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墳崗上,白霧飄搖,冷清肅殺。對方一列出入劍陣,眼前頓時被漫天的真氣繚繞包圍楊靖三人,說不出的陰森詭異。普成、方盈的二劍不約而同在脫鞘中微顫低鳴示警。這對夫婦,隱居三十年,頭一次出門就遇到這樣的困境此時為了保護先主所托之物竟然拋下自己尚且年幼的女兒。一道道熱浪從四麵席卷過來,令楊靖感覺如墜銅爐之中。隻見腳下的青草俱都枯萎發黃,一片片焦枯的樹葉隨著山嵐飄蕩。乾涸的土地冒著乳白色的蒸汽,一股灼熱的氣浪從足下生起。若是常人,隻怕走不出百步就要被灼烤而亡,化作了乾屍。普成知道這是對方內勁混合劍勢所產生的火花,名曰:焚天。他小心翼翼朝前邁了九步,然後停住不前,低頭端詳腳旁一個隆起的小土堆。這小土堆大約三寸多高,上麵並排擺著三行九顆石子,平日看來也無什麼特異之處。可普成卻輕蹙眉頭,半晌才徐徐出了一口氣道:“原來他們布陣之人用的是‘三三之術’,竟可以配著四象之陣生出三十六中變化,我方才險些小覷了他們的四方劍陣了!”崆峒派本來就是對奇門遁甲的研究作為發揚光大的根基,聞言楊靖問道:“前輩,莫非這土堆中也有什麼文章?”普成淡然一笑朝兩邊的崆峒四子看去,俯下腰輕輕將土堆左角那顆石子移向中間,再將中央石子推到左下角。如此宛如弈棋一般將九顆石子重新布列,在外人眼中卻看不出絲毫名堂。隻見前方五丈開外異變陡生,“轟”的一聲平空爆起一簇紫光,竟形成了兩丈多高的一道光門。自光門之中隱約傳來滾滾雷鳴,一團團黑氣洶湧撲出,卻被兩人的護體真氣逼到一旁,不得近身。但那黑氣中濃重的腥臭味道依舊讓人感覺異常難受,呼吸也受到了影響。楊靖心中有些詫異,不明白為何曾如山布裡克進攻呢?想來試看看普城會有什麼樣的舉動。普成沉吟片刻,說道:“你們,朝西麵走上三步。”丁原不明所以卻依照吩咐做了,眼前突然紅光大盛鬥轉星移,竟看不見普成的所在。耳中聽見普成悅耳的嗓音急道:“向南再退四步!”楊靖和方盈不敢怠慢,辨了辨方位朝南跨出了四步。那紅光一散,恢複到先前情景,隻是自己卻已經站在紫光門前。楊靖尚是第一次見識到陣法奇妙,暗道:“此次若非跟著他們前來,倒是見識不到這樣的神奇劍陣了的門戶也找不到。看來大千世界浩瀚如煙海,我卻險些做了井底之蛙。他日若得空閒,定要在奇門遁甲上花些功夫,不然任你有通天徹地之能陷入奇陣之中也有虎落平陽之虞。”楊靖左腳剛踏進光門,迎麵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一個披頭散發滿身流淌濃綠色濃汁的女鬼雙眼放出懾人的金光從樹後撲了出來,探出兩隻細長的枯爪抓向楊靖。楊靖正要反擊,普成欺身到近前出手如電,鐵一般的手指按在他的右臂上低聲道:“彆動!”楊靖一怔還來不及多想,那女鬼已撲至丈許開外,森寒的陰風與腐屍難聞的氣味清晰可覺。可就在這時,那女鬼竟驀然幻化作一團綠霧徐徐升起,消失在紅蒙蒙一片的頭頂。楊靖心裡一鬆,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普成微笑道:“這女鬼隻是幻象,但切不可對它發動攻擊。否則氣機牽引之下誘發陣勢,不僅女鬼會由虛還真,更將引得陣形變化,令我們陷入危境。這也是我們遲遲不動手的原由。”楊靖回想方才情形果然發覺有些蹊蹺,這女鬼雖模樣猙獰,聲勢驚人卻未讓他感到分毫的殺氣。但這種細微的差彆於千鈞一發間往往容易被人忽略,要不是普成的提醒自己已然出手。看到楊靖安然無恙,當時嚇破膽的方盈也鬆了口氣,說道:“原來這些亂墳皆是可以移動的,嶽陽就此處最凶險了。”“沒錯,像這樣的陣法十分的玄妙,其實這些亂墳皆是恐怖的存在,適才四方劍氣催動時驚動了他們,看來如此下去十分的不妙。”普成肅然道。聞言一邊一直再看個究竟的曾如山等這才明白過來,他們隻知道亂墳崗十分恐怖的存在,竟然是不破其中的奧妙,看來此地不宜久留,曾如山大喝一聲道:“此地看來是十分的凶險,你我且到外邊去再戰幾百回合!”普成看看方盈才道:“水泥這麼打我接便是。”話一說完,曾如山四人縱身躍去,“我們也走吧。”普成談談的說道。楊靖站住了這才聽到方盈說道:“成哥,我感覺到玉兒她有危險了。”“嗯,我也感覺到了,這位兄弟,你還是回去看看吧。”普成看著楊靖說道。楊靖本來倒算是想見識一下對方的四方劍陣的劍陣的絕妙,可是聽到他們這麼一說才想起來,穀戀一個人怕是難以抗敵,保護兩個孩子那是怎麼行呢,於是乎點點答應後轉身便是逃去。楊靖回到客棧,隻見一片狼藉,整理分明是有打殺的痕跡,而且不見了穀戀和丁範兒、普芷玉,一時楊靖心中暗叫不好,隻見趕緊闖了出去。他無意間來到了廟前,隻見此處文滿了人,楊靖向前擠去,隻見一個小孩倒在地上已是奄奄一息。楊靖心中暗罵這些人隻會圍觀,竟然沒有一個上前去救這個命危的小孩,楊靖憤恨並且擔心的朝小孩走去,頓時眾人的噓嘩聲停止了都是看著楊靖。楊靖走到小少年的麵前說道:“小子沒事吧,待少年轉過頭來才驚然。“丁範兒!”楊靖喊道。丁範兒睜開雙眼欲言又止,十分痛苦的樣子。“彆急慢慢說!”楊靖扶他起來。“快去救小普芷玉”丁範兒說完便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