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選舉中的那些事兒(三,求月票)聽了對方的質問,菲西當下急忙伸手在唇間一豎,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悄聲說道:“瑞林,你小點兒聲,看到沒有,這可是機密文件。”說著,伸手在那文件上麵翻動了一下,露出上麵加蓋的圖章。信封的封口也粘的死死的,上麵還有火漆加蓋的紋章,可見這封信的主人對它很是重視。瑞林看到他詭異的樣子,當下奇道:“機密文件?這東西可是極為重要的,如果丟了,失主一定會很著急,說不定還要出什麼大事呢~咱們得要趕快還給人家才行……”他說到後來,看著菲西臉上露出的意味深長的微笑,不禁越來越不自信,聲音也漸漸低了下來。菲西看著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搖了搖頭,長長的歎了口氣,道:“瑞林,瑞林,你這個傻小子,難怪你一直爬不上去。真的是,為人太老實了。這麼重要的文件,裡麵記得內容很可能非同小可,咱們當然要先看一看再說。”瑞林立時恍然大悟。他重重地一拍自己的額頭,連聲說道:“說得對,說得對……還是師兄你想的周到。這文件咱們當然要先看一看,如果沒有什麼打緊的,再扔到地上,假裝沒看到,也不遲。如果要緊的話,咱們豈不是就發達了……”說到後來,他想起以前升官發財的情形,不禁眉飛色舞起來,再看和手裡的信封,陽神變得熱切起來。菲西急忙伸手又拉了他一把,將他拉到了牆角處,道:“低調,低調。彆露出馬腳來了。在大街上那麼多人都看著那。”瑞林一怔,隨即也是急忙低下了頭來。此時,就見那名丟東西的信使已經又匆匆地返了回來。他一臉的焦急,一邊低頭看著地麵,一邊遇人就問,“請問,你有沒有看到一個文件袋。正方形的,不太大。”看到正主尋來了,瑞林立時緊張了起來。好在這一邊有雜貨攤的東西擋著,那人並沒有發覺他們兩個,匆匆地從旁邊走過了。瑞林這才輕輕地鬆了一口氣。菲西在旁邊立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瑞林立時醒悟過來。輕輕地咳了一聲,然後四下看了看,儘可能地恢複了平靜。菲西看了他兩眼,直到確認他從外表上並沒有什麼異樣,這才輕輕地側過了身來。兩人略略收拾了一下衣服,然後重新來到了街上。瑞林這才發現,那另外的幾名同伴雖然一個字也沒說,但是那一臉上卻是一臉的漠然,很顯然,他們對於這種拎包的事情已經是司空見慣了,對他們兩個的行動視而不見。或許他們還曾經偷偷地拿過彆人的包?瑞林腦海當中突然跳出了這麼一個奇怪的想法,隨即他也被這個想法給嚇了一跳,急忙甩了甩頭,好像用這種方式可以將那些可怕的想法給扔出腦海。他轉頭看了菲西一眼,對於這成熟乾練,精明過人的同伴極是佩服,拉了拉衣襟,心中暗道:幸虧我有一個好爸爸,不然的話,憑了我自己的能力,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教廷社會裡麵純粹就是一個被人坑的傻小子的命,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爬到這麼高的位置,居然和這麼一位經驗豐富,處事老道的高級神甫平起平坐。菲西神甫能從底層一直爬到梵蒂諾來,現在還成了大紅衣主教的心腹,端的是了得,我得多學著點了。菲西卻是不理他的想法,仍然看著前麵閒逛的洛林眾人,臉上露出堅毅的表情。那樣子和剛才沒有一點區彆,任隨也想不到他們剛剛已經有了個意外發現。其餘的幾人看到他的模樣,當下互相對視了一眼,臉上都是露出不情願的神色。在梵蒂諾,眾人知道,菲西這是和洛林不對盤,他在奈安本來混的好好的,再混兩年都可以升祭司長了,卻被洛林把飯碗給砸了,攆出了奈安,菲西神甫破儘家財才擠進了梵蒂諾城,做了一個小小的神甫。好容易投了卡拉多斯,卡拉多斯卻突然暴斃了,不過大家都知道卡拉多斯是被洛林用邪法給乾掉了,隻是沒人敢提,這樣以來同僚對菲西神甫就更同情了。,菲西這一次拉著大家一起出來,說的是為了逛街買東西,其實大夥心裡都明白,是為了跟蹤洛林總督的,以便找出他的弱點的。本來大家一起出來,就已經有些不太情願了。畢竟那位爵爺耍起流氓來,實在是太狠了,他可真殺人,而且殺起來毫無顧忌。那些個戴著白手套的黑手黨從奈安衝出來,殺了一個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事情,才剛剛過去不久。對於那恐怖血腥的幾天仍然記憶猶新,那一陣,每天都能傳來消息,某某地的祭司長,主教等等的被人當街殺掉了。開始大家還憤怒一下,聲討一下洛林。幾天過後大家就麻木了,反正那個瘟神殺不上梵蒂諾。再過幾天之後,殺戮的消息還不停的傳來,大家夥脖子就開始發涼了。而且據說,教宗陛下的私生女,倍受父神眷顧的女牧師,奈安的聖女,半獸人的尊敬和愛戴的紅衣大主教希爾梅莉婭,也經常跟他做一些很黃很暴力很少兒禁止的奇怪事情,而且有傳言說,連娃都有了。現在那個女人又要競選教宗,而且還過了初選,這已經足夠說明了他的實力。他手裡有刀,上麵有人,官二代當中的官二代,大家這還怎麼跟那個流氓鬥?這種情況之下,大家最好的辦法就是老老實實地蹲著,然後祈禱光明神保佑,彆讓那個流氓想起自己來。另外,還有一個更為現實的理由。那就是既然撿到了文件,那就得要趕快找一個地方分贓,打開看看這裡麵究竟有什麼東西,有錢了分錢,有東西了分東西,要是一文不值,就趕緊回家洗洗吃飯了。“你們還愣著乾什麼……”菲西看著眾人的模樣,不禁一怔,臉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但是隨即卻是醒悟了過來。他當下長長地一歎,道:“算了,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我的個人恩怨。你們不願意摻和進來,也是人之常情。”說著,他不動聲色地將那文件袋遞了過去,道:“這個你們拿去吧。反正我是用不著。我現在沒精力去官其他的事情。”眾人當下一陣狂喜,急忙全都是要伸手去拿。但是隨即菲西卻是手腕一轉,又將那文件收了回去,然後道:“不過先生們,有了好處,你們可彆忘記分我一份。知道嗎?”眾人聽了,當下趕忙答應。相對眾人來說,這位神甫抱上了大人物的粗大腿,可也算的上是位高權重,而且現在還憑白把這麼一個白揀的包送給大家,這是什麼精神?這就是傳說當中的‘有事我來扛,有好處大家分’的父神的、無私的博愛精神。大家自然是對他感恩戴德,言聽計從。瑞林也是拍著胸脯,道:“大哥你放心。兄弟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這些日子跟著你,我是受益非淺,在我心裡,你早就是我親大哥了。回頭有機會咱們就斬雞頭燒黃紙拜把子……”眾人聽了立時汗了一下。心中奇怪,這個瑞林以前是乾什麼的?怎麼不像是神甫,反倒像是碼頭幫會的出身。菲西也是苦笑了一下,道:“這個倒不用了。這裡麵如果有錢的話,就給我留一份,如果是其他的東西……”他沉吟了一下,然後道:“那你們就看著辦吧。反正我對於其他的事情也不感興趣。”眾人更是連忙答應。菲西這才將那文件遞了過去,然後乾淨利索地一轉身,繼續跟蹤著洛林眾人下去了。其餘的一眾人等則圍在了瑞林的周圍,虎視眈眈地看著他手中的那份文件。要知道,這可是絕密文件啊~在梵蒂諾城內蓋著印章的絕密文件,這種東西一向是隻有大紅衣主教以上的才有資格看到。雖然不太清楚這是哪一位大人的,但是上麵加蓋的戒指封臘,卻清楚地表明,這些東西的主人應該是參加光明大議會的那些大佬們的。萬一這裡麵藏著的是下一期**彩的號碼,股票市場的內幕交易信息……甚至就算隻是某些人行賄時所提供的金銀支票,那落到大家的手裡麵也是可以小發一筆的。,但是他們也不敢多留,生恐那失主找上門來,當下也全都調轉了頭,返回那位於教廷的宿舍去了。那信使丟失了信件,當下萬分焦急地來來回回地在大街上又尋了幾趟,確定從這裡經過的百姓們已經完全記住了他,知道他在這裡丟了東西,這才苦著臉,繼續向聖城走了過去。而且每走幾步,就要長籲短歎一番。很顯然,這一次的丟失信件,是很難交差了。他一直走進了聖城當中,進了大教廷,然後走到了傑羅姆紅衣大主教所居住的那個小教堂當中。他光明正大地來到了教堂當中的聖像前,然後單膝跪地,一臉虔誠地在胸前劃了一個光明十字,行了一禮。旁邊傑羅姆紅衣大主教的侍從們警惕地看了他一眼。這些侍衛們已經被前兩天勞倫斯紅衣的事情給嚇怕了,生怕再有一幫老娘們帶著娃兒跑來認親,再惹出什麼事端出來。但是發現他隻是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男的,並沒有女人,也沒有帶著拖著長長鼻涕的小兔崽子,這才放下了心來。那人行了禮,然後一轉身,又跪在了傑羅姆的身前,低聲道:“主教,我有罪……”傑羅姆紅衣大主教雖然也是早就學乖了,除非有事,否則也是絕對不邁出教堂一步,而且教堂內外都布上了自己的人,聖殿騎士那裡也打好了招呼,疏通了關係,有事招呼一聲立馬過來效力。但是他做為一個稱職的神棍,卻還是必須在教堂當中禮拜彌撒,接見信徒,隻是主教們的工作。這就像是政客們為了拉選票,去和老百姓們握手,跪在地上替他們擦皮鞋,親他們的刑子等等,儘管心中不情願,但是卻還是做出肉麻的舉動,讓老百姓看一樣。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地擴大自己的影響力。以便為競選教宗多拉一些分數。雖然現在才想起來賺人品好像有些晚了,但是他現在情況,和那些馬上就要參加高考的學生們一樣,在麵臨人生重大的關頭,當然是能多攢一點兒,就多攢一點兒。傑羅姆看著那人,當下柔聲說道:“孩子,你不用害怕,神是寬容的,隻要你真心懺悔……”那信使在傑羅姆麵前,一直低聲地扯著閒話。這種情形,如果是在一般人看來,好像那信使是在他的麵前祈禱懺悔,但是如果落在有心人的眼中,這就有了另一層的解釋。又過了好一會兒,一直到傑羅姆紅衣都感到有些口乾舌燥了,那信使這才站了起來,向他恭敬地一禮,然後轉身向著旁邊的一條走廊走了過去。隨即消失在了門後。旁邊有侍從殷勤地向著傑羅姆紅衣遞了一杯紅茶,然後好奇地問道:“大人,剛剛那人和您認識?怎麼說了這麼半天?”傑羅姆一滯。要知道,這懺悔的內容,按照教廷千年以來的規矩,是要絕對保密的。但是他抬頭看了那人一眼,看著那年青的親信,隨即改變了主意,氣憤地道:“誰知道這孫子是從哪兒冒出來?一點兒也不識相。居然還把以前往彆人腳底板上抹清涼油,結果讓人小便失禁尿了床的,這種破事兒也說出來。真真是混蛋一個~”說著,這才端起了茶杯,將杯中冰涼的飲料一飲而儘。那年青的侍從不禁也是感到了一陣好笑,不過信徒嗎,各種各樣的都有,偶爾碰到一個古怪的極品也不奇怪。此時,就見教堂的房門一開,又有人走了進來。他急忙從傑羅姆手中接過了茶杯。退到了一邊。傑羅姆喝完了水,抹了抹嘴巴,然後麵色一改,再次擺出了和藹可親的神棍麵容,微笑著看著走進來的那人。等對方行完了禮之後,這才用那溫柔的聲音道:“孩子,我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此時那信使已經來到了走廊的儘頭,他漫不經心地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身後無人,這才一轉身,推開了旁邊的房門。那房間空無一人,放著數隻拖把掃帚水桶之類,顯然是一個雜物間。,那信使毫不猶豫,當即走了進去。再過數分鐘之後,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高地人從裡麵走了出來。他並沒有按原路返回,而是繞到了小教堂一側的花園,好像是一個偶然誤入的遊客一般,在裡麵轉了兩圈,這才從牆邊的一個缺口處大搖大擺地轉了出去,最後消失在了來來往往的人流當中。這個行動極為詳細認真,每一步都是經過了認真的計算。並非是無的放矢。幾種最可能發生的意外情況和應對預案都已經考慮好,以確保不會露出破綻。所謂的‘細節決定命運‘。搞情報的更是如此。稍有不慎就會導致身死名裂、滿盤皆輸。一根鞋帶,一雙襪子,一個手勢出現問題,都有暴露身份的可能。據說當年蘇聯人查內奸的時候,就是隻看文件上的釘書釘會不會生鏽,如果沒有生鏽,那麼把那個家夥抓起來絕對沒跑。原因就是蘇聯人自己生產的釘書釘會生鏽,而米國人拿到文件,打散拍照,然後重新裝訂用的訂書釘卻是米國人自己生產的,不會生鏽。因此上,隻要將文件放上一段時間,很輕易地就可以查出哪一些是被米國人拍過照的。到時候,隻要倒查下去,很輕鬆地就可以抓到內奸。當年KGB號稱攻不破的堡壘,就是因為他們在細節上做的比米國鬼子好。而和KGB比起來,CIA更像是一個用來騙經費的部門,還得讓手下去販毒籌集資金。而洛林也是一直是用最大的惡趣味,拿唐納德,蓋伊,哈羅德,安東尼,克恩克羅斯劍橋五傑等等一係列的案例來教育自己的CIA手下們。也使的他們養成了謹慎的作風。風險投資公司的總經理貝倫,又是一個精於此道的老油條,洛林手下的密探們,從專業素質來講,還是可以被信任的。洛林在大街上閒逛了一大圈,最終看到那個絡腮胡子的高地人吹著一曲音律奇怪的口哨,從另一側走了過去,他當下轉回了身來,也是向大教堂走去。雷歐看了,不禁大為奇怪,道:“老大,你不是說看諜戰片嗎?怎麼什麼都沒有啊?”洛林歎息了一聲,道:“這諜戰片考的就是你的智商,看你能不能不聲不響地找出間諜來。那整個行動剛剛已經全部完成了。”雷歐一愣,道:“就在……就在我的眼皮底下?”洛林點了點頭,道:“就在你的眼皮底下。”雷歐當下驚歎了一聲,道:“這幫人可真的很厲害啊~”他眼珠轉了轉,然後一伸手,指著旁邊的一個賣菜的大媽,道:“那~她是不是啊?會不會一下子把衣服外罩一掀,就變成一個穿著緊身衣的大美女,然一跳就竄到房上去,再然後拿個小球往地上一扔,冒起一股白煙,就變沒了?”洛林歎息了一聲,覺的自己的頭有又有些頭痛了,現在後悔了自己真不該給他講那麼多美女忍者調教的故事。洛林想要認真解釋一下,但是看著雷歐兩隻大眼睛閃閃發亮,一副充滿了期望的模樣,當下又覺的如果現在就揭破一個孩子美好的夢想,就像是告訴他世界上其實是沒有聖誕老人一樣,是一件極為殘忍的事情。他猶豫了一下,然後吞吞吐吐地道:“或許吧?”雷歐歪著看了看不遠處的那位大媽,讓對方很有些莫名其妙。雷歐又向著洛林小聲問道:“那麼,是不是我要是一槍打過去,她當即‘彭‘的一聲就會變成一個樹樁子?”洛林當即打了一個寒戰,然後厲聲道:“絕對不會~”雷歐嚇了一跳,然後小聲地道:“不會就不會吧。你凶什麼啊?”他纏著洛林一邊不住地詢問些稀奇古怪的問題,一邊走遠了。×××××帕特裡克紅衣大主教嚴厲地瞪著麵前的幾個年青的小牧師們,就像要把他們的魂看出來一樣,然後輕輕地敲著桌子上的幾張紙片,沉聲說道:“你們說,這是你們揀來的?”瑞林也不敢怠慢,誠慌誠恐地低聲道:“是,大人。我們今天上街的時候偶然碰到的,然後……然後揀了回來,原本是想著打開看一看,以便找到失主,歸還回去。”,他頓了一下,想起當時幾個人一起回到了宿舍,像是一群第一次看A片的純真少年一樣,激動地關上了門窗,拉上窗簾,然後強製壓抑著心跳,打開了那個文件夾時的情景。當時他們可都是全都嚇呆了。原來隻是想著撈幾個外快,但是沒想到卻是拿到了一個燙手的山芋。他繼續道:“但是看到裡麵的這些東西,尤其是那裡麵有波西斯皇帝陛下寫的信,還有那些賄賂,知道事情重大,所以不敢怠慢,就給您送來了。”帕特裡克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目光鋒利的如同一隻禿鷹一般,想要從這些年青人的臉上找出什麼破綻來。最後,他還是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帕特裡克沉思了一會兒。他心中暗道:教廷內部雖然賄賂成風,到處都是拉關係走後門,但是有一條鐵律卻絕對不容觸及,那就是絕對不許世俗的權力乾擾教廷的正常運作。而現在,自己卻有著這些書信,可以證明,傑羅姆紅衣居然收取皇帝的賄賂,在教區的重要位置上安排皇帝的私人,這可是一件重大的醜聞啊~這樣下去,他的那個教區最終是會變成教廷和光明神的,還是波西斯皇帝個人的?如果這真的是偶然得到的話,而且是真的的話,那麼這可是父神送來的一個天大的禮物。可以一舉搬倒傑羅姆紅衣~他甚至已經看到了教宗的那張紫檀鑲金的椅子正向自己張著白嫩嫩的小手。但是隨即他又清醒了過來。然後厲聲道:“這件事情,除了你們還有人知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