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不乏奇女子,亂世之中湧現的奇女子更多。李密身邊的這名奇女子出生江南富戶,深諳兵法、謀略之道,亦是戰陣高手,家傳奪命槍乃戰陣必殺絕技。其祖上本為南陳官宦世家,隻可惜最後南陳被北方的隋朝大兵壓境。當時的沈家家主沈恪臨危受命,任廣州剩史,奔赴江南各郡組織軍隊。隻可惜軍隊未啟程,南陳卻已經滅亡。自此沈恪表麵降隋,擔任了湖州刺史,後隋各州改為郡,又擔任了吳興郡太守,世為郡豪強,擁有宗族數千家,為當地數一數二的富豪。而跟隨李密的這位黃女子正是當代沈家家主沈法興之嫡女,沈落雁。沈落雁生的如名字一般沉魚落雁,更兼自幼深諳兵法謀略之道,且武藝出眾,一心想加入江南會。隻可惜他的父親卻是一位重男輕女者,雖然她的兄長皆不如她,可沈法興卻依然禁止她插手接觸江南會之事。甚至有意將她嫁給江南會另一長老的兒子,沈落雁不願就此嫁人生子為人妻人母,自此行走江湖。在遇到了李密之後。幾次相遇,讓沈落雁對於這個男子心生好感,兩人從此成為知己。而她,更是有意想用自己的能力。助李密成就大事,以向父兄們證明自己雖是女兒身,卻一樣不弱於男子。李密上瓦崗,即是她與李密共同商議後的決定。而沈落雁對於李密入瓦崗之後,還有著更多的期待,她希望李密能早一日成為瓦崗之主,進而以瓦崗為根基,在這亂世之中,成就大業。以她們的計戈,李密以王伯當為引線,先和瓦崗聯係上。再說服王伯當等附近山寨當家並入瓦崗,然後就是勸說翟讓招兵買馬,攻城奪地。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翟讓的女兒居然也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翟無雙看著眾人都看著他,得意的道“如今我們聯軍後有兵三萬,而以往河南一直壓製我們的隋將張須陀又早死了。所以,我們現在可心分成兩步走,第一步,將瓦崗軍兵分三路,一路去攻打韋城、東郡白馬:另派一支兵馬北上,往攻浚縣、湯yīn、內黃:再派一路兵馬率兵攻打濮陽、範縣。至白埋,立寨為營。到時攻城破縣,所獲必然比在運河小打小鬨強的多。而且如此一來,一大段的運河都將在我們的占領之中。到時有錢有糧,且義軍所到之處,各地農民必然紛紛響應,部眾絕對可以短期內增至數萬。”翟讓和徐世績對視一眼,眼中都感到一陣不可思議,知女莫若父,自家女兒什麼樣子,翟讓是最清楚的。但是以他對寶貝女兒的了解,這翻話肯定不是她自己想出來的。徐世績一拍桌子,讚歎道“jiāojiāo說的太好了,眼下我們兵強馬壯,也是時候出擊了。”翟讓想了想,雖然女兒所說的有頗有幾分道理,但是如此大的動作,到時肯定會引來朝廷的關注,甚至是大軍鎮曆,一時有些猶豫不決。“話雖如此,可如此動作,必然會讓朝廷驚動。到時萬一朝廷派大軍進剿,那時又該如何?我覺得還是應當穩當一點,諸位然不記得去歲朝廷瘋狂〖鎮〗壓下,各地的義軍大多被連根撥起乎?”徐世績和翟讓等瓦崗當家還在驚訝於翟無雙的語出不凡,但是李密聽到翟無雙的話後,卻是臉sè一變,心中大呼不好。剛剛翟無雙的提起的兵分三路,主動出擊,卻正是他剛剛要說的話,隻是被翟無雙打斷了。他萬萬沒有想到,翟無雙會說出他心中所蘊釀所久的晉身之策來。一時之間,不由的hún不守舍。站在他後麵的沈落雁也不由一驚,抬頭仔細的打量了幾眼翟無雙,卻怎麼也無法和她之前收集到的情報中的那個翟無雙聯係起來。雖然還無法判斷為何翟無雙會有這麼番驚人之語,但是她明白,如果不能扭轉這一局勢,那麼李密就有可能失去在瓦崗最佳的上位機會。,此時李密還在失神,沈落雁也顧不得自己隻是屬於李密的隨從,出聲道”“翟大龍頭所言差矣,此一時,彼一時也。去歲之時,遼東平定,朝廷大軍得以遼東回歸各地。且隋帝楊廣自高陽回駕東都洛陽,高隊護衛的府兵大軍也大多回到中原各軍府。也因如此,去歲朝廷才能交瘋狂的〖鎮〗壓各地義軍。”“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風向已經變了,如果還掛著去歲的陳年舊曆,那麼我們將會坐失大好良機。”翟讓看著說話者居然是李密身後的一名雙十佳人,不由的一愣。“這位女中豪傑是?”沈落雁一抱拳,絲毫沒有女子的扭捏“小女子不過是蒲山公前的無名小卒,但小女子卻也明白,如今擺在我們麵前的正是一千載難逢之良機,如若錯過,瓦崗隻能是一運河之上打劫的強盜而已。”翟讓心有不快,冷冷的道“強盜又有何不好?你我如今不皆為強盜嗎?”“今公與我等為盜匪,乃不得已而為之,卻不想一世為盜吧?竊鉤者誅,竊國者侯,哪怕就是當盜匪,也得當一竊國大盜才不枉這一生。”沈落雁對翟讓卻也是毫不客氣。李密這個時候終於回過神來,微微定了心神,接過話語。“大龍頭,今非昔比。去歲各地義軍被朝廷〖鎮〗壓,陷入低潮。但是如今形勢卻又已經不同,不知道大龍頭可有關注如今天下局勢?就在昨日,昏君楊廣在大朝會之上已經下旨。公布了遼東陳克複為謀逆?”翟讓不解的道“這事我也是今日才知道,陳克複確實算是一人傑,可惜、可惜!不過,陳克複雖然英雄一世,如今卻已經死了,和我們又有何關係?”“關係大了,甚至可以說,陳克複的謀逆和整個天下形勢皆有關聯。陳克複一反,則遼東必反。遼東一反,剛東北不定。據在下的消息,朝廷已經調集了一南北水陸共二十六萬大軍兵逼遼東。”“而且,昨日大朝會之時,昏君楊廣還任命其表親李淵為太原留守,兼知山西河南十幾郡兵馬軍事。且昨日朝會之上,楊廣還一次調任了十幾名河東大臣。”翟讓越聽越莫名其妙“這和我們又有何關係?”李密心中鄙視了翟讓一把,暗道果然隻是一個心無大誌的盜匪。耐心的道“陳克複謀反,則遼東軍謀反,如今朝廷二十六萬大軍兵逼遼東,但以我的預測,朝廷的勝算實在太低。而且就算朝廷加派大軍,這遼東幾年之內是不可能平定了,未來的數年,朝廷最起碼有三十萬大軍得因遼東之亂而陷在遼東的泥潭之中。”“而李淵任太原留守,兼節製山西河東諸郡軍事,甚至一次xìng任調了十幾名河東官員,這表示著楊廣並沒有因為遼東的叛亂而停止他對東突厥用兵的停止。想想看,遼東軍兵強馬壯,兼有地利可依。當初楊廣三征高句麗而不得下,如今麵對有兵三十萬的遼東軍又怎麼可能一戰而平?而東突厥如今更是早已經恢複了突厥大汗國分裂前的鼎盛實力,有騎兵近四十萬,更不是好相與的。”徐世績mō著剛長出來的胡茬,目光直視李密“法主,你的意思是楊廣準備同時和擁有三十萬軍的遼東軍,及擁有四十萬騎兵的東突厥同時開戰?”“不可能,遼東軍元帥陳克複已死,且楊廣並沒有宣布遼東軍為叛亂?焉知遼東軍就會起兵叛亂?也許他們會順應朝廷也有可能呢?”翟讓還是不太相信。楊密笑笑“你我都知道陳克複是正月初九叛逃出京,按朝廷的說法,陳克複被妻弟李元吉和李世民陣前斬殺。可是到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隻言一聲身死墜入河中,這樣的話你能相信嗎?反正我是不會相信的,陳克複當初縱橫遼東,什麼樣的險境沒遇到過?又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易的死掉?、。徐世績眯著眼睛,沉吟一會後笑道“依法主之見,那陳克複並未死,而遼東軍也不可能被朝廷招撫。而楊廣兵逼遼東的同時,卻又準備與東突厥一決高下?哈哈哈,我們中原義軍的機會果然來了。如果事情真是如此,那麼楊廣兩麵做戰,最少得抽調六十到八十萬大軍才能應付。如此一來,整個中原將再次和大業七年至大業九年時一樣,中原空虛!”沈落雁在後麵淡淡的加了一句“而且,依楊廣的xìng格,他必然禦駕親征,不管是親征遼東還是東突厥,東都洛陽的幾十萬禁軍必然隨駕出征,到時整個河南都會是空虛無比,正是天予我們的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