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藍府危難 又見殺手(1 / 1)

年關。指的就是農曆年底。在年底的時候欠租、負債的人必須在大年三十之前清償債務,所以對於很多欠租、負債的人來說,過年就好像過關一樣。但實際上,官場之中也有“年關”一說。下級官員要想在自己的位置上穩中帶升,一年三敬必不可少。夏天的時候送上消暑的費用,叫做冰敬。冬天的時候送上取暖木炭,順帶夾著一大筆銀子,這叫炭敬。而這兩者的費用還可以稍事少一些,最重要其實就是年底這一下“拜大年”。按照規矩,大年三十之前或者之後,下級官員必須向自己的上級官員送上大筆銀子,叫做“掃塵”。所以,每到臨近年底的時候,北宋各衙門總會貪的特彆厲害。當然。這樣的情況也不僅僅是北宋才有,後世難道這樣的事就少了?君不見後世臨近過年的時候交警的罰單都會給力很多?當然,我一直都很單純的認為那是因為警察叔叔忠於值守。作為蘇杭應奉局的負責人,朱勔每到年底的時候就很煩惱。他一共得準備五份銀子,一份送給楊戩楊公公、一份送給童貫童監軍、一份分送給宮中各位皇親貴胄、一份送給蔡京蔡太師。最後一份自然是留給自己,然後勻出一些分給應奉局裡的幾個核心人物。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朱勔一直都明白這個道理。要撈這麼大一筆銀子,唯一的方法就是得“宰肥羊”。朱勔從年中時就一直在物色“肥羊”,終於經過他乾兒子賈培盛的大力舉薦,朱勔將目光停留在了藍家身上。藍家是杭州的老牌豪門,祖上出過兩門探花一門榜眼,算得上是書香門第。但自從藍秋山爺爺那一代起,藍家就沒再在仕途上有過任何發展,反而在商業上大發橫財。即便三年前藍家受了一點打擊,但瘦死駱駝比馬大,藍家依舊是杭州響當當的豪門大戶。一個豪門大戶,沒有任何顯赫的靠山。這在朱勔看來就是一頭又肥又傻的肥羊啊,這樣的人家不宰,朱勔都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良心”。PS:五體投體求收藏,求紅票~~流淚抹鼻涕,痛哭狂嚎的求收藏,求紅票啦~~~~應奉局做事的手段十分粗暴,朱勔敲定對藍家動手後,應奉局的衙役立刻帶著封條上門找到藍秋山,幾名衙役隨意指了藍家一塊假山石就說這是要上貢聖上的貢品。然後就貼上了封條,並囑咐藍秋山那石頭不能有任何一絲破損。臨走時衙役們還給了藍秋山二十貫銀子,說是收購那塊石頭的費用。遇到這樣的事,藍秋山緊張不已。應奉局做事的手法他又不是沒聽說過,於是趕緊派人日夜守護著那塊假山石。第二天,應奉局的衙役與一名應奉局的官員一同前來,藍秋山原本稍微舒了口氣,心想他派了四個家丁,外加自己一整夜也在看,那假山石絕對一絲損壞也沒有。但是接下來的事情令藍秋山傻眼了,應奉局的那名官員拿了一張圖紙仔細比對一下,隻見他眉頭一皺,斜過頭目光淩厲地看著藍秋山道:“藍老爺,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實物與圖紙會有出入呢?”“啊?”藍秋山心中一涼,心裡升起一股不安感。他連忙解釋道:“不可能啊大人,草民與家丁在此守了一整夜,這塊石頭沒有任何損傷啊?”應奉局的官員冷冷地看了藍秋山一眼,直接將手中的圖紙扔給藍秋山道:“有沒有出入,你自己看。”藍秋山伸出雙手接過圖紙,雙手變得有些顫抖。這圖紙是應奉局所畫,有沒有出入那不還是他們一個念頭的事嗎?藍秋山甚至都沒去看那圖紙,直接走到那應奉局的官員跟前偷偷從衣袖中取出一疊錢引塞到那官員手中道:“大人。還請放過草民一馬,草民一定銘記大人恩德,他日必有厚報。”那名官員也沒推辭,直接不動聲色地將藍秋山塞過來的錢引收下。官員低聲說道:“藍老爺,不是我想要為難你。而是我上麵的人盯上你了。看在錢的份上我給你一個忠告,錢財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去財消災,也許還能留得青山在。”藍秋山心中頓時一片冰涼,他認命地點點頭,苦笑著說道:“大人能否告訴草民,究竟草民是何處得罪了應奉局?”官員四處看了看,輕聲說道:“實不相瞞,年初的時候賈培盛賈公子以被我們朱大人認作了義子。”“賈!培!盛!”藍秋山咬牙切齒地吐出這三個字,滿腔地怨恨卻又不知該如何發泄。應奉局的官員低聲說了句:“得罪了藍老爺。”話音一落,官員就大聲吼道:“來人啊。這藍秋山損壞貢品是為‘大不敬’,先把他帶走聽候發落。”“是!”幾個衙役如狼似虎地朝著藍秋山撲過來,應奉局的那名官員揮了揮手,淡淡地說道:“得了得了,都悠著點,藍老爺是個知情識趣的人,一定會配合我們的。”藍秋山對著那名應奉局的官員拱了拱手,然後對身旁的管家說道:“去通知小姐,讓她們在金陵再玩兩天,暫時不急著回來。”“是!老爺。”管家一臉悲戚地行禮,然後趕緊退下。金陵城這邊梁薪與趙佶的身份曝光,這使得趙佶計劃中要逛遍秦淮河所有花船妓.院的想法頓時夭折。王天鏗帶著金陵府衙中的衙役充當護衛保護著趙佶,劉文豪帶著孫女隨侍趙佶左右。趙偲因為還有一些東西放在金陵酒家沒有拿,所有人梁薪一行人在一眾人的前呼後擁之下來到了金陵酒家。遠遠望見有衙役跟在趙偲他們身後過來,金陵酒家的店小二還以為趙偲是被王天鏗給抓了。見到王天鏗他們走過來,店小二迎過去笑著行禮道:“小的參見王大人,大人終於抓住這賊子了嗎?這賊子無禮怠慢大人,小的看著也是義憤填膺,小的……”“皇上駕到!”王天鏗沒有理會店小二的嘰嘰喳喳,直接張口吼出這句話。店小二頓時愣在原地,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周圍凡是聽見王天鏗這句話的人立刻全都跪下來,梁薪又是身心緊張,生怕有人刺殺趙佶。趙佶對於這樣的情況倒是早已習慣,等到一眾百姓山呼萬歲之後他臉上帶著淡淡笑容說了句:“朕今日是微服出巡,大家不必多禮,都平身吧。”“謝皇上!”一眾百姓平身而起。而此時不知是誰居然認出了梁薪,隻聽見有人大聲喊道:“忠義侯!忠義侯也在,忠義侯,俺是山東的。山東人永遠也忘不了忠義侯您的恩德啊,忠義侯萬歲。”梁薪嚇了一跳,這萬歲之稱是可以亂喊的嗎?他趕緊對印江林使了一個眼色,印江林立刻靠過來說道:“大人,此處人太多,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梁薪立刻將此話跟趙佶說了一遍,趙佶臉上似乎並沒有任何不悅,神色如常地點了點頭後在印江林、梁薪、梁瑞等人的保護下離開。王天鏗等人隨著趙佶回到金陵府衙,在進入府衙門口時,路人已經少了很多。梁薪心中心神稍定,心想到了這金陵府衙應該不會再有人來刺殺了吧?梁薪心中這個念頭剛剛閃過,突然他心中一涼,三道勁風強勢襲來。梁薪想也沒想便一下抱著趙佶就地翻滾了一下。一支弩箭穿過梁薪的胳膊帶出一道血槽,那麻麻的感覺讓梁薪瞬間確定下來,箭上有毒。不過梁薪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因為他百毒不侵。另一邊印江林和梁瑞的反應奇快,兩人分彆用衣袖裹著手掌接下了一支弩箭。並且二人都通知將弩箭反扔回去。金陵府衙對麵的牆頭原本站著五個黑衣人,梁瑞和印江林扔出的弩箭各自殺死一人,剩下三個黑衣人立刻逃走。務虛過多驗證,這群黑衣人肯定與上次刺殺趙佶的那群人出自同一個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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