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奈德爾股市中的一切,就像是一陣狂烈的颶風,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刮遍了大陸。就像是一個強烈的地震一樣,在整個世界都引起了不同程度的震動。凡是關於股市的各種消息,全都極為搶眼。在老百姓當中極受歡迎。出於資本家貪婪的本性——各大報紙新聞媒體自然不會放著黃澄澄的金幣不賺。再加上新聞從業人員的良心和職責。他們紛紛將奈安股市的新聞,做為頭版頭條,發布出來,並且一直保持著持續關注。畢竟這件事情極其重大,涉及到世界上規模和資產最為龐大的一家跨國托拉斯壟斷集團公司。而且經營的業務還是聞所未聞的鐵路和火車運輸。對於老百姓來說,他們當然不知道鐵路是什麼東西。隻是從名字上理解,用鐵做的路。這很是令那些文化水平低的老百姓們感到驚奇:修石板路就夠貴的了,還修鐵板路。而且據說,這條鐵路一修就是上千公裡長。奶奶的,這也太有錢了~!這一幫敗家仔兒~!有錢了,吃點兒,喝點兒,多買幾個大胖媳婦兒……乾點兒什麼不好?非要把好鋼好鐵往路上扔,這不是腦殘嗎?在無聊之餘,有人略略算了一下那所需的鋼鐵量,隨即就驚的舌頭吐出來,半天都縮不回去。我的乖乖啊~!這裡麵得花多少錢啊~!光是用掉的鋼鐵,恐怕皇帝老子都不一定見識過。因此上,每天黃昏,大家聚在酒館裡麵,灌著劣質的酒精,一邊眼紅飛鷹集團公司的巨額財富,一邊大罵飛鷹公司的那位董事長。崽賣爺田,光知道敗家。不過。隨後,就有一些專家和叫獸們跳出來,替飛鷹公司洗地辟謠。告訴大家:這個鐵路和火車其是也是一個了不得的東西。方便快捷,高效清潔……什麼能改變大陸的命運,人類的未來,曆史的車輪……雲雲。總之一大堆老百姓們根本聽不懂的新名詞,說的大家雲山霧繞的。唯一能聽懂的就是,據說隻要有了鐵路。從最東麵的帕提亞,到最西麵的納維亞,隻需要十幾天的時間——要知道,現在人們來往兩地。在陸地上要走上八個月,就是走海路也要半年。這讓老百姓們又狠是咂了好幾下的舌頭:奶奶的,隻要十幾天的時間,可以跑大半年的路程,真要是這麼厲害,這不就跟那魔法一樣嗎?雖然相比起來,前些日子那一直吹的那個戰爭堡壘,上天入地,一日千裡。好像更牛叉一點兒。不過戰爭堡壘太貴,是大陸頂級人物的專屬,普通人一輩子都很難摸一次,而這鐵路卻是為普通人準備的,不管什麼人隨隨便便的都能上的。到時候,大家這些老百姓也可以體驗一下魔法師的感覺,坐上火車。然後‘嗖’的一聲,從這個地方跑到那個地方。然後再‘嗖’的一聲,從那個地方再回到這個地方。這倒也算不錯。光明神在上。自己活了這麼些年,可算是趕著好時候了,也可以體驗一下魔法師們感覺。到時候真要是修通了,可一定要去體驗體驗……雖然大陸之上,對於鐵路褒貶不一,眾說紛紜。但是卻成功的引起了人們的好奇心。更彆說這中間還牽扯到高達近乎上億金幣的巨款~!鐵路的股票一上市。就引起了巨大的轟動。那些金融大鱷們在股市中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操縱著幾千萬資金,每漲跌一點就盈虧幾十上百萬,光是想想就讓人熱血沸騰。在奈安之外,能讀得起報紙最少也是個中產。他們一個月幾個。十幾個金幣的收入和股市中興風作浪的巨資比起來,就像是皓月之與螢光一樣。但是這不妨礙他們拿起報紙的時候在心中意淫一下,自己就是那些金融大鱷。現在隨便一個稍微大點的城市,廣場酒館旅店等人流密集的地方,都能聽到談論奈安股票交易所的話題。人們一邊感慨洛林爵爺和雷歐董事長的聰慧和貪財,這種‘生兒子沒屁眼兒’的斂財主意都想得出來。一邊嘲笑在股市中輸掉了內褲的倒黴蛋,尤其是那些用國家稅收和公款,或者借債集資借高利貸炒股的笨蛋。而經過各大報紙的爭相報導,德羅西公子的名字這回總算如他所願,真正響徹大陸了。以前他因為陰謀從聯合國擠兌跑了維和部隊的副總司令洛林爵爺,在諸國上層小有名氣,不過老百姓知道他的不多。畢竟萊裡亞王國是個臨海的中等國家,普普通通。但是現在就連街頭光著屁股玩耍的小屁孩,也知道有個大傻冒叫德羅西公爵,傻冒公爵有個更傻冒的兒子叫德羅西公子。不光是把自己家的錢都虧光了,而且還把國家的公款也全都虧光了,在股市裡麵輸的連褲衩都沒保住。成了全大陸的笑柄——風險投資公司想要宣揚什麼消息,自然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搞的人儘皆知。尤其是在楓葉丹林內,光是他們控股的報紙就有三家。而且還全都是發行量巨大的著名報紙。再加上那些整天吃飽了沒事兒乾,唯恐天下不亂的學生們,可不管你什麼公爵不公爵,彆說是背後滿世界的宣傳,縱然是當著麵,他們也敢大聲嘲笑。就像現在一樣,從德羅西公子的馬車邊走過的年輕男女,總是眼睛瞟著德羅西,拱在一起竊竊私語,臉上露出譏笑嘲諷的表情。有的人還為了看清這位名聲大震的德羅西公子長什麼樣子,故意在德羅西他們麵前來回的走。還有的在街邊站著,指著他們哈哈大笑,道:““就是這個傻B~!大家快來看。”“跟我們洛林學長鬥,讓你丫生不如死。”“萬幸,他沒在楓葉丹林上過學。”“為什麼?”“拉低咱們學院的平均智商。”“奶奶的。這貨不愧是掃把星。光是看著他,我就已經覺的我的智商在下降了……”“……”楓葉丹林人肆無忌憚的嘲笑德羅西他們。“你們不要這樣,會讓人說我們楓葉丹林人沒素質的。”人群忽然有一個人憤憤的對周圍的同學們說道。大家隨即一怔,都拿看外星人一樣的眼光疑惑的注視著他。隨即開始懷疑這家夥是不是德羅西一夥派來的托兒。有的人乾脆擼起袖子,橫眉立目的湊上前去,準備揍他一頓。一直以來,為了避免外交糾紛,楓葉丹林人一般不打外人。但是自己人打起來來可毫不猶豫。那人看著四周的痞子們像惡狼一樣不懷好意的圍上來,卻也不慌,而是悠悠道:“同學們,罵人是很禮貌的事情。這時候咱們應該這樣。”說著,那人猛地向上豎起兩根中指,對德羅西公子一夥人狠狠的比了一下,高聲叫道:“傻13,快滾吧~!”那人身後的幾個學生作出同樣的動作,高高的豎起中指,齊聲叫道:“傻13,快滾吧~!”“快滾回你們的傻13星球去吧。”“地球很危險的,不適合你們這些傻13居住的。”“……”顯然這幾個人都是一個院係。眼明的人早就看出來。這一群人是軍事學院戰略科的——這些狗崽子全部都是洛林爵爺的同學和後輩。即將畢業的學生,即將退伍的老兵,馬上要離婚的老婆……一般情況之下,這些全都是窮凶極惡之輩。和洛林爵爺同屆的戰略科學員再有幾天就要畢業了,畢業生離校前幾天是鬨的最歡實,最可怕的,連治安隊都躲的離他們遠遠的。他們有事沒事還想找找治安隊的麻煩。出一出被管了四年的惡氣。幾個人嚴重的挑釁動作也沒人上前來製止,雖然治安隊的人在旁邊。看到戰略科人囂張的表現,其他人也不甘示弱,學著他們的樣子,豎起中指大聲叫道:“快滾把,傻叉~!”千夫所指,無疾而死。處於眾多楓葉丹林人責罵當中的德羅西一夥人也不好過。貴族的跟班和護衛當在馬車前麵,將幾個人團團圍在中間。警惕的注視著在周圍的學生們。麵對學生們的挑釁,也隻能黑著臉忍了,旁邊就是治安隊的人,好幾個法師都看著他們躍躍欲試,恨不得他們衝出來一下。安德烈子爵像是一個智障一樣癱坐在座位上,表情癡癡傻傻。好像什麼都聽不到一樣,像個被嚇傻了的小孩。高爾侯爵也沒有往日的意氣風發,捏緊了拳頭惱怒的瞪視著周圍的楓葉丹林人,看樣子如果不是害怕對方人多,他早就衝上去打人了。不過這會他隻能忍著,高貴的高爾侯爵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樣的鳥氣,心中憋悶無處發泄,抬眼瞥到了旁邊軟弱無力的安德烈子爵。看到他懦弱的樣子高爾侯爵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照著安德烈子爵的腦袋上狠狠拍了一巴掌,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小子有種一點~!不就是一點錢嗎。”安德烈子爵嚇得一縮脖子,躲進車廂深處,好像要哭出來了。高爾肺都要氣炸了,準備上前好好教訓教訓這個長不大的安德烈。德羅西公子伸手攔住了他,道:“由他去吧,第一次遇到挫折都這樣。”高爾侯爵哼了一聲,跳進車廂內。德羅西公子筆直的挺立在車門前,看到周圍儘是對他豎起中指,叫罵他“傻叉”的人,眼睛中露出一道精光,卻忽然笑了出來。一個充滿貴族氣派的溫和微笑。對麵叫罵的人忽然愣了一下,他們想不到還有什麼值得這位狼狽的公子笑的事情。德羅西優雅的向周圍的楓葉丹林揮揮手,像是和朋友告彆一樣,低聲道:“再見,我們會再見麵的。”然後鑽進馬車。車隊迅速駛向鏡水湖的碼頭。看著他們的馬車沿著大陸而去,剩下的楓葉丹林人湊在一起,疑惑的道:“這家夥有病吧?還笑的出來?”“可能是被氣瘋了。”戰略科領頭的阿克蘇德搓著下巴,望著車隊的背影,若有所思的道:“這人有點意思……”楓葉丹林發生的一切早就在洛林的預料之中。捅了一個天大的窟窿,德羅西公爵和他兒子不會好過的了,回到萊裡亞等他的絕對不會是好事,最少也要折騰他一個奄奄一息。飛鷹鐵路的股價經過最後幾次調整。終於回歸理性,穩定在七八之間。洛林和雷歐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從這一場炒作和增發中賺取了五千多萬現金。這筆黃金立刻被投入道奈安的建設當中。隻要兜裡有錢,洛林爵爺是從來不吝嗇於大項目的。宏大的基礎設施建設。正是拉到居民生活水平最好的手段。雷歐董事長灑下重金,飛鷹鐵路兩條乾線同時多點開工。奈德爾城的港口又一次開始擴建,同時擴建奈德爾城,建設新的衛星城,修築通往南方農莊牧區的道路。在君士丁等東方諸省建設更多的礦山和冶煉廠,擴建蒸汽機的生產規模,擴大軍工廠和炸藥生產量。訓練更多的炮兵和半獸人裝甲擲彈兵。同時製定投資優惠政策,吸引全世界的人來奈安興辦工場,向中小企業發放貸款。幫助他們擴大工廠規模,大批的招來移民,為他們提供簡單的住房。等等等等。需要洛林總督親自處理的事情多到數不過來,即便是有凱瑟琳和阿黛兒幫忙,洛林爵爺依然忙的腳不沾地,桌麵上堆滿了文件。每天都有開不完的會,見不完的官員。商人,他們排隊等候直到深夜,就為了能和總督談五分鐘。黃金像流水一樣花了出去,其間露露公主還幫他表哥談成了一大筆招商引資的生意,從精靈王國拉來了大筆投資,深受表哥和表嫂們讚揚。為了爭奪大筆的建設撥款,多個部門主管和城主還在洛林麵前上演了全武行,打的熱鬨非凡。奈安就像一列隆隆作響的火車頭。噴著濃煙向前猛衝。××××××加勒比加勒比大區第四師團的軍營裡一片喧鬨。盛夏的陽光無情的炙烤著地麵,全師團上萬名士兵擁擠在軍營的校場上,在軍官的指揮下進行訓練。“呼哈”的聲音不斷傳來。上完雙腳將整個場地踏的塵土飛揚,如同被霧氣籠罩。在太陽下曬的一身臭汗的士兵,有染了一身浮灰,頓時一個個灰頭土臉。時不時還要臥倒匍匐。或者在地上滾幾圈,臟的如同被泥水澆過一樣。軍官們倒是各個衣著整齊氣派,背著手在士兵當中轉悠,一旦發現有偷懶的就上去一頓拳打腳踢。校場的高台上,加勒比第四師團的提督高坐在椅子上,頭頂撐著一把遮陽傘,好整以暇的看著士兵們操練。新兵拉米抬眼看了一眼,忍不住罵道:“老雜毛,倒是挺會享受~!”安德森也跟著氣憤的罵道:“什麼玩意,除了會喝兵血,屁本事沒有,我聽說……”“噓~!”西爾維警告一聲,道:“惡狗來了。”幾個人當即拿出力氣裝模作樣的操練。一名軍官晃晃悠悠的走到他們附近,懶洋洋的抬起眼皮掃了他們一眼,隨後卻一皺眉頭,臉板的跟一隻鬥牛犬一樣,撥開人群走了進去。西爾維他們心中暗歎,都知道有人要倒黴了,這個軍官可是以刻薄凶狠出名的,最喜歡有事沒事的時候找新兵的麻煩,欺負人取樂。軍官野蠻粗魯的直接推開當在身前的新兵,徑直來到阿穆跟前,瞪著他道:“你小子,沒吃飽飯嗎?”士兵們操練的時候,阿穆手腳軟軟的,一點精神都沒有。阿穆嚇的臉都白了,哆哆嗦嗦的低下頭不敢看他。“我命令你抬起頭,看著我~!”軍官凶狠的叫道。阿穆小心的抬起頭,膽怯的看著他。軍官剛想說話,忽然肚子裡一陣脹氣,忍不住“咯……”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一股混著酒味的腥臭味鋪麵而來,阿穆被熏的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周圍傳來一陣低低的哄笑聲。軍官的臉色瞬間漲的通紅,他惱怒的瞪著阿穆,罵道:“看什麼看。”抬腿照著阿穆的肚子一腳重重的踹了上去。阿穆往後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閉上眼睛一動不動,臉色嚇人的慘白。周圍一陣騷動,新兵們立刻散開,將阿穆圍在中間,低頭看著他。旁邊過來一個看熱鬨的軍官,哈哈大笑著拍拍同僚的肩膀,道:“你慘了,又把人打死了。等著挨罵吧~!”軍官表情悻悻的,道:“明明是這小子太不經打。”因為在艱苦折磨的訓練中死亡的士兵太多,第四師團的統領悲劇的發現,要是接著這麼下去,不等開戰他的師團就要少三分之一的人。現在嚴格控製手下軍官虐待士兵。西爾維擠開人群跑到阿穆身邊,探了探他的鼻息,驚喜的道:“長官,他還活著。不過好像中暑了。”軍官鬆了口氣,不爽的擺擺手道:“晦氣,送醫務室。”拉米和安德森立馬衝了過來,和西爾維一起抬起阿穆就走。其他人還想搭手,這可是逃避訓練的好機會,結果被軍官一腳踢了回來,道:“三個人就夠了,其他人繼續訓練,今天做不好取消午餐。”西爾維他們抬著阿穆,送進營地後麵的大帳篷,帳篷外幾個軍醫坐在遮陽傘下閒聊,手邊放著幾瓶酒。看到他們軍醫隨口問了一聲:“怎麼回事?”“中暑,長官您給看看。”軍醫不耐煩的擺擺手,道:“放哪吧,現在沒空。”西爾維他們將阿穆抬進帳篷,然後同時躺在地上呼呼喘氣,乘機偷個懶。帳篷內地上躺著幾個士兵,無力的呻吟著。拉米看看左右無人,捅捅安德森,神神秘秘的道:“我聽說一個驚天的大消息,想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