏板。梁薪手下的人雖然個個在要位,但品銜都不高,所以大部分人手持的是竹木笏板。這一動手,笏板使得那是虎虎生風啊。很快朝堂上就亂了,曹元正和另外一些梁薪的門生也加入了戰鬥。兩方人數比拚梁薪占弱勢。但是梁薪的人個個都是青壯,並且還有幾個武將在裡麵。而度支司和戶部司這邊的人則大多數都是老臣子,年紀老邁反應不及年輕人那麼靈活,雙方一時間倒也打得勢均力敵。梁薪手下的人被打一下最多是有點疼,但是那些老臣子卻打一下則立刻就倒在了地上。“反了!反了!”趙佶氣得全身發抖,立刻下令讓小太監們去把宮中侍衛叫過來。楊戩一直在關注梁薪和高俅的打鬥。見到梁薪險象環生,楊戩再也按捺不足整個人跑過去為梁薪幫忙。令人驚訝的是楊戩竟然淩空躍起,整個人在空中旋轉攻向了高俅。高俅趕緊後背有勁風襲來趕緊強擰身子躲開,穩住身形一看發現原來動手居然是楊戩。梁薪也是嚇了一跳,等到楊戩站到他身邊後他這才問道:“義父!你……你的境界……”梁薪知道楊戩在練習《破虛立道》可是怎麼想他也不該如此厲害,竟然到了七品以上境界,可以飛簷走壁了。楊戩點點頭道:“前幾日剛剛突破到了七品。此事我們且不急著說,稍後到我府裡再談。”楊戩看著高俅道:“高俅!你竟然敢當著咱家的麵打我兒子,我看你是活膩了吧?”“哼!”高俅和梁薪深仇大恨如海難填,如今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可以對梁薪出手,他又怎麼肯就此放過:“楊公公,你兒子膽敢在文德殿內動手毆打朝廷命官,我必須出手將他擒下交給皇上處置。我勸你還是不要插手為好,否則皇上降罪下來你可擔待不起。”“擔不擔待的起是我楊戩自己的事,既然高俅你想要和咱家較量一下,那咱家就來領教一下你的高招吧。”說完,楊戩一直攏在衣袖裡的雙手突然探出,兩道銀光一閃,竟是一下射出了兩道針形暗器。那兩道暗器去得又快又急,高俅大驚連忙躲閃。誰知身體剛剛站定楊戩居然又射出了兩道暗器,高俅想也沒想便連翻跟鬥躲開。楊戩衣袖中的暗器像是用不完一般不斷地射出,高俅一直疲於躲閃,竟然被壓製得毫無還手的餘地。一直在旁邊觀戰的梁薪暈菜了,楊戩那一手怎麼看他都覺得有點像後世金庸老先生在他那經典巨著《笑傲江湖》中的葵花寶典吧。突然間楊戩收手了,高俅以為楊戩的暗器已經用完。正準備還手時卻見門口處一大群禁軍侍衛帶著刀槍衝進來。那些還在鬥毆的臣子們被禁軍侍衛一個一個的拉開。楊戩趕緊拉著梁薪躲到一旁的角落裡,搞得好像整件事與他們無關,他們隻是看戲的一樣。臣子們被禁軍侍衛們拉開,趙佶站著大聲吼道:“反了!全都反了!你們究竟還有沒有將朕這個皇上放在眼裡,來人啊!拖出去全都砍了!”“皇上恕罪!”朝堂上文武百官見皇上震怒立刻跪倒在地開口求饒。趙佶看著文德殿中那散落一地的笏板、官帽以及腰帶,再看看百官們一個個鼻青臉腫,披頭散發的樣子,趙佶心中邪火直冒。他用手點了點道:“來人啊!凡是臉上有傷的,身上衣物衣衫不整的,頭上官帽遺落、或者披頭散發者。一律拉出去給我重大三十大板!”趙佶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了看自己。一見自己烏紗帽不在,身上腰帶被扯落,鼻青臉腫,披頭散發的人臉上立刻變成了苦瓜表情。他們大叫著皇上恕罪,但最終卻被禁軍侍衛無情的給拉出了皇宮。有那麼幾個還真是被冤枉的。不過罪魁禍首梁薪和楊戩站在角落處,竟然沒有一個人想著要把他抓出去打個三十大板之類的。要知道王學宗和韓羅毅兩人都已經被帶走了。PS:如果感到開心你就投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