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一章暗潮初生(求票)刀長三尺七寸,重六斤四兩,背厚七分,刀刃雪亮,鋒利無雙。此刀是阿卡德琳禁衛軍的標準裝備,由皇城禁衛軍專屬的武器工廠生產,采用全大陸品質最高的礦石,由擁有政府公務員身份的鑄劍大師鍛造。此外,禁衛軍的武器還要經過嚴格的檢驗,以一刀能剁開鐵尺而不傷刀刃,方為合格。相比普通士兵裝備的鐵製武器,禁衛軍的裝備精良的不隻是一點半點,這把長刀當得起削鐵如泥的稱讚。砍個鐵尺尚且一刀而斷,遑論一個胖子的脖子。在火把晃動的光芒之下,雪亮的刀光如匹練一閃而過,在所有人的視網膜中留下深深的印痕。拔刀,出手,收刀,一氣嗬成,一切都發生在眨眼之間,甚至超過了眾人大腦的反應時間。那把長刀仍然握在洛林的手中,縱然砍過了人的脖子,但是卻仍然嶄明雪亮,沒有粘上一絲的血跡。而此時,多雷特一腔的鮮血這才噴了出來。那顆碩大的頭顱緩慢的從肥胖的身軀上墜下,掉落在甲板上,它像是一個足球一樣,掉在木質的甲板上又立刻彈起,發出咚的一聲悶響。聽到這一聲,在場的城衛軍同時不自覺的縮了一下脖子。那顆腦袋蹦跳了幾下,沿著跳板滾落了下去,發出一連串讓人毛骨聳然的聲響,然後掉在了碼頭之上。一路骨碌碌的滾了幾滾,最後停在了城防軍士兵的麵前。借著城防軍的火把,可以看到那張肥胖的大臉上,雙眼突起,口唇大張,一副驚慌欲絕的表情。那表情已經永恒地停留在那張臉上,直到最後腐爛,化為塵土。臉上的表情,表明他到死都不會相信洛林會突然出手取他的性命。此時,多雷特圓滾滾的無頭軀體才‘咚’的一聲倒下。這一招是風險投資公司特工們招牌式的殺人方法,隱蔽接近目標,驟然出手,在所有人來不及反應的時間取人首級,然後迅速撤退,抽身而去。為了預防出現殺而不死的情況,風險投資公司的特工都被要求百分之兩百確定目標死亡,因而斬首就成了最有效的手法,腦袋都飛了的人,絕對活不了。洛林手下專乾濕貨的特工,除了喜歡用火槍轟爆目標的頭之外,餘下的另一個愛好,就是用這一招解決敵人。當初,好幾個主教神甫在這一刀下身首異處,風險投資公司憑此威懾整個大陸。和手下混久了,這一招洛林練的很熟,一點也不輸手下以雙零開頭的傑出特工。死寂~現場一片的死寂~所有人全都默不作聲,目瞪口呆地看著洛林。他一手執刀,站在船頭之上,帶著殺意的眼神冷冷掃視著眾人。目光如電,直攝心神,令人不敢直視,仿佛看他一眼,殺人的大刀就會奔自己的脖子而來。在洛林身後的一眾兵痞們嗅到那股血腥之氣,頓時心中戰意狂升,剛才那一架他們已經打出了火氣,聞到血腥之後,禁衛軍士兵心中瞬間騰起了殺意。他們不由自主地舉起了兵刃,轟然暴喝,舉起刀劍,對著對麵的城衛軍,隻等洛林一聲令下,就衝過去宰了對麵的城衛軍。雖然他們人數比禁衛軍多幾十倍。但是這些禁衛們卻怒目圓睜,雙眸赤紅,無一畏懼。在場的城防軍立時心神被奪,全都感到心中一陣狂跳,然後齊齊地向後退了一步。殺人他們不是沒見過,城衛軍的軍官大都親手殺過人,但殺的如此乾淨狠辣,他們確實第一次見。所謂勇冠三軍,威震敵膽,也不外如是。那城防軍的指揮官呆呆地看著腳底下的頭顱,又抬頭看看對麵一種禁衛軍爆發出的凜凜殺氣,過了好半天,這才醒悟了過來。他看到洛林,頓時也不由得心中一虛,緊張的大口吞了口口水,那聲音卻大到嚇了他自己一跳。他狠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然後歎息道:“兄弟,呃,不,大哥,你是我大哥。大哥,你這是乾什麼啊?有話好好說不行嗎,怎麼招呼也不打,就把他給砍了?,雖然多雷特不是東西,咱們回頭買一個殺手,偷偷摘了他的瓢兒,不就行了。現在雇個殺手又便宜,幾個銀幣都乾,您要是不放心就多雇幾個,殺他還不是妥妥的。你這當場殺人,回頭很麻煩的。”洛林很驚奇地看了那指揮官一眼,見他能說出這一番話,尤其是當著手下的麵談雇凶殺人的好處,覺的那人居然也是一個如此的人物。如此灑脫,倒是和自己有點相似,洛林很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暗道“閃族也有這等人物~”他手中長刀一擺,將那具屍體踢到了船下的碼頭上,然後高聲道:“多雷特無理衝撞,窺我軍中機密,意圖不軌,罪不容赦,因此上,我才依軍法將他當場斬殺。有誰不服的話,就過來,看看禁衛軍法的十三殺五十四斬管不管用,試試大爺手中的刀子究竟鋒不鋒利?”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眾禁衛們再次高聲暴喝:“殺,殺,殺,殺,……”那殺氣衝天而起,籠罩了整個的碼頭。那淩厲的殺氣如狂風一樣,橫掃了過去。一眾城防軍不禁士氣大喪,麵色灰白地看著麵前的禁衛們。許多人甚至連手中的武器也握不穩,幾乎都要轉身逃走。因為對麵的不是敵人,也不是叛軍,而是阿卡德琳的禁衛軍,對普通士兵來說,他們就是高高在雲端的人物,手中握有特權,他們這些小兵招惹不起,不然死了也是白死。在此同時,他們看著那具屍體,心中卻升起了一種奇怪的,好像是受到了背叛的憤怒。奶奶的,這個該死的多雷特~軍事機密,這種東西豈是一般人能看的?這孫子自己倒黴,腦子抽了,想找人禁衛軍的麻煩,被砍了腦袋,自己活該,但是卻把自己拉來當墊背。這就著實是太過混帳了~這是什麼意思?想要我們給他當槍使,最後被人禁衛軍砍了腦袋嗎?人家是執行任務的禁衛軍,我們對他們動手,難保最後不被扣上叛亂的帽子,被一刀喀嚓了,死的不明不白,我們老婆孩子誰養。奶奶的,多雷特你這孫子缺德的祖墳上冒黑煙。在氣憤之下,雖然他們不能再對那具屍體做什麼,但是卻將怒氣轉移到了旁邊那些巡防營的兵痞們身上。“就是這些沒腦子的蠢貨惹上的麻煩~”他們一個個全都瞪著憤怒血紅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那些兵痞們。隻等找到一個機會,就衝上去再將那些兵痞們痛打一頓。洛林看著那些城防軍士兵們神情各異,陣形鬆動,不禁再次高聲說道:“你們要沒什麼事兒,就他娘的乾快回家去,洗洗睡吧。少在這裡摻和了。快滾。快滾。老子還要回去睡覺。”那城防軍的指揮官卻不禁一咧嘴,看著洛林殺氣騰騰的模樣,心中暗道:那個兵痞,說的倒是輕巧,殺一個人跟宰頭豬一樣,可是那畢竟是巡防營的營官,更重要的是,那是城守大人的小舅子。自己如果真的是拍拍屁股走了,回頭城守大人追究起來,自己就是跳進這個哥洛比河,那還是洗不清楚的。就在此時,卻聽身後馬蹄聲滾滾而來。緊接著,數名騎士鮮衣怒馬地轉過了街角,出現在了碼頭之上。為首那人腆胸疊肚,麵容紅潤,身上套著一副華麗的鎧甲,頭上戴著一頂銀盔,盔頂上顯出一個似鷹非鷹的奇怪的猛獸圖騰。洛林雖然不認識那人,卻知道那是城守特有的標誌。但是他卻極其不屑地撇了撇嘴:那些一方的諸侯,手握重兵的城守總督們現在可都在阿卡德林皇城召開全體會議哪。像這種在地方上撒野的痞子,雖然鬨的歡實,但是很顯然還沒有混到那種拽的二五八萬,有到皇城參加會議的資格。此時,那人來到了近前,看到場中的情形,頓時一愣。他也不下馬,就厲聲喝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觸發了城市警報?是誰乾的?”城防軍的軍官急忙上前一步,向著那人敬了一禮,低語了幾句。那城守當即眼中寒光一閃,厲聲叫道:“多雷特呢?那個蠢貨,叫他來見我~”,那軍官咧了咧嘴,極不情願地一指地上,道:“那不是,在那躺著呢。”那名城守當即一驚,借著火光,看到地上的那具屍體,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想笑又辛苦的憋住了,最後臉上一苦,不禁喃喃地道:“這一下麻煩了。”他霍然抬起頭來,看著站在船頭上的洛林,然後憤怒地高聲叫道:“縱然你身為禁衛軍,但是憑什麼隨意殺人?給我一個理由……”洛林冷哼了一聲,道:“誰說我是隨意殺人?我們奉命執行公務,船上的東西都是最高軍事機密,那個死胖子卻吵著鬨著,非要上船搜查不可,我都跟他說了好幾遍,但是他自己非要找死,我也沒有辦法。說著,他雙手一攤,一臉無辜的模樣。然後洛林提刀一指對麵的城衛軍,道:“我倒是想問問你們,兵圍禁衛軍,你們想乾什麼?”那城守當即氣的全身亂顫,指著洛林高聲叫道:“什麼狗屁的軍事機密,你們過來連個招呼都不打,誰知道你們裝的是什麼東西。”洛林歎了一口氣,道:“這位大人,剛剛已經說了,這些都是軍事機密。既然是軍事機密,那又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地告訴你,彆告訴我你不知道軍法十三殺五十四斬當中,第五條,泄密者斬,更何況……”他語氣一轉,瞪著那城守怒聲喝道:“你知道為什麼我們如此秘密地運送嗎?還不是你們這些人當中,他娘的出了人族的奸細叛徒~那些狗崽子苦心積慮地想要毀我族大業。而你身為城守卻絲毫不察,否則我們用得著這樣秘密行事嗎?現在居然派兵將我們圍住,實話告訴你,如果真出了什麼問題,軍部追究了起來,你們這些狗才一個都得要狗頭落地~“說到後來,他伸出手來,向著麵前的城防軍官兵們用力地一指。那些官兵們在膽怯之下,不禁又後退了一步。那城守卻氣極而笑,道:“你們這些兵痞,能有什麼機密,動不動就殺人。眼中還有王法嗎?”洛林冷哼了一聲,針鋒相對地道:“你們這些巡防營的兵痞,整天敲詐勒索這也就罷了,治下不靖那是你城守的問題,我們沒義務管,可居然敲詐到我們禁衛軍的頭上,擅自窺探我皇家禁衛的軍事機密,你們眼中還有軍法嗎?還是說……你們彆有用心。”那城守一時語塞,但是卻冷笑不己,在心裡迅速的衡量利害。洛林突然臉色一轉,然後陪著笑,道:“既然您不相信,要不,您也上船上來,看上幾眼?”那城守頓時氣的臉色發紫,厲聲喝道:“你什麼意思?難道說,要我也上船查看,然後再利用什麼軍事機密的借口,把我也當場斬殺嗎?”洛林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看您說的,這怎麼會呢?”在此同時,卻不由自主地拍了拍手中的刀子。眾人看著他的那個動作,頓時一陣狂暈。那些禁衛們也是一臉的羞愧:自己家的這位大人也著實是太偽君子。那城守直氣的麵色慘白,全身亂顫。他點指著洛林,嘶聲叫道:“好,好,好。今天這件事情,我非要向上報告不可,你給我等著~”說著,一撥馬頭,憤怒地一鞭胯下的戰馬。那戰馬當即暴嘯了一聲,然後四蹄撒開,向著城中飛奔而去。城防軍的指揮官見城守都對這些人無可奈何,碰了一鼻子的灰,當下也是向著身後的士兵們一招手,道:“撤,撤。回營。”一眾士兵們頓時如蒙大赦,紛紛拿起了兵器,夾著尾巴,灰溜溜地向著碼頭的方向快步逃了回去。禁衛們看了,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那城防的指揮官看著,不禁連連搖頭苦笑。他看著手下的兵士們全都走遠,當即上前一步,向著洛林一拱手,說道:“這位大哥,雖然那個多雷特為惡多端,我也是極其看不慣,你殺了他,也是大快人心,但是您也要小心了。”洛林不禁一滯。那指揮官繼續說道:“您彆看我們城守大人沒什麼,其實他的家族在皇城也是極有權勢的。”,說到這裡,他抬手敬了一禮,道:“我言儘於此,您也要小心。保重。”然後後退了一步,瀟灑地一轉身,追著他的部隊快步地走了下去。洛林看到麵前的碼頭上已經為之一空,頓時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隻餘下地麵上的一具屍體,孤零零地躺在那裡,他這才發現,那一幫巡防營的痞子們也全都是見極極快,不知何時都已經全部溜走了,不禁苦笑著連連搖頭。這事兒全都是那幫狗崽子挑起來的,但是他們這些家夥逃起跑來,卻是最快。連他們頭子的屍體都不收,就跑光了。不過這也難怪,他們這些人全都是拉仇恨的好手,要是再跑的不快的話,早就被人給砍死了。旁邊有禁衛躡手躡腳地走了過來,一臉敬佩地道:“大人,咱們現在怎麼辦?”洛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道:“還能怎麼辦?咱們當然是趕快跑了,等他們明白過來了,可就輪到咱們倒黴了。”那禁衛頓時一愣,看到洛林的目光,頓時明白了過來。連聲道:“是,是,大人說的是。”說著,一轉身,向著旁邊的隊友們不迭地高聲叫道:“快,快,升帆,咱們快走。”那些兵痞們頓時也是明白了過來,也是紛紛轉身,跳回到了船上,然後跑前跑後地幫著那船工們升帆掌舵。他們也不顧這夜航會撞船的危險,當即就拔錨啟航,向著港外馳去。在忙亂之中,那船出港之時,還撞了停在港中的幾艘大船。船頭也破損了一大塊,但是此時也是緊急關頭,他們也是毫不顧忌。直直地就向外闖去。而那些船上的乘客船員們看到了,但是懾於禁衛軍的威風,也不敢出聲。全都縮著脖子,躲在被窩裡麵瑟瑟發抖,求著漫天的神佛,保佑自己的船彆被那幫殺人不眨眼的兵痞們給撞沉了。一眾禁衛們也絲毫不管,以一種極其魯莽的態度,將那船馳出了港口。就在他們升起了主帆,打算高速航行,逃之夭夭之時,卻聽到那港口當中突然暴發出了一陣熱烈的歡呼聲。眾人不禁麵麵相覷。洛林側耳傾聽了一下,那歡呼聲極其嘈雜,那些客商們船員們全都是在放聲大吼,好像是在慶祝那個作惡多端的多雷特服法伏誅,又好像是高興城防和洛林兩幫兵痞並沒有當場火拚,將他們卷了進去。還有人在怒聲叫罵著什麼。總之,極其的複雜混亂。此時,一陣微風吹來,船身陡然一震,航速驟然加快,在幾個呼吸之間,就已經消失在了黑暗當中。洛林站在船頭之上,眯著眼睛,仔細地打量著麵前的河道。卻發現那航路看的不是太清楚。不禁猶豫了一下,向著旁邊的舵手問道:“怎麼樣?這樣走,安全嗎?會不會撞上彆的船?“那舵手一眨不眨地看著前麵的航道,認真地掌著舵,口中說道:“大人放心。今天夜裡月光明亮,能見度高,可以依稀看個大概,另外,夜裡所有的船都已經停航了,咱們儘可以占著河道的中間,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洛林看著那舵手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當下滿意地點了點頭,伸手一拍他的肩膀,然後道:“你知道身處在我這個位置,忘記事情,是極其常有的事情,所以回去之後,你可一定記得提醒我,要給你加雙份的工錢。“那舵手當即側頭看了洛林一眼,然後呲牙一笑,道:“謝大人。我知道跟著您混,絕對是有前途的。”洛林不禁哈哈大笑。他一轉身,剛想要走下去,回到自己的艙中,再補一會兒的覺,卻發現那些兵痞們過來過去之間,全都是一臉崇敬地看著自己,不禁有些奇怪。洛林隨手招來了一名士兵,道:“這是怎麼回事?“那士兵停下了腳步,然後道:“大人果然不愧是情報局的出身,做起事來,乾淨利索。真是英雄了得。大大地揚了一回咱們禁衛軍的威風。這以後看誰還敢跟咱們叫板。跟著您辦事,可真是叫一個痛快高興。”,洛林不禁笑罵道:“都給我滾蛋吧~你們要是想要威風,以後有的是機會。隻要彆到時候,嚇尿了褲子就行了。”由於眾人生怕再出了事端,他們一路加緊了行程。一路無話,兩天以後,洛林眾人已經回到了皇城的港口當中,拋下了船錨,船繩也係在了港口的木樁之上。一眾禁衛們呼吸著那熟悉的空氣,不禁高興的幾乎都要流下了眼淚:奶奶的,這隻是出去一趟,感覺就像是離家好久了一樣。在一路之上雖然麻煩不大,但是卻也是和人生生地火並了一回。真刀真槍地乾了一回,砍翻了一個,算是真真正正地見過血了。以後在小酒館裡和那幫死兵痞們一說,還不把那些菜鳥們的眼珠子給唬出來?有人跳下船,站在那堅實的土地之上,甚至忍不住淚流滿麵,跪倒在地上,然後親吻著地麵。隨即有些驚奇,道:“幾天不見,這地怎麼變潮了?剛剛下過雨嗎?也不像啊,還帶著一點兒的鹹味呢。”說著,用力地咂了兩下嘴唇。洛林麵無表情地從他的身邊經過,然後低聲提醒道:“你親到狗屎上了。”說完,假裝不認識那人一樣,大步地走了開去。一眾禁衛們也是全都大步流星,從那個兵痞的身邊走了開去,隨即爆發出了一陣哄堂大笑。就在此時,就見碼頭處一陣馬蹄聲響,緊接著,一隊衣甲鮮明的士兵出現在了視線當中。為首的一名軍官高聲叫道:“雷洛上尉何在?提督大人有要事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