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曾折枝雙目噴火,怒視曾折枝道:“若不是你心存不軌輕薄小柔,她又焉能如此?你還有臉說話?”曾折枝毫不退縮的迎上其父親的眼神,回答道:“我是真心喜歡,沒有心存不軌,更沒有輕薄!當時我隻是想嚇一下她,我為什麼不能說話,你又憑什麼不讓我說?”這話直讓眾人啞口無言,此子受困於情如此之深怕是難稱大業,所以曾如山早已是恨鐵不成鋼的怒氣泛於臉上,此時對曾折枝說他不聽,打之亦是不忍,你待如何?“真是孽障啊!”說完曾折枝向沈大刀走了過來深深鞠了一躬說道:“沈弟,我曾如山有愧於你。今日教子無方,此子由你發落!”“爹!”曾折枝知道一旦自己落入沈大刀手中的話必然是缺胳膊少腿的,而最主要的是曾折枝認為自己並沒有犯錯,自己當初的想法便是要嚇嚇唐小柔而已,誰知道突然冒出個雄風來。本來一切都在曾折枝的計劃中的,這下全亂了,曾折枝投向雄風來的儘是憤怒和鄙視。而雄風倒是沒怎麼放在眼裡,對於他的功夫來說簡直就是不堪一擊。沈大刀扶起曾折枝說道:“感情這種事很難說是誰對誰錯,愛子的一切莽撞都是為情所困,我也不好多說,這種事我不希望再發生就是了。”說著不再去看曾折枝。聞言曾折枝夫婦皆是如同大赦一般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相視間立馬朝曾折枝大喊道:“還不快謝過沈叔叔!”而曾折枝卻是十分不甘的走到沈大刀身前就是半跪而下,:“折枝有過還請沈叔叔不要放在心上,也請小柔不要對此耿耿於懷其實我並沒有惡意”他說起話來這一句那一句一會看看沈大刀一會看看唐小柔,雄風隻覺這個人當真是有些與眾不同的怪異,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大概看到雄風不滿的目光,曾折枝忽然起身朝雄風走去,目光嚴酷的說道:“你我之間的對決還沒有結束,如果你不怕的話可以和我比試比試嗎?奶油小生是不配擁有小柔的!敢不敢?”這話一說出來一時全場震驚然,皆是不可思議的看向曾折枝。“孽畜!你不要命了?”曾如山喝道。“是呀,折枝,你彆衝動啊。”其母直接過來將曾折枝拉了回來,還不忘想雄風道歉道:“雄少俠,我家折枝是一時糊塗,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彆放在心上呀!”“娘!你彆攔我,我要證明我自己。你敢不敢?”曾折枝一改先前變得異常的憤怒,看到自己的母親和父親從來都沒有如此像現在這樣的對人低聲下氣過,想來是怕自己技不如人,才如此,好勝心這麼強的他怎麼忍的下,在他看來錯的反而是沈大刀和雄風。麵對曾折枝的一再追問,雄風僅是略感疑惑的看著他,而其他人知道曾折枝已經無法阻擋,早已執迷不悟,看著雄風到底會有怎樣的回應。許久在眾人的注視下雄風談談的說道:“年輕人誰沒有衝動的時候?但是衝動過了就是過了。好吧我就教訓下你。”雄風這句話顧名思義就是要好好教訓一下曾折枝對自己和唐小柔的冒犯,一時曾如山知道恐怕自己的兒子恐怕不是雄風的對手,這下也是低頭在胡思亂想著什麼。忽然走到雄風麵前說道:“雄少俠雄幫主,小兒的冒犯多半是氣出來的,你給我五天時間,我好好教育小二,倘若五天後我還是無法感化這個孽子的話就隨你處置如何?”聞言沈大刀眉頭掠動忽然也是想到了什麼搶在雄風的麵前說道:“也好,年輕人太過於衝動,先緩緩吧。”說完不忘看著雄風的臉色,此時的雄風已不再是他們眼中年少氣盛的青年而是經曆豐富的一代行俠,而是打虎幫的幫主那樣的人物。雄風自然知道曾折枝的這招緩兵之計,就曾折枝那怪性子如何還感化的,特彆是在愛情這一點上曾折枝就是一情癡。說是五天之後無非是多教一些曾折枝一些家中押寶的武技。於是雄風笑道:“我等著便是,說著拉著唐小柔的手在眾‘武俠館’的長老麵前徑直往外走,唐小柔對雄風這麼突然的舉動倒是頗感意外,雄風真的不再說當年的書生意氣的斯文小生了。四川,地界,熏風酥軟,正是晚春。江畔桃花已透出衰意,懷著一川漢江闊水,平緩緩地流向南方。流水旁一男子袖袍一甩,身旁桃樹落花如雨,一隻鳥兒驚得躥上天,啾啾盤旋。身旁的一小姑娘聽到動靜,回頭一瞧,看得滿目惆悵鴕鳥山莊西去已有十裡了楊靖四人根本沒有見到“刀聖”龍戰天的半個影,前麵兩裡便是官道,道邊一所茅店,雖然簡陋,倒也軒敞,店前一名夥計正打嗬欠,聞聲睨著叫聲起處,冷笑道:“這大刀男子都在這坐了三天了,累不累呀,你說他在等誰呢?”另一個夥計笑道:“該是念起他那婆娘了。大概是自己的女人跟彆的男人跑了,他才在此如此變態的打坐著。哎!讀了一肚皮,卻連自家的婆娘也看不緊!”眾夥計忙了一晨,原本十分困倦,可一聽這些風流事,俱都笑起來,有了精神。一人笑道:“看他的女兒那麼漂亮,定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呀。現今那個漂亮人妻跟人一跑,也不知被哪個有福的受用了。”一個夥計打趣道:“說起這等福分麼,你灰孫子再修十世,那也是搬樓梯上天,沒門啊沒門。”那夥計被他當眾一臊,臉漲通紅,冷笑道:“不消說,咱倆是烏龜笑鱉爬,彼此又彼此……”話未說完,忽聽屋內傳來一聲吆喝:“夥計,三壇一壇白乾酒!”那夥計一驚,將臟兮兮的抹布在肩頭一搭,換過笑臉,道:“來哩來哩。”轉身帶起一陣風,蕩過土黃泛黑的酒幌子,上寫著“四川辣妹店”五個隸字。難道這裡的老板娘很火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