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詩雲哈哈一笑。長劍在空中轉了個圈。奮滿勁力,才全力往穀戀劈去。“當!”穀戀眉頭也不變地雙手翻動著彩布如鞭一般硬擋了白詩雲的一劍。而一道光彩飄來,楊靖揮掌拍去,漫天的星光點點,忽的又向眾人仰頭蓋麵的咻咻撲去,扯得人隻剩三魂卻不見了七魄,見狀幾名青城派弟子紛紛抓著兵器,使勁的揮砍,豈知布身傳來一股奇怪的黏力,使他們看砍向彩雲布條時欲放手也不能,眼前一花,給一圈圈卷了起來,跌個七葷八素。此時福海的雙光刃,一上一下,分取穀戀的喉結和榴中兩大穴。他自然明白這種特殊的彩布不是隨便可以一刀就能砍破的,隻有砍向穀戀才救得他們。麵對白詩雲和福海的聯手一聲長笑,奇異地閃了一閃,不但讓福海淩厲的雙光刃完全刺空,還避過了雲清,到了她身後,一掌拍向韓拍的背心。楊靖見場中除白詩雲和福海,再無其他高手,這些青城派弟子都是不入流的,看著穀戀打得如此輕鬆心知要糟,自己難道要逃跑嗎?還是上前去幫白詩雲仨人聯手定可拿下她,可是那樣的話穀戀必然是死罪難逃。“蓬!”穀戀淩空飛跌,兩條彩雲布條其後翻滾激蕩著白詩雲和福海的劍招,福海也想不到穀戀竟然會傳說中的“彩雲之南”不然自己怎麼會獨自和穀戀糾纏,恐怕若是單打獨鬥唯有張乘風才有勝她的把握。福海和白詩雲同聲大喝,一劍雙刃,齊往穀戀攻去。穀戀這時的目標竟然是自己。楊靖一時才明白過來。抽身急退,而穀戀在福海師兄弟二人的糾纏下沒有進一步追來,而那些被彩布粘住的青城派弟子早已難以自拔。麵對福海的顏麵推刀,穀戀怒喝一聲“滾開”,頓時化出千百重掌影,福海有若觸電,拋跌開去,看似淩厲的攻勢完全瓦解冰消,這又是哪一招。楊靖暗叫不好,闖入這座不知是誰家的大宅中。就在這時其它人眼前一花,便消失不見,白詩雲和福海駭然下臉臉相覷。楊靖剛掠進內院,穀戀從後追至。楊靖知道逃也逃不得多遠,把心一橫,移往這家的深宅內,向著亮燈的大門撲去。穀戀如影附形,驀地增速,刹那間追到他身後兩丈處,淩空一指戮去。楊靖一驚離地騰升,避過可洞穿將壁的指風,“砰”一聲以肩頭撞斷門鎖,貼著門楣滾進大宅裡去。穀戀冷哼一聲,旋風般搶進去,才越過門檻,眼前精光一片,寒鋒撲臉而來,他不慌不忙,一指彈出,豈知刀光再閃,還改變了角度,往他下腹削來。穀戀心中一懍,暗忖這是什麼兵器,如此淩厲,翻身躍起,越過楊靖頭頂時,右手五指箕張,抓向楊靖的天靈蓋。楊靖一動,微一蹲低。利用抓來的家夥,一時手中利刃往上挑去刀氣大盛,呼嘯聲響徹大宅。“叮!”穀戀彩布化抓為兩天繩索,曲指在刀尖處。楊靖悶哼一聲,翻倒地上,手一揮,斷了刀尖的東洋刀化作一道電芒,脫手向掠往穀戀射去。有了刀作為武器,自己多少有點能耐了,當然是在沒有蘇錢陽的幫助下。穀戀後腳一伸,飛射彩雲絲帶,楊靖一驚跳上瓦上,豈知這些該死的布帶緊追不舍,楊靖揮刀邊擋邊退。穀戀含笑道:“你似乎突然回複了信心,不知是何緣故?”楊靖仰天一笑,道:“鬥不贏.不過一死,有什麼大不了,隻是想不到我到青城來竟然遇到楊府的人,如此回去我心有不甘,看刀!”穀戀嘴角微帶冷笑,看著楊靖按著奇怪的步法,大關刀亦不斷改變著角度,向著自己攻過來。心中一栗.這楊靖突然就像變了另外一個人那樣。難道用刀的一刻,真也是他的最強時刻?楊靖猛虎般攻至,盾牌底鋒利的邊緣橫削下陰,勁風狂撲而來。穀戀哈哈一笑收回彩布,用腳挑起身旁一個放滿了竹竿的架子,十多件如兵器般連著鐵架泰山蓋頂般往楊靖壓去。楊靖怒叱一聲。橫移一旁,將另一個花盆撞跌地上。穀戀又挑起另一個竹竿架往楊靖壓去,兩手更左右開弓,不斷拔出竹竿,一時形同雨下,往楊靖擲去,每一擲都貫滿真勁。楊靖頓時對方竟然隱隱有傷自己的意思。一時間大宅內混亂至極點,楊靖揮刀、一邊將擲來的竹竿擋格挑飛,一邊又要避開壓來的各種架子。金屬撞擊聲和兵器鐵架掉在地上的聲音,不絕於耳,有如將漫天雷暴.搬到了這大宅之內。一時喧鬨聲響了起來,人漸漸多了,但也是遠遠的看著,不敢多做聲。楊靖心中叫苦,也不知擋了對方多少“明器”,“當”一聲大震.精鐵打造的大刀正要挑開對方挪來的一跟竹竿,才發覺大刀亦隻剩下了半截。楊靖大驚唯一的依靠都沒有了。穀戀並非要給楊靖喘息的機會,而是剛才那種打法,最損耗真元,故不得不用點時間凝聚真氣,才能再出手。楊靖眼耳口鼻全滲出了鮮血,形狀可怖之極,但眼神仍然堅定,完全是一副拚死力戰的氣概。兩人交手至今,全是以快打快,彆人要長時間才能完成的連串動作,他們卻是在刹那間完成,所以由武庫內交手開始,到了這刻,絕不會超過一盞熱茶的工夫,由此亦可知戰況的慘烈凶險。楊靖知道自己已是強弩之末,不能再撐多久,腦筋一轉,提著兵器退往後牆。氣機感應下,穀戀怒鷹擾免般飛掠過來,雙掌全力猛擊楊靖。勁風滿宅。明月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