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便是動情處,丁範兒一聲哽咽說不出話來。“是不是朱老三的人來報複了?”普芷玉問。“我不知道是誰,我隻知道爹爹讓彆人給殺了,可是仇人我怎麼也找不到。問鄰居的人有沒有人來過,也沒人說的清楚,我又怕朱老三的人來報仇隻好趕快離開。能殺死我爹爹的一定是個高手。”“能告訴我你爹爹是怎麼死的嗎?”一邊的穀戀我問道。“我之間他渾身無傷,唯一的特征便是眼睛血紅血紅的,該不會是中毒的吧?”丁範兒說到。穀戀一陣沉思後說道:“這是苗疆特有的蠱毒,是慢性的毒發二十的,你父親今日有沒有和生人打過什麼交道的?”“不知道,爹爹經常是一個人出去的然後很晚才回來的。我問過他但是他就是不說,我也不再問他。”丁範兒說道。“想想能用這種毒的隻怕是邪仙教的人了。”穀戀說道。“我一定學好武功為爹爹報仇。”丁範兒說道,穀戀輕輕撫著他的肩膀說道:“你既然都知道我是誰了,以後就跟著姐姐去闖蕩吧,我一定會教武功的,長大後你一定可以報仇的。”“我知道你一定就是父親口中的那個姐姐。”丁範兒十分肯定好的說道。穀戀與她相視一笑間,在床上的普芷玉突然喊道:“都怪那個朱跑腿,太可恨了!”普芷玉此刻已經覺得那個朱跑腿實在是天底下最壞的人,於是說道:“丁哥哥,等爹娘回來我一定求他們幫你揍那個朱跑腿。”“不用,”丁範兒道:“我將來要親手殺了他,為民除害,但願他活的夠長命。”普芷玉剛想說:“到時候我也幫你”,頭頂的天心燈漠然顫抖幾下,發出“絲絲”的低鳴。穀戀一警說道:“小心!”,丁範兒扶著小普芷玉走到床邊道:“你彆說話,好象有惡人來了!”“這個小弟弟怎麼這麼說話,姐姐看上去哪裡象惡人了?”原本關閉的房門無風自啟,一名豔麗妖嬈的紫衣少婦笑盈盈立在門口。丁範兒知道來人必定不是為普芷玉的父母,於是冷冷道:“你不敲房門,也不問裡麵的主人是否願意見你便闖了進來,不是惡人又是什麼?”那少婦媚然一笑,象是牡丹花開眩人眼目,道:“你是誰,恁你的靈牙利齒?”“你來找誰?”少婦抬頭看了眼天心燈,回答道:“我說起來還算是小女孩父母的老朋友啦,多年沒見自然想上門探望一下。怎麼,他們不在麼?”誰都曉得這少婦明知故問,穀戀心道既然是普成的老相識,來找他們的人無論安的是什麼心都必定不好惹。我既然答應要保護二子,自然不能食言,說什麼也要撐到他們回來。”穀戀使了個眼色示意丁範兒繼續和門外的那個女人繼續說話,於是丁範兒說道:“你是我娘親的老朋友,我怎麼沒聽說過你?”少婦一怔,咯咯嬌笑起來:“彆蒙姐姐了,當姐姐不知道隻有一個女兒麼?你是誰?”普芷玉低聲問:“丁哥哥,她找我爹娘乾什麼?”“彆說話,”丁範兒對少婦道:“普大叔和方大嬸馬上就回來,你可以站在那裡等會兒。”“又騙我,”少婦嬌笑道:“小弟弟你不曉得騙死人不償命麼?普成和方盈現下怕正和碧落山的雜毛道士們鬥劍,哪裡這麼快回的來?”丁範兒從她話裡聽出這個少婦果然不是和武俠館曾如山的一夥人,卻不知是什麼來曆?聽到她推門的聲音,穀戀立馬躲了起來。走進來的冷豔少婦用親切的目光投向普芷玉問道:“小妹妹,你就是普成和方盈的女兒吧?”“我叫普芷玉,姐姐是誰?”普芷玉一點也不明白危機四伏,看這少婦和藹可親,不免生出親近之心。“姐姐叫安冉,認識姐姐的人都叫我作‘紫練仙子’,姐姐帶你去找爸爸媽媽好不好?”安冉的外號裡有紫練兩字是沒錯,那是因為她擅長施展邪仙教至寶紫靈鞭,但“仙子”卻是自己封的,多數人還是叫她“妖姬”,她實則是邪仙教眾山主之一。看她容貌不過三十不到,二十許人,事實上早有百歲之齡,與普成夫婦幾乎不是同一時代的人物。她依仗邪仙教的聲威與手中的紫靈鞭縱橫天陸。素日不曾有什麼大惡,故此正道中人亦不曾過多為難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