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二章狗屎軍營(繼續求票)聽了洛林的問話,那名軍官卻是呲了呲牙,笑著指了指自己肩上的領花,道:“見教不敢當,兄弟是師團指揮部參謀卡諾中尉,算是一個閒職。咱們這裡老話,參謀不帶長,放屁都不響,沒背景沒勢力,說句不好聽的,兄弟我就是個混日子的。”見卡諾中尉大大咧咧的自嘲,洛林聽了不禁放聲大笑,覺的這個軍官倒也算是不錯,然後道:“能在統領大人身邊混,這可不是一個閒職。以後絕對是前途無量的。咱們禁衛軍路子廣,指不定那日就高升了。”那人也是哈哈大笑了一聲,然後道:“借你吉言了。要真的有那一天,我一定好好地請你吃上一頓,以示感謝。”洛林哈哈笑了兩聲,看著那人純真的笑臉,不禁對他心生好感。剛剛在大廳當中,他可也是看了一圈了。也許是承平太久了,也許是已經太過老朽**了。那裡麵的軍漢們,很多人已經失去了禁衛軍彪悍的血性。一個個明明頭腦簡單、粗魯不堪,但是卻還偏偏要去學著那些文人們去玩什麼心眼兒,搞政治。他祖母的,那幫人可是軍人。軍人不去打仗,或者時刻準備著打仗,卻去搞政治。這還有天理嗎?那種行為不僅是愚蠢,甚至是令人感到可笑~再說,這群丘八們聚在一起搞政治,搞得過辦公室裡的老狐狸嗎?正因為如此,所以他這才斷然放棄了在指揮部任職。在那個汙煙瘴氣的地方,就算是了解情況,那也是會被那些笨拙的勾心鬥角的辦公室政治給淹沒的。俗說話,寧願要一個神一樣的敵人,但是卻不要有一個像豬一樣的隊友。永遠不要和一個蠢貨為伍。因為你不知道他會乾什麼出來~洛林可是身負重任的,他可不想在這個地方浪費太多的時間,留給他的時間也不多了,因此上,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那些看上去令人感到糟心的王八蛋們越遠越好。雖然他們是自己的敵人,越是這樣**無能,洛林越是應該感到高興才對,但是身為一名軍人的驕傲,看到自己的敵人居然是這樣一副蠢豬的模樣,卻不能不令他搖頭歎息。衛聖戰爭中那支強大、無畏、殘暴的魔族軍隊也許早就已經消失在曆史的長河當中,唯一留下的,也許隻是大廳前麵的兩排石碑。隻有通過那裡才能知道曾經的魔族軍團是何等的強盛,堅毅,浴血英雄……而在那些人當中,這個年青的軍官卡諾,卻是洛林唯一感到還算不錯的。因為他的身上還有著年青的質樸,並沒有沾上那些汙七八糟的東西。他頓了一下,然後笑著問道:“怎麼有什麼事嗎?“卡諾卻是赧然一笑,試探地道:“大人,這去第八中隊的路,你初來乍到的,恐怕不太熟吧?大人吩咐了,要我送您過去。”洛林愕然一愣,四下看了看,看著那廣闊的操場,不禁失笑了起來,操場周圍是密密麻麻的營房,整座衛所的規模相當大,要是自己找,真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了。洛林心中暗道:自己這是光顧了想這些軍團當中的齷齪事情,完全沒有注意這些小節。卡諾看著洛林的表情,卻是一笑,然後伸手一引,道:“大人,這邊請。”然後當先一步,向前走去。洛林也是一笑,急步跟了上去。兩人按著軍隊‘兩人一列,三人一行‘的傳統,步伐一至,並排走在大道之上。卡諾一邊走,一邊不住地猶豫,最後還是按耐不住,好奇問道:“大人,當時托爾斯大人給您那麼那好的條件,您怎麼不留在指揮部裡麵,而是非要到下麵連隊去?那個……下麵條件,真的不太好。”洛林側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笑道:“在指揮部裡麵,實權拿不到手,而以我的官銜,不大不小的,也是尷尬,留在指揮部,什麼也做不了,這到了下麵,那我可就是頭兒了。還不是想乾什麼就乾什麼?”他頓了一下,然後不屑地道:“更何況,你以為那指揮部裡麵整天為個屁事兒就勾心鬥角的,一幫軍人鼠肚雞腸,今天算計這個,明天算計那個,能有什麼做為?,這還像是那曾經浴血黃沙,百戰不殆的皇家禁衛嗎?跟一群辦公桌後麵的陰損文人,死瘟生們有什麼區彆。軍人不去開疆拓土建功立業,不要封侯拜將封妻蔭子,還叫什麼軍人,乾脆叫門衛得了。”他的話並不高,但是如黃鐘大呂一般。卡諾聽了,腦海當中頓時嗡地響了一聲。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隻是愣愣地看著洛林的背影。他雖然在指揮部裡呆著,也看著那些勾心鬥角的勾當,心中隱隱知道不對,但是卻從來卻沒有人能說出來。還以為著,既然禁衛軍都是這樣,那麼其他的軍人也應該如此,有本事的軍官大概都是這樣。後來,時日長了,也就見怪不見了,因此上,也就漸漸消沉下來,一天一天的混日子。身為禁衛軍,被阿卡德琳的繁華和浮躁迷惑,早已忘記了禁衛軍的榮光和職責。就像是坐井觀天的青蛙,從生下來,看到井口的天空,就以為天就是井口那麼大。但是當被人帶到了井外,看到外麵那廣闊的天地。這才知道原來世界是這個樣子,而以往的見識卻是何等的淺薄~此時聽了洛林的話,頓時感到如同當頭棒喝一般。就覺的自己就像是那隻青蛙一樣,猛然出現一個嶄新的世界~那些軍人那樣做,原來確實是不對的~想到這裡,他不禁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幸虧的自己還保持著最後一絲的理智,沒有變成和他們一樣。洛林向前走了兩步,見對方沒有跟上,不禁奇怪地回頭看了他一眼。卡諾醒悟了過來,當下急忙跟上。他定了定神,然後轉開了話題,澀聲道:“可是大人,您是不知道,您可能是被我們……被統領大人給暗算了。那第八中隊不好管。裡麵無一不是刺頭兵痞,極是奸滑。他們偷雞摸狗,遲到早退,目無軍紀。在軍團內出了名的能惹禍。上一任的中隊長差一點兒沒有被他們給氣的得了腦溢血,大病了一場之後,當下就辭職了。在那之後讓誰去誰都不去。幾個副隊長要麼調走了,要麼就不乾了,剩下乾脆也是全都睜一眼閉一眼,什麼都不管。”洛林很是驚奇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道:“那些兵痞們既然如此胡鬨,難道就沒有人管嗎?軍官是乾什麼的?軍法又是乾什麼的?實在不行,砍兩個腦袋,相信他們絕對是會老實的。我們禁衛軍提督統領哪個不是跺一腳顫三顫的大人物,還鎮不住場麵?”卡諾卻又是苦笑了一下,道:“您剛來阿卡德琳,是不知道具體情況。按理說您說的不錯。但是……唉,咱們禁衛軍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平時進來的精銳驍勇的戰士最搶手,全都按照正常的編製分配下去。而那些勳貴子弟們平時在家裡無事生非的,整天打架鬨事。但是那些家長們卻不以為自己家的狗咋種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王八蛋。還指不定是多寶貝呢。為了能給他們以後謀一個好出身,於是就把他們送到這裡來了,說是讓我們管教管教,鍛煉鍛煉。但是他們每一個人都是背景深厚,而且也全都是養壞了脾氣,一個比一個王八蛋。稍不順心,就仗著家中的權勢,當街和上官對罵,甚至是動手打人。軍法處這邊剛抓了人,想要正一下軍紀,但是那邊說情的就來了。最後隻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放人了事。到了後來,大家也就心涼了,也沒有人願意管了。由著那些家夥們胡鬨。但是這樣也不是辦法啊。軍營裡麵那麼多兵,有樣學樣的,也帶壞了軍風軍紀。後來也不知是誰想出了一個主意,把他們全都調在一起。這樣一來,就算是他們胡鬨也不會影響了其他的士兵。省的那些老鼠屎壞了一鍋的湯。提督大人都對他們的作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統領也怕惹上麻煩。咱們這級軍官,人家更是不放在眼裡,軍法官來了也沒轍,抓起來不敢打不敢罵,後來乾脆也不管了。這幫狗*養的王八蛋,確實是敗壞禁衛軍的名聲。”,說到後來,他也是不住地咬牙切齒,顯然是對那些下濺痞子們深惡痛絕。洛林卻是一笑,道:“這樣啊?那更好。我可是專治各種不服的。”然後洛林一拍卡諾的後背,道:“走,我倒要去見識見識,這幫二世祖有多囂張。”卡諾憂慮地看了他一眼,但是卻並沒有說話,隻是歎了一口氣,當先帶路。兩人沿著中間的林蔭大道,向前走了許久,越過了兩邊一排一排的整齊營房,一直到了衛所營房的最深處。洛林抬頭一看,隻見眼前出現了一個破爛的營地。那軍營看上去年久失修,極其的破敗,牆壁和屋頂上都露著洞,和剛才路過的乾淨整潔的營房有鮮明對比。那房頂上的狗尾巴草都長起了有一人多高,青蔥翠綠,隨風搖擺,有的營房被火熏的烏七八黑,而在營房牆角的陰暗角落上,居然還長起了幾朵狗尿苔。營房當中一沒有嘹亮的歌聲,二沒有出操時那有節奏的號子。但是卻也並不是一片安靜。如果仔細聽的話,可以聽到有人在裡麵哼著什麼小曲兒。洛林尋聲望去,隻見在門外的樹蔭下,牆根下等等陰涼之處,還躺著數個兵痞。在這個並算太熱的天氣裡,他們一個個卻衣衫不整,甚至是敞著懷,露出了毛茸茸的胸脯。斜躺在地上,手端著茶壺,蹺著二郎腿,一邊納涼,一邊喝著茶,時不時,還哼上兩聲小曲兒,過的愜意之極。那樣子倒是像極了一個樹蔭下乘涼的小流氓。洛林看了,不禁失笑了起來,向著卡諾說道:“這些兵痞是誰的手下啊?這看上去一個個拽的二五八萬的,跟一幫龜孫子一樣。他們當頭兒的可是有的受……”他說到這裡,看到卡諾向自己投來同情的目光,不禁一怔,聲音一時低了下去。洛林眨了眨眼睛,隨即明白了過來,心中暗道:他祖母的~原來是我的兵啊~他看了看那幾個兵痞,比著那整個營房,伸手劃了一個大大的圓圈,然後很是有些憤怒地詢問道:“這裡的破爛像狗屎一樣的東西就是我的駐地,我的兵?”卡諾很是認真點了點頭,然後一臉“現實是很殘酷”的表情。洛林當即就感到火往上冒,急忙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眯起了眼睛,仔細地打量了一番。這才發現,在那營地旁邊還豎著一塊牌子。由於年久失修已經隻餘了半塊,就剩下這半塊還歪歪扭扭的,看著上麵的字跡,依稀可以看到一個八字,看來這真的就是第八中隊了。洛林當下長長地歎息了一聲,心中暗罵:人渣就是人渣。托爾斯那個狗崽子,我本著新來乍到,與人為善的想法,這麼給他台階,沒想到他居然還是這麼的心狠手毒,這麼坑他的乾爹。這些人能算是軍人嗎?就是大街上一坨被踩爛了的狗屎,也比他們強上許多~看來好人不能當啊。我還是得從事流氓那個很有前途的職業。要知道隻有好人才會受欺負,你看哪個丫的敢欺負壞人來著?托爾斯你個老人渣,你不仁我不義,咱們走著瞧~那些兵痞們看到有軍官到來,居然還不站起,仍然半躺在地上,眯著眼睛,一邊歪著嘴,品著茶,一邊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看著洛林兩人。卡諾看了,當下上前一步,高聲喝道:“你們還不快起來?這位雷洛上尉,是你們的新任隊長,快快起來迎接~沒大沒小,成何體統?”那兵痞們對視了一眼,然後慢吞吞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搖一晃地來到了洛林的跟前。他們抱著膀子,像是街頭流氓一樣,一邊圍著洛林打轉,一邊上一眼下一眼仔細打量著他。卡諾不禁緊張了起來,厲聲喝道:“你們想乾什麼?還不快……”洛林輕輕一笑,伸手製止了他。對於那些下濺的痞子,洛林經驗豐富,這種話根本就沒有什麼威脅性,反而給人一種像是街頭少女遇到流氓時高聲叫喊的無助感。那一眾兵痞們看了洛林的舉動,不禁眼中閃過了一絲的異色。他們對視了一眼,又重新仔細地打量了洛林一番。,隨即,其中一人指著洛林,向著旁邊的兵痞們笑道:“咱們這禁衛軍也真沒有人了,居然讓這麼一個家夥跑來這裡給咱們當隊長。長的跟個小白臉似的,能乾什麼啊?咱們禁衛軍什麼時候改規矩了,開始從牛郎夜總會裡麵挑人當軍官了?早知道這樣,我當初就應該下海的。”眾人聽了,頓時一陣哄堂大笑。洛林看著他指著自己鼻子的手指,然後歎了一口氣,道:“這位小兵兵,你能不能把手指縮回去,我不習慣有人指著我的鼻子。你母親沒有教過你嗎?你這樣很沒有禮貌。”那人當下一愣,然後緩緩地回過了頭來,歪著頭,撇著嘴,將手指向前重重地一伸,輕佻地道:“我指你怎麼了?我指你怎麼了?大爺指你,那是看的起你。我還就指你了。你想怎麼樣吧?”說著,將手指連連地在洛林的麵前,比來比去。那狗崽子也是用心險惡,有幾次,居然都是想要將手指戳在洛林的眼睛上,弄壞他的眼睛,但是卻全都被洛林輕輕地避開。那人見洛林躲閃,居然不讓自己戳瞎他的眼睛,很是不給麵子,卻是更加惱怒了起來,高聲叫道:“來啊,來啊,我就戳你,我還要戳死你了,怎麼樣,怎麼樣啊?”說著,上前一步,一臉猙獰地向著洛林的臉上狠狠地戳來。洛林歎了一氣,看著他的眼睛,道:“我不能怎麼樣,也隻是這樣而己~”隨著話音落下,他閃電一般地伸出手去,一把握住了那個兵痞的手指,那個兵痞急忙向後抽手,卻發現手指像被鐵鉗鉗住了一樣,根本就動不了。洛林冷笑一聲,然後向後重重地一扳~當即就聽‘哢啪‘一聲清脆的骨折聲響起,那人頓時發出了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啊,我的手,我的手啊……”叫喊聲大到震的人鼓膜都微疼。洛林出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聽的通體舒態。隨即他又用力地向後一板,聽著那人以突破了帕瓦羅帝的男高音,又是尖聲慘叫了一聲,這才滿意地鬆開了手。俗話說,‘十指連心’。那痛起來可不是一般的難忍,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夾手指,紮指縫的刑罰的了。那人手指被洛林脆生生地扳斷,當下握著手指,雙膝跪倒在地。不住地淒厲地哀嚎,“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啊,痛死了……”那人不停的嚎哭,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極是難看,那還有剛才囂張的樣子。其餘眾人看洛林如此的狠辣,表麵上軟弱可欺的,剛來的時候一句話都不說,但是剛一出手,立刻就扳斷了那人的手指,下手又快又狠,當下也是麵露懼色,互相看了看,就是不敢上前。此時,有人高聲叫道:“踢館的上門了,弟兄們,快出來啊,有人欺負咱們的弟兄了。”隨著那高聲叫喊,緊接著,一大幫兵痞從營房當中湧了出來。這些人最多也就是二十人左右,個個也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沒有一個人把身上的製服穿的正常的。看他們的樣子,沒有一點軍人該有的彪悍,從裡到外隻有一身痞氣,但是他們卻是深通氣勢壓人的道理,還沒有到跟前,就已經揮舞著手中的棍棒,不住地高聲叫喊起來。“誰,誰敢欺負我們兄弟,真是不想活了。”“弄死他,弄死他……”“打斷他的狗腿。”“居然跑我們的地盤鬨事,把他打成肉醬……”“欺負到老子頭上了,不知道我爸是李斯太爾。”“誰,誰誰啊……”這群人跑到洛林和卡諾跟前,揮舞著棍棒,氣勢洶洶的將他們兩人圍了起來。“我道是誰敢來鬨事,還是倆芝麻大的小官啊。”“就你們倆也敢來八中隊打人,閒命長了。”卡諾看著他們先聲奪人的氣勢,不禁擔心地看了洛林一眼,道:“大人,我這去叫衛兵過來……”洛林很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搖搖頭,道:“如果是一群老兵也就算了,可就這幾個人?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他哈哈一笑,伸手在卡諾的肩上重重一拍,道:“你就看好吧,我可是好久都沒有好好地活動一下了,就當這是開胃菜。”說著,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活動了一下手腕腳腕,頭向後一仰,深深地轉動了一圈。卡諾認為這架打不得,原本還想要再勸,但是看到洛林那些詭異的動作,卻不禁吃了一驚。雖然他們身為軍人,也是經常在訓練之前熱身,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像洛林如此怪異的動作。他略略地思付了一下,然後學著洛林的模樣轉了轉手腕腳腕,這才發覺,這些動作雖然怪異,但是卻極其的有效,不管是自己再怎麼想,再怎麼做,卻也不可能比洛林的這些動作更加方便有效。他不禁對於洛林更加敬佩了起來,心裡暗道:不愧是情報局出身,這乾過特工的人就是不一樣,會的都是簡捷有效的法子。卡諾還在心裡猜想什麼情報局特工殺人隻用一招之類的傳聞,估計洛林的身手到底怎麼樣,厲害到什麼程度。就在他出神的時候,洛林已經拎著雙拳,一臉獰笑著,大步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