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竇入牛口(1 / 1)

隋末 木子藍色 1559 字 1個月前

(加更一章,求月票!求打賞!)薛世雄是陳克複南征死去的第二位高級將領,南征大軍副帥。瓦罐不離井邊破,將軍難免陣上亡。薛世雄如同大多數武將一樣,最終還是死在了戰陣之上。薛世雄死的如同一個英雄一般,壯烈無比。他死得完全象個英雄,在五十步外連人帶馬就給農民軍射成了一個刺蝟,但他卻依然活著,掛著滿身的箭依靠著一幾把樹立的長槍,隻身抗擊數名農民軍騎兵。不少農民軍士兵看見他身著的精美鎧甲,認出他是一個高級將領。原來想把他活抓的,但是每個靠近他五步以內的農民軍士卒都被他一刀砍倒,屍體圍著他環成了一個圈。就連遠處的竇建德等人都被這邊的情報所吸引到了,竇建德與淩敬等人縱馬趕到,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這員大將正是薛世雄。當年他為二百人校尉之時,就是在薛世雄的麾下,那時他曾遠遠的見過他。隻是從沒有想過,他和他會再次相逢在這樣的場合。“薛帥,陳破軍也不過是一亂臣賊子,你又何必為了他如此?”竇建德高聲道。薛世雄披頭散發,頭上的金盔也已經掉落,身上的鎧甲之上更是掛著數十支箭,整個人如同一隻刺蝟一般。要不是身上的這副鎧甲堅固,將利箭勁道大多擋住,隻讓箭支刺中了淺淺皮肉,隻怕他早死了。不過雖然箭傷的不傷,但是傷口太多,如果一直這樣任其流血,他也堅持不了多久。薛世雄以劍拄地。大口的喘著氣,抬著高傲的頭顱,卻並不與竇建德說話。他投降了陳破軍,雖然是迫於形勢,當時臨渝關已失。但又何償不是因為陳破軍是朝廷官員出身,又兼是本身還有皇族血統。這個時代。出身與血統太過重要。本就出身世家的薛世雄也是如此,對於農民出身的竇建德與那些農民軍,他從來沒有正眼瞧過。在他的眼中,這些人從來都隻是亂民。不管這些人的勢力如何強大,在他的眼中。終究是上不得台麵的。終究是要被掃蕩一空的。在他的眼中,農民軍除了燒殺劫掠,根本不會治世安民。而陳破軍雖然也是亂臣,但是卻和泥腿子是兩個天壤之彆的階層。陳破軍這些年在遼東的所做所為,贏得了他心中的認可。可農民軍卻根本不會讓他認可。竇建德今日能擊敗他又如何。轉眼間還是會灰飛煙滅。陳破軍入河北,手中掌握的是大勢。竇建德雖小勝,卻是無法改變河北的大勢,被滅不過是早晚的事情。竇建德看著薛世雄將頭扭向一邊,根本不理自己,心中也是微怒。他太明白這些隋朝世家出身的官員了。在他們的眼中,不管那些出身微寒的人做的再出色。他們的眼中也根本不會看的到。一旁的淩敬突然高聲道,“薛大帥。難道你還看不明白眼前的事情嗎?先前郭洵將軍南下被滅,軍中六成人馬皆是河北軍將士。今日大帥三萬兵馬儘沒,全軍更皆是河北軍將士。僅此兩戰,河北軍將士死傷近四萬,陳破軍的遼東軍可有何損傷?據我所知,損失不過千人。難道薛帥還沒看出點什麼來嗎?”“薛帥,醒醒吧。陳破軍表麵收降了河北軍將士,但實際上,他卻是在通過南征,有意的消耗你們河北軍歸降將士。如若不然,你以為,陳破軍擁有十五萬大軍,卻為何要一次次的分兵南下?為何明知我家將軍謀略過人,兵精將猛,卻一次次的專調河北歸降將士來攻?”薛世雄瞳孔微張,心中一痛。這話觸到了他心中的疼痛,今日戰敗之後,他當然也明白了些陳破軍的意圖。甚至,他比竇建德等人知道的更多,竇建德等人不過是猜測,他卻是心中早已經肯定。歸降遼東軍後,他就知道,陳破軍有一張十分嚴密的情報網絡。每戰之前,陳破軍都能料敵先機,早早掌握敵軍動靜。…,此次他與陳破軍相距不過一兩日的距離,竇建德如此多的兵馬來襲擊,陳破軍不可能不知道這事。但是他卻至始至終沒有收到陳破軍的軍情,事實早已經擺在了眼前。可是那又能如何?他心中早明白,陳破軍如此對付河北軍,與他歸降陳破軍後的態度也有關。如果他能如羅藝一般,也許就不會有今日之敗了。可惜終究明白的太晚,三萬弟兄陪著自己上路。但願四個兒子以後能明白這些,不再重蹈自己的覆轍吧。“薛帥,我們都是河北人。如今朝廷已經名存實亡,薛帥不如加入我們,我們一起共謀大業。如果薛帥願意,竇某願意讓出首領之位,奉薛帥為主。”竇建德大聲道。薛世雄冷冷的笑了幾聲,看向竇建德的目光如同看向死人一般。他心中最就確定,今日他之敗,是陳破複見死不救所致。既然陳破軍知道了竇建德來攻自己,又豈會讓竇建德白白的殲滅自己這三萬人馬?這麼大的餌放下來了,竇建德傾城而來,陳破軍用兵如神,又豈會錯失這個一網打儘的機會?隻怕此時,陳破軍的人馬已經趕到了這四周,將這圍起來了吧?可笑竇建德還覺醉在擊敗自己的洋洋得意之中,根本不知道他已經是死人一個了。薛世雄舉目四顧,但見大營的殺戮之聲已經漸停,他心中知道,營中的河北將士估計都已經死的差不多了。心中一痛,薛世雄心中充滿了自責,伸手取過一支長矛,薛世雄執矛在手,運力向著竇建德就投了過去。竇建德的一個養子高高跳起,一槊將那長矛砸在地上。竇建德臉色鐵青的站在那裡,看到自己勸了這麼半天,薛世雄不但沒有回心轉意,居然還試圖射殺自己,心中失望不已。他向著奍子眼神示意一下,大太保竇軌一聲令下,十幾把長矛同時投出,長矛劃過一道弧線刺入薛世雄的身體,鮮血噴湧濺出。薛世雄倒下,一個身上胡亂的披著一件搶來明光甲的農民軍步兵和一個皮膚漆黑、滿口爛牙的騎兵搶著要割薛世雄的人頭,薛世雄忽然站了起來一刀把那個步兵砍成了兩截,然後再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倒下。於是那個失去了競爭對手的騎兵非常高興。他小心翼翼的把薛世雄的腦袋割下,和自己的馬鞍下的那串人頭掛在了一起。竇建德看著薛世雄那無頭的屍身聳立在那,心中也是百般滋味。他的心中剛才萬分期待著薛世雄能加入自己,隻是沒有想到,薛世雄居然如此的看不起自己,寧死也不肯從。一時心中既是失落,又是憤怒。如果薛世雄肯降,那麼這裡的河北軍肯定都會歸降,自己的勢力也能立馬的提升數倍。憤怒的竇建德轉身吼道,“傳令下去,將所有的河北軍統統斬殺。讓弟兄們動作快點,早點打掃戰場,收取鎧甲武器裝備,我們早一點離開這裡。”一想到離這裡隻有一天多路程的陳破軍,竇建德心中就有一股不舒服的感覺。農民軍們蜂擁上前,將一個個還幸存的河北軍將士斬殺在地,扒走他們身上的所有物品。戰場之上,廝殺聲終於漸漸停止,濃濃的大霧也終於漸漸消散。竇建德指揮著部下快速的打掃戰場,以圖能儘早離開戰場。大營外圍的十餘裡外,是曹湛所帶來的樂壽城中的那多達二十萬之歲的百姓。這些人個個手持一把削尖的木槍,身上連一把鐵器都沒有。他們三五一群的散布在數十裡的方圓中,到處搜尋攔截著戰場上可能逃脫的漏網之魚。“看,那是什麼?”一名少年手中提著一支木槍,神情驚訝的指著遠方。他身後另一名年紀相仿的少年也停下搜尋,抬頭望去。“快跑,官軍來了!”那少年臉色驚恐的大叫一聲,丟下手中木槍轉身就跑。一路路的方陣開出來,在山林外的平原上展開陣型。一個個巨大整齊的鋼鐵方陣頃刻間形成,布滿了整個牛口平原。傳令兵騎著馬奔馳在於各個方陣之間,高呼:“準備!”步兵們整齊劃一的豎起長矛,方陣的上方一片鋼鐵冰冷的閃光。騎兵紛紛上馬,在兩翼作為反衝擊的預備隊,一排排高舉的橫刀明亮如雪,仿佛一條耀眼的光帶,秋風吹起的落葉安靜的落在戰士的頭盔上,肩膀上。悶雷般的蹄聲傳來,大地在輕微的震動。黑壓壓的騎兵群在迅速的切近著,猶如浪濤,猶如海嘯,那如雲頭樣的輪廓,也越來越清晰,那黑壓壓的陣頭,擁著長長的刀槍,還有那成千上萬的馬蹄濺起的落葉,漫天飛舞,那威勢,仿佛整路大軍是踏著一朵雲,在地上飛!就如同傳說的黑暗深淵中出現的惡魔,駕起雲朵,要把所有敢於阻攔它去路的人和物一口吞下。就在那剛剛散去大霧的平原之上,大軍之中,一杆巨大的陳字大纛迎風招展。陳破軍親率四萬大軍同樣是一日夜急行軍,匆匆趕到了戰場。隻是不知是有意,還是恰巧,陳破軍大軍趕到之時,薛世雄的三萬大軍剛好全軍儘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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