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君子柏投出的月票,謝謝!)陳克複大汗淋漓,翻身臥倒,猶自帶著粗重的喘息道:“痛快,痛快!”一身白膩耀眼,如羊脂美玉般發著瑩瑩之光的張出塵身上未著寸縷,她手隨手抓過一個鵝絨軟墊塞在了那如桃瓣一般美妙的臀下。如此姿勢之下,張出塵的腿越發的顯得修長細膩耀眼。尤其是那被鵝絨墊子高高墊起的那兩瓣翹臀,與那越發顯得苗條平坦的小腹,及那點綴著兩粒紅寶石的雪峰,形成了一道讓人賞心悅目,為之亢奮的風景。就連剛剛已經征戰過一回的陳破軍見此,都不由的伸出了祿山之爪。張出塵臉上紅韻未退,帶著那緋豔的桃紅,用那激情之後特有的慵懶的神情,兩汪含情媚眼白了陳克複一眼,嗔道:“彆鬨!這可是臣妾如不容易才從宮裡打探到的偏方。陛下的妃子一個個都是接連誕下皇子,臣妾卻至今隻有一個女兒。臣妾就不相信,臣妾連一個皇子也生不出來。”陳克複笑著道:“其實生小公主也好啊,生公主不用為她擔心。她的一生自然是富貴尊榮的,且公主也與母親貼心啊。但是生皇子就不一樣了,皇子生下來就得承受大陳皇族子弟的責任。難道你願意等到你親生的皇子到五歲時就得接到宮外由他人撫育,並且一成年就得遠封邊疆,甚至有可能終生都不再有見麵的機會嗎?”張出塵皺著兩條細細的柳葉眉,嘟著紅豔的嘴唇道:“可是他們也是陛下的兒子啊,陛下為何要定下如此嚴苛的鐵製呢?”“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陳克複俯身在那誘人的如玫瑰花瓣一般的紅唇上親了一口。“帝國傳承。最大的危險其實還是來自於皇族本身。朕既希望朕的子孫都不是吃著俸祿,一無是處的蛀蟲。但朕也希望。在將來,朕的子孫們相互內訌撕殺。朕的皇子皇孫們生來就能享受到彆人享受不到的權利,因此,他們也必然得付出普通人所不必付出的責任。權利與責任是對等的,甚至朕的皇子皇孫們,他們將承擔的責任,要遠遠大於他們得到的權利。”這些帶著沉重的話題顯然不是張出塵願意考慮的,皺了皺眉,那雙如蔥白般的玉手卻突然握住了皇帝的把柄,輕輕一笑道:“陛下。臣妾打聽到的這個偏方。每次最少得三次以上,才能加大懷上皇子的機會。陛下,剛剛才隻一回合,再來!”氣血方剛的年輕大帝,哪裡受得了如此嫵媚的妃子的引誘。當下大喝一聲,翻身上了這匹胭脂馬,開始了第二**戰。不知道是第幾輪戰罷,陳克複終於感覺到有點吃不消的癱在了一邊。都說色是刮骨刀,美人紅顏即是紅粉骷髏。今天這番放縱下來,確實讓陳克複有種沉迷其中,什麼也不想理會的感覺。張出塵也終於起身坐起,披好綢衣,收攏秀發。又拿起一塊手帕,幫陳克複輕輕擦拭著汗珠。“陛下今天的興致真好。”雖說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可一夜盤腸大戰,也把張出塵給累的不輕。跟了陳克複五年了,她也還是頭一次見她居然如此的放縱的時候。心裡雖然高興,但卻也隱隱明白。他高興的並不全是因為她。“鬼狐狸,朕的一點心思全都讓你看透了。”陳克複笑了笑,把頭枕在那豐腴白膩的修長大腿之上。“陛下今天可是極其的神勇,臣妾都要吃不消了,當然能猜出一二。”手輕輕的撫著那柔潤的腰肢,陳克複道:“朕當然高興了,薛仁杲兵敗被擒,整個西秦也就已經名存實亡了。如此一來,短短時間裡,我陳軍入隴,先是黃雀在後,趁許、周、秦三國混戰,收得漁人之利,拿下了蕭關,成功強勢進入隴右。然後又驅虎吞狼,讓薛舉吞了後周,我們卻又趁機把西秦給滅了。現在,整個隴上都在我大陳之手,隴右之地也基本上是我們盤中之菜。隴上隴右左右包圍著關中,我們已經占據了絕對優勢了,你說朕如何不高興呢。”先前,陳破軍還一直擔心長武的許軍會在這個關健時候進攻蕭關,或者與陳叔達軍決戰。當時,無論許軍向哪邊進攻,陳軍都可謂是最空虛之時,一個不好,秦軍的地盤不但吞不下,連蕭關等新拿下的地盤都有可能雞飛蛋打。正因如此,陳克複當初才下套誘薛仁杲南下,速戰速決,為的就是能早點騰出手來。不過一切還好,許軍駐於長武,也不知道是因天氣寒冷原因,又或者是沒有及時得到陳軍動向的情報,居然一直穩守不出,讓陳軍的這出空城計居然玩過去了。現在的形勢,已經徹底的變幻。擊敗薛仁杲之後,陳軍已經完全占領了河套之地,不但河套地區的靈武、五原、榆林、朔方四郡拿下,還把隴山東脈一線諸郡全握在手。對於關中許軍,已經徹底的占據了地利優勢,呈現出了從北俯衝之勢。張出塵輕輕的幫陳克複揉捏著兩側的太陽穴,問道:“薛舉父子雖然兵敗,可我們現在攻占的不都是原來劉武周的地盤嗎?西秦所據的隴右之地,我們現在並未拿下啊。薛舉父子雖然兵敗被擒,可隴右總還是有其舊部吧,萬一他們在隴右再起兵抗陳如何?”“隴右諸郡,雖然也十分險要。但打仗打的還是人,還是軍隊。薛興這次來攻劉武周,本來就已經是傾國而出。更何況,薛舉父子三人都被擒了,雖然隴右還有大將宗羅睺,聽說薛舉的軍師郝瑗也逃回了隴右。不過就他們,是翻不出什麼浪花的。薛舉父子雖然殘暴,但在隴右還是很有威望的。如今他們既然被俘,這隴右再無人能抗起大旗了。”“那宗羅睺與郝瑗會不會投關中宇文化及呢?”陳克複笑著搖頭:“我們俘虜了薛舉父子卻不殺,為的就是這個。隻要有薛舉父子在手。他的那些舊部便不可能公然投靠宇文氏。利用薛舉父子之名,拿下隴右不過是假以時日罷了。”神龍四年的開年。對陳軍來說可以說是極其順利的開年。開年之初,皇帝就率軍親自擊敗了薛仁杲,給予了西秦最後的一擊。二月初,隴上的鹽川秦軍將領楊連率部獻城歸降。稍後,弘化郡秦軍守將得知主帥薛仁杲及其秦帝皆兵敗被俘之後,也在陳軍出現之後,第一時間開城投降。緊接著,三月十八,原本駐於蕭關之西南天水郡的秦軍大將宗羅睺,也在接到了薛舉親筆所寫給他的勸降信之後。開關率部投降。隨後。靈武兵敗之時逃回隴右的郝瑗也在接到薛舉與陳克複兩人的親筆勸降信後,率隴右留守朝廷的文武官員聯名上降書,歸附大陳。金城郡、枹罕郡、澆河郡、河源郡、臨洮郡、會寧郡、隴西郡、天水郡。黃河以東,西秦國的隴右八郡紛紛易幟歸降。雖然陳軍一兵一卒還未進入隴右,但整個隴右已經歸降於大陳飛鷹戰旗之下。加上此時隴上已經全部落入陳軍之手。河套地區的靈武、五原、榆林、朔方四郡。再加上隴山東脈嶺北的雕陰、延安、上郡、鹽川、弘化、北地、安定、平涼諸郡,陳軍渡河之後,已經先後攻下了二十郡之地。雖然北地與安定兩郡現在還是陳許兩軍對峙的戰場,但基本上這兩郡依然是處於陳軍的控製之下。再反觀關中的宇文化及,雖然依靠著山河四塞的天然地利防守,可是此時蕭關一失,西大門洞開之後,關中平原已經一馬平川的裸露在了陳軍的鐵蹄麵前。扶風、京兆、馮翊三郡。這就是現在關中宇文氏的許國小朝廷所直接掌控的地盤,隻有區區三個郡。過去宇文氏依靠著關河四塞之險。以關中平原與秦、周對峙之時,也曾經向外擴張過,甚至一度占有七八郡之地。但是現在,所有關中之外的地盤都已經被陳軍拿下,不但如此,連關中的西北大門也已經被洞開。雖然許軍大軍駐守於北地郡長武城,可除了長武周邊百裡之地,許軍已經根本鞭長莫及。之前陳克複一直對於許軍屯駐長武不出,坐視陳軍迅速滅了西秦有些疑惑。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太正常,但是現在,經過特勤司的全麵偵探之後,陳克複終於知道了答案。天意,這件事情甚至可以稱的上是天上掉餡餅,讓他剛接到這個情報時都不敢相信,讓特勤司張錦確認再三之後才相信。事情其實根本沒陳克複想的那麼複雜,許軍屯駐長武不動,這裡麵並不是什麼陰謀。而是大冬天的,十二萬大軍駐於小小的長武城中後,居然爆發了疫病。據說疫病來的突然,勢頭很猛。城中的許軍和突厥人都是突厥爆發疫病,上吐下泄,情況嚴重。據說一開始就有近一成人馬病倒,這使得宇文化及與衛文升都是焦頭爛額,聽說不到兩天結果許軍主帥宇文成都也染倒倒下了。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疫病,讓許軍的反應變慢了許多。在陳克敵已經擊敗薛舉之後,衛文升才收到了這個情報。得到這個情報後,衛文升不肯相信,又加派了斥候前去偵察。等到消息確認之後,陳克敵已經連薛仁越都給擊敗俘虜,並且成功帶著薛舉父子撤回了蕭關。錯失了第一次最好的出手時機後,衛文升原本也想過立即出兵攻打蕭關。可是軍中的疫病卻再次爆發了第二波,當時就已經有超過兩成的士兵染病,且宇文成都都完全昏迷。關中長安的宇文化及收到這個緊急軍情之後,當時臉就嚇白了。在看到衛文升還提出要在此時進攻蕭關的計劃後,宇文化及沒有半點猶豫的就否決了。兒子宇文成都倒下了,宇文化及根本不敢將大軍的全權指揮權交給衛文升這個外人。畢竟之前賀若懷亮叔侄與蕭世廉的臨陣叛變,才導致了許軍在蕭關的大敗,不但丟失了蕭關,而且連嫡次子宇文成趾也自刎身死。現在前方疫病爆發,戰士染病,主帥昏迷,如此情況之下,宇文化及如何升率兵攻打蕭關。而且在內心裡,一向喜歡投機的宇文化及也有著其它的心思。秦軍突然一舉滅了劉武周,這事情讓宇文化及嚇了一大跳。現在陳軍突然同樣突然擊敗了薛舉並俘虜了薛舉父子,這事情也讓宇文化及覺得莫名其妙,反應不過來。不過在另一麵,他卻又覺得,這件事情似乎有利可圖。陳軍擊敗了薛舉,可西秦不是還有個秦太子薛仁杲嗎?和西秦打了這麼多年,薛仁杲的驃悍驍勇他還是很清楚的,陳軍俘虜了薛仁杲的父親,那秦陳兩軍必然就是不死不休了。正是因為宇文化及知道薛仁杲與常仲興手上還有七萬兵馬在手的時候,宇文化及才會否決了衛文升的計劃。在他看來,與其冒險,在主帥昏迷,二成戰士染病,士氣低落之時進攻蕭關。還不如讓薛仁杲與陳軍兩虎相爭,而許國這個時候隻需要坐山觀虎鬥,一麵治療疫病便好。等到兩虎俱傷之時,他們再出手,豈不是一舉兩得,一石二鳥。不得不說,宇文化及終究還是目光短淺了一些。一向喜好劍走偏鋒,搞投機,而不是行正道,強化自身實力的他,也終於在這一次眼光大失,最終陷入了當下的困境之中。陳破軍如此突然的率兵入隴增援,薛仁杲又如此讓人驚爆眼球的不堪一擊,都是宇文化及沒有想到的。當陳破軍迅速的擊敗俘虜了薛仁杲之後,許軍已經有些不知所措了。而當他們還在爭論該如何應對新的關隴局勢之時,突然之間,他們發現,整個關隴二十三郡之地,轉眼之間已經有二十郡歸了陳破軍,全都插上了飛鷹戰旗。而還在他們許軍掌控之下,除了關中三郡,便隻剩下了一個孤獨的長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