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戀一時趕緊閉氣自保,幸好在彩雲不當中的丁範兒和普芷玉是戰士抱住了安全,這也是多虧了有自己的絕色彩雲步布的保駕護航,不然硬是讓晉公子和毒蜂客的輪番空炸下,早就小命不保啊。眼下穀戀等人出不去,而安冉和毒蜂客及那個不知道是敵是友的晉公子一時也是糾紛不斷,更是談何擊破“天心燈”?反觀丁範兒和普芷玉在彩雲帶中的保護下十分的愜意。普芷玉帶著嬌氣十足的聲音問道:“姐姐,你還在嗎?晉公子的蕭音越來越高,那罡風也越來越強勁,明顯還有後勁,自己相形不免見拙。安冉見狀心中暗道:“那老毒物雖然討厭但終究不難對付,若是晉公子勝了今晚我可難討好去。”如此一計較便有了主意,手中紫靈鞭一揚,嬌笑道:“晉公子,你是名門正派的得意傳人,我和老毒物卻同是邪魔外道。咱倆畢竟同病相憐,今晚隻有得罪公子了!”那紫靈鞭淩空一揮,自鞭上幻生出數百朵大小如嬰兒手掌的蓮花,閃爍著紫金色的光華,順著風勢鋪天蓋地打向晉公子。她知晉公子是正道高手,又有璿玉蕭助陣,故此不敢藏私,出手就是成名絕技“吟花詠柳”。如此一來晉公子也有些吃緊,他好不容易與毒蜂客的對抗裡漸漸占據上風,這安冉偏趕這個時候橫插一手。無可奈何之下隻好分出五成罡風護住周身,如此一來頓時讓毒蜂客鬆了一口氣。隻見晉公子的身體周圍刮起一道青蒙蒙的罡風,那數百朵金蓮上下翻飛寸步不離的圍繞他的身子卻始終擊破不了晉公子的護體罡風。三人各施絕技在這客房之內爭奇鬥豔,一時難分軒輊。但無論三人如何苦苦爭鬥,那天心燈的紅光始終罩住床邊的丁範兒與普芷玉,更有穀戀的彩雲帶罩著令他們毫發未傷。穀戀知其中凶險,卻也明白無論誰贏對自己都沒有半分好處。隻盼望他們就這麼打下去,一直鬥到普成夫婦回來。但那些陳年恩怨豈能一時了結?而有由曾如山等高手豈是易與?何況還有四方劍陣。普成夫婦雖然堪稱隱世絕頂高手,頃刻之間也難以取勝。屋中三人正鬥的熱火朝天,卻不料床下有一人從地底冒出。那天心燈儘管封死四麵通路,卻惟獨無法防禦來自地麵的襲擊。而來人又不巧是一位土遁高手,乘著穀戀的不注意和安冉、毒蜂客與晉公子正打的你死我活之際偷偷從地下竄出。他的模樣甚是可笑,矮胖的身體宛如一個吹足氣的大圓球,四肢比常人也短了一倍,光光的腦袋上生著豆粒大的一對小眼。他穿了一身土黃色道袍,打扮頗象出家的道士,手裡拿的卻不是浮塵,而是一支四尺長的黝黑三棱梭。這道士的身體蹲下,腦袋也剛好挨到床板,豎著一對圓圓的小耳朵聽了聽外麵動靜,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但是看到彩雲帶包裹中的丁範兒和穀戀的時候眉頭不由的一皺了起來。若在平時,他的舉動必然會被屋裡人發現,可現在那三人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在對手身上,包括穀戀怎麼會想到有人還能做到如此的絕妙,隻能忽略了這個道士。況且,他的出現方式也頗為詭異,竟是利用土遁鑽進了床下。好奇的道士!那道士將三棱梭夾在胳膊底下,兩手小心翼翼朝床外伸出。說了也怪,明明他的雙臂隻有常人一半的長度,但那雙手臂好象會自己生長一般,漸漸伸出了兩米多。穀戀正在緊張的盯著屋裡三人的打鬥,普芷玉更是嚇的隻敢伏在丁原背上,根本沒有注意到床下正有一雙手朝她背後的那一團“彩球”伸來。那雙手臂猶如靈蛇一樣攀上床沿,悄悄朝被包裹的丁範兒與普芷玉探去。道士雖然人在床下見不到床上的情況,可人就象生了一對透視眼,出手的方向絲毫不差。眼看距離二小隻有幾寸遠的時候,包裹中的丁範兒終於發覺。還沒有等他叫出聲來,那雙手如毒蛇出洞,閃電般扣住他和普芷玉二人。緊接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大力傳來,兩人在驚呼聲中雙雙被扯到床下。穀戀第一個覺得不對,他眼角餘光正掃到一雙肥手將丁範兒與普芷玉拖進床下,情急之下大喝道:“住手!”一邊激鬥的晉公子和安冉及毒蜂客君也已察覺,三人無奈破不了這個“天心燈”隻好暗自喝著“快拉住小孩!”“彆讓他帶走了!”“混蛋,竟然早我們一步!”。穀戀的兩道彩帶雙雙朝丁範兒和穀戀綁去,一時兩個人你來我往陷入了僵局,而人早已沒入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