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然符陣的通道中,誰也不敢收起祭壇,因為沒人知道天然符陣會不會突然發起攻擊。天然符陣和職業者布置的符陣不同,天然符陣往往會有一些奇怪的設置,稍微一不小心就會中招,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放出祭壇,隨時戒備,以防不測。“元柯聯盟!藥澤布鬆……”遠處的話音傳了過來。郭十二不由得一呆,說道:“元柯聯盟?他們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鷹魔和羅戰也見過元柯聯盟的人,知道藥澤布鬆是元柯聯盟的大佬,還有一個若望天,都是九層祭壇的職業者。兩人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鷹魔說道:“麻煩大了,藥澤布鬆是元柯聯盟的老祖,一個九層祭壇的職業者,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到這裡來。”九層祭壇的職業者有多強,他們心裡很清楚,絕對不是他們三人可以抵擋的。郭十二心裡也很清楚,在這裡自己避不開他們,說道:“走吧,我們過去。”他根本無法躲避,在天然符陣中,沒法打開符門溜走,除非有李然那樣的實力,可以直接撕開空間離開。不過若是擁有李然那樣的實力,他也就不需要偷偷離開了。一群職業者快速飛了過來,最前麵的是羽重,他們顯得極其狼狽。後麵追趕的是另外一群職業者,人數約有十來人,都是高級職業者。帶頭的那人郭十二很熟悉,就是在骨山多次打過交道,被他敲詐過很多次的藥澤布鬆。郭十二原本打算迎上去,見此情景乾脆穩住不動。他坐在祭壇上,小聲說道:“鷹魔大叔,羅大叔,我們小心一點,見機行事。”這裡是絕地,除非殺出一條路來,不然沒法出去。羽重顯得非常狼狽,祭壇都裂開一道口子。他飛退到郭十二身前,說道:“出不去了,這群家夥來意不善!我們聯手吧!”郭十二沒有回答,隻是靜靜地看著追來的人群。眨眼間,那群職業者就來到麵前,為首的正是藥澤布鬆。他看到郭十二,露出驚訝的神情,說道:“咦,怎麼是你?”郭十二笑嘻嘻道:“有什麼好奇怪的,這裡是金炎塬井,誰都能來吧。”羽重立即移開一小段距離。他心裡苦澀不已,自己先前太過大意,無意中招惹了元柯聯盟,沒想到對方人群中隱藏著一個九層祭壇的高手。原以為憑著自己八層祭壇的實力,基本上可以所向無敵,可是在金炎塬井,先遇上郭十二,吃了一個癟,接著又遇上藥澤布鬆,被狠狠乾了一下,更沒有想到的是,這兩個家夥竟然還認識。藥澤布鬆仔細觀察了一番,沒有看到李然和鎮無極,那兩人才是真正讓他忌憚的高手,心裡稍稍放鬆了一些,他可不想再見到那兩個家夥,說道:“當然,誰都能來……嗯,這人你熟悉嗎?”說著伸手一指羽重。郭十二不由得笑了,他說道:“認識,但是不算熟悉,怎麼啦?”他已經看出來,藥澤布鬆一點也不想招惹自己,心裡也放鬆下來,他也不想在這裡和藥澤布鬆發生衝突,畢竟自己的實力和對方相差太多,而且這裡地勢狹窄,根本沒有周旋的餘地,即使放出精魂獸,也沒有地方戰鬥。藥澤布鬆說道:“既然你們不熟,那就好辦了,我們之間的紛爭,希望你不要插手。”郭十二立即帶著鷹魔和羅戰退到一邊。他知道自己與對方的實力差距,也沒有閒心當大俠,況且和羽重也不是什麼朋友。藥澤布鬆一點也不想和郭十二戰鬥,知道這家夥很變態,上次在骨山招惹了他,最後的損失令他心痛之極。他說道:“好……那就謝過了。”他微微點頭示意,這才對著羽重說道:“喂,你說怎麼解決?你動手打傷了我的手下,給我一個交待!”羽重說道:“這次是我不對,我道歉。”郭十二好奇地看著兩人,他想不出羽重乾了什麼事情,竟然會惹上藥澤布鬆,這家夥可不好惹。聽他的名字就知道,咬著不鬆,被他咬上來,還有什麼好事?藥澤布鬆說道:“道歉?道歉就可以了嗎?要不要我殺了你,再說一聲對不起啊?”羽重怒道:“你要怎樣?彆以為隻有元柯聯盟有高手,我們宗門也一樣有!”藥澤布鬆嘖嘖有聲道:“想要招攬我的手下,不答應就出手,你以為我們元柯聯盟很好惹嗎?給你兩條路,彆說我趕儘殺絕啊!”羽重氣急敗壞,他知道藥澤布鬆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他心裡還存有一絲僥幸。要知道他畢竟也是八層祭壇的職業者,不是阿貓阿狗,誰都可以欺負一下。他咬牙切齒道:“哪兩條路?”藥澤布鬆嘿嘿一笑,說道:“第一條路……加入我們元柯聯盟。”郭十二不由得苦笑,高級職業者走到哪裡都有人招攬,為了這種事情,經常會發生衝突,自己就遇見過很多次。羽重氣得麵紅耳赤。剛才出去的時候,他看到兩個五層祭壇的職業者,便上前招攬,誰知卻被對方冷嘲熱諷一番,大怒之下,出手傷了對方,結果對方又來了一群職業者。更讓他恐怖的是,在對方的人群中,竟然有一個九層祭壇的職業者,讓他吃足了苦頭,連逃都沒有地方逃。若是在天然符陣外,即使打不過,他也早就跑掉了。“我有宗門!”藥澤布鬆冷冷地說道:“我的手下也有!你他媽的說過什麼……忘記了?”羽重頓時說不出話來。先前對方也說過類似的話,但是他覺得自己吃定了對方,所以才不聽對方的解釋,試圖強力壓製。他問道:“還有一條什麼路?”鷹魔奇道:“這家夥傻了嗎?怎麼會招惹藥澤布鬆?”羅戰說道:“誰知道,也許他腦子壞掉了。”三人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著熱鬨。從兩人的對話中,三人驚訝地發現,惹事的不是藥澤布鬆,而是羽重,隻是羽重這次撞到鐵板上,估計要吃點苦頭了。藥澤布鬆慢條斯理地說道:“另一條很簡單,就是賠償我們元柯聯盟,嘿嘿,我們的人也敢打傷,這個後果你要承擔。”羽重知道自己躲不過去,硬著頭皮問道:“你要什麼賠償?”郭十二聽得忍不住好笑,藥澤布鬆的手法和自己一樣,同樣也是敲詐,也許他就是當初被自己敲詐後受到的啟發,這樣斂財的速度最快。藥澤布鬆心情愉快地打出一枚玉符,說道:“自己看。”羽重神情焦躁,他一把抓下玉符,稍稍察看後不由得大叫道:“他媽的這算什麼?我哪來那麼多材料?你……你這是訛詐!”藥澤布鬆淡淡地說道:“我就是訛詐你,怎麼樣?”羽重氣得直打嗝,若是按照這份清單付出材料,他就彆想晉級到九層祭壇了。藥澤布鬆冷冷地說道:“要命還是要材料,你自己選擇吧,若是實在付不出,那也行……隻要你加入我們元柯聯盟,擔任客卿常駐老祖,也不需要多久……五十年吧。”郭十二不由得咂舌,五十年常駐?這也太恐怖了。羽重暴跳如雷,半晌才發泄完畢,看著眼前一群元柯聯盟的高手,他咬牙切齒道:“好,好,算我倒黴,我擔任客卿老祖!”他終於屈服,也沒法不屈服,打不過對方,付不出珍貴的材料,也隻有這一條路可走。藥澤布鬆笑了,他說道:“早說嘛,我也不用如此大動乾戈,嗬嗬,來來……我來介紹一下,羽重啊,你以後就是我們元柯聯盟的老祖了,這是一枚魂符,貼到祭壇上就行了,五十年後,我會給你解除的,當然,若是你晉級到九層祭壇……也能自己解除,到那時候,我不會勉強你。”郭十二心裡一驚,魂符,那是一枚控製符。他想了想也就釋然,羽重並不是心甘情願加入元柯聯盟,給他加上一枚魂符也不奇怪。若是讓一個八層祭壇的職業者加入,卻不加以控製,誰知道會惹出什麼禍事來。羽重被藥澤布鬆壓製得一點脾氣也沒有,雖然咬牙切齒,但最終還是屈服地將魂符打在自己的祭壇上。姚杳忍不住叫道:“老祖!”姚杳急了,羽重可是宗門中最頂層的老祖,若是去了什麼元柯聯盟,宗門的損失可不是一般的大。羽重苦笑道:“不要說了,我相信,有五十年的時間,足夠我晉級到九層祭壇,就當我是外出曆練吧。”郭十二差點笑出聲來,八層祭壇的職業者外出曆練,真是笑話。不過他也承認,若是處於相同的處境,自己的選擇也會和羽重一樣,先擺脫困境再說。若是藥澤布鬆不惜一切代價,完全可以殺掉羽重,而且姚杳也活不了,這種後果太嚴重,重的讓他不敢選擇。姚杳說道:“我回去找老祖。”一個八層祭壇的職業者,對於任何家族或者宗門,都是最珍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