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上用飯的人早走得七七八八,十多張台,便隻有三四張桌還坐了人,其中一桌五男一女,顯是武林中人,但並沒有什麼異樣的地方。還有一張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小二衝掌櫃咕噥道:“老板那個醉漢要不要叫醒他呀?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奇了!”掌櫃瞪了了他一眼說道:“那就看著點,那兩天來喝了不少,算起來有上百兩了。彆讓他跑了,萬一叫醒了不給錢怎麼辦!”“打唄!”小二輕輕一說道。“打你個頭呀,那樣我虧大了。”說著掌櫃子就是往他腦袋上一敲。樓梯下忽地傳來急劇的步音。六、七名差役湧了上來,一見那女子便喝道:“在這裡了!”兵刃紛紛出鞘,圍了過來。跟著再湧上七、八名官役,當中一人赫然是平武門的入室弟子蕭同仁,此人便是格陽圖元最得意的弟子,三十出頭,早已名動天下。一見到有官兵,掌櫃子和店小二立馬驚魂失色。連忙迎上去:“這位官爺,出什麼事了嗎?”掌櫃子膽戰心驚的。隻見蕭鎮淮不答死死盯著那女子。掌櫃子立時感應到他的殺氣,急忙退去躲在後台,隻露出半個頭來看個究竟。蕭同仁率著眾人圍了上來,冷喝道:“這位姑娘,若能立即交樊浪的下落,本人可酌情饒你不死,不然你就等著被先奸後殺吧。”想必是五行門樊浪削去於振飛的雙臂後,蕭同仁前來報仇的,眼下便知五行門已來道青城,而要想找到樊浪隻有抓住五行門的人來試問。“砰砰……”桌移椅跌下,其它三桌有兩桌人急急離去,以防殃及池魚,連店小二們也走個一乾二淨,隻剩下靠樓梯口一桌的五男一女,看來是不怕事的人。那女子大喝道:“蕭同仁!我不會告訴你的!我之所以在這就是為了等候你,我的師叔和師兄弟們在青城你殺不了。”其它官差紛紛喝罵,待要撲前。蕭同仁兩手輕擺,攔住官差,鎮定地道:“你可以不怕死,你以為我殺了你就不會向他們動手嗎?你識相的話就快說。”從對話中大家大概明白了,這姑娘是五行門的,而蕭同仁眾人聞來就是一驚,這位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反動人物在武林中自然是惡名遠揚,雖然蕭同仁沒做什麼大壞事,但身為武林公敵的平武門弟子這個自然要受到大家的仇視。那姑娘冷的板著臉不再說話。蕭同仁臉色再變,退了下去,隻是揮一揮手數把鋼刀謔謔看出。女子掄凳當來“砰”的四散而開。她手中的劍抽出,向鋼刀纏繞而去,竟是一把軟劍!女子身手當真不賴,幾下便把那幾個士兵刺死,血腥味立馬充斥了整個樓閣,已無人再吃得下。一時氣氛拉緊。突然一陣長長的打嗬欠,從靠樓梯口那桌子響起,隻見那是一位醉態滑稽的青年在伸著懶腰,。“嘿,那小子醒了,掌櫃子還問他要酒錢嗎?”躲在後台的小二細聲和掌櫃子說道。“你不想死就去!”這時那看似極懶的青年悠悠道:“這一覺睡了兩天了,還是你們把我吵醒了,小二拿酒來!”眾人一齊往他望去。那懶漢見無人應答立馬向四周看去隻見前麵是一位老者同桌的四男一女都頗年輕,介乎十八至二十三、四間,身上穿的衣服和攜帶的武器均極講究,教人一看便知是名門子弟,那女的還生得頗為標致,最有嬌靈俏麗,英風凜凜,彆具清爽的動人姿。懶漢定睛看著那少女精神倍增,嗬嗬大笑,眾人皆不知他為何而笑。這一老五少全都攜著造型古拙的長劍,使人印象特彆深刻。懶漢向後一瞟一時不由一驚,隻見六七個人橫翻豎倒躺在血泊中。一個漢子和一個亭亭玉立的妙齡女子在對峙,知道有殺害,就有傷害,也不奇。那懶漢倒是長擅觀風辨色,剛才那一觀,便留心這五男一女,對他們的身分早心裡有數,那估計不是中原人士。而背後的漢子定時平武們的,一般官員哪敢和五行門的人死戰?那懶漢嗬嗬一笑道:“十派聯盟,天下一家,本人流浪漢,但今日見到‘朝廷鷹犬’欺負一個五行門的小女子我怎會袖手旁觀?”眾人聞言無不驚然。他們想不到這樣能在酒樓睡三天的人竟是這般俠義青年。“不相乾的人最好少管閒事。”蕭同仁冷瞟一眼那醉漢。“就算我是毫不相乾的人,見到如此不把道義放在眼內的惡棍,我張乘風第一個看不過眼。”那醉漢談談的說道。眾人不再言語,這醉漢竟是青城派蒙無涯的大弟子,而對方卻也是格言圖元的得意門生,兩位未來都是一方豪強的接班人。蕭同仁一聽醉漢自報張乘風,一顆心立時大為震動,這張乘風外號‘蕉雨刀’,乃十派聯盟內不可多得的使刀高手之一,恐怕地位僅次於少林的刀僧和嶽陽沈大刀。但蕭同仁自幼什麼人物沒見過,當年還一睹過歐陽洪門的神招和少林隱僧天正的神作。但見張乘風忽視自己,心高氣做的他怎受得了,頓時劍拔弩張。蕭同仁仰天深吸一口氣,一點也不將四周如臨大敵的人放在心上,淡淡道:“你們誰都彆想走,今天我要殺人。”張乘風心中一動,說道道:“有冤報冤,有仇報仇,殺個把人有什麼大不了。”蕭同仁道:“我從未殺過人,隻怕一旦破了戒,收不了手。”果然蕭同仁身子前撲,手中的兩道短棍前挑,到了張乘風身前三尺許,變招刺向他的左臂,棍挾風雷之聲,格陽圖元的子弟,確是不凡。這兩下動作快如電閃,其它觀人均未來得及反應,‘叮’一聲,刀棍接觸。但張乘風渾身一震,蕭同仁竹棍敲下處,傳來一股巨力,沿刀而上,透手而入,胸口如被雷轟,悶哼一聲,往後退去。同一時間,蕭同仁悶喝一聲,左手出打出棍棒,越過桌子的上空,張乘風提刀橫劈砍在短棒中間,不料棍棒立時被砍為兩段分彆打在刺他的左右臂上的肩胛穴。手臂一麻,張乘風刀脫手而去。“小心!”五行門那女子害怕的喊道,想不到僅僅在三招間就傷了張乘風,眾人無不擔憂不看好張乘風能獲勝。手中短刀當墜地後張乘風身子隨著跟後退。隻見他腳跟踢起,輪翻而去。“卷雲十八番”是青城最難得一見的腳功。勁風旋起,連那一老五少都退到一旁二人也被迫退往一旁,更不要說那些武功低微的旁人,幾乎是往兩旁仆跌開去。蕭同仁擊去桌子後閃到一邊,隻是這“卷雲十八番”看似簡單實則力道極大,速度超快,蕭同仁一連躲閃十三處後手中短棍幻起十多道棍影,虛虛實實似往張乘風罩去。“今周末,努力碼字。後天簽約,求給紅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