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像個神父一樣”,作為一句古老的諺語,從父神教出世的那一天起就流傳了下來。(百度搜索8度吧通常這句話被用來形容問你借錢的人,街頭兜售劣質商品的小販,職業詐騙犯等等眼睛盯著你的錢包的人。大陸上的人公認,如果一個神父和藹慈祥的向你微笑,那準是沒有什麼好事的。何況是是牧師精英升級版的紅衣主教。他們微笑的時候,就算是教廷內部的同事,也要小心的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馬利諾也是久經沙場的老油條了,見卡拉多斯紅衣大主教笑的祥和而且燦爛,心中一下子就提高了警惕,但是表麵上卻也是不動聲色,臉上也帶著甜美的微笑,和卡拉多斯敷衍了幾句。卡拉多斯紅衣大主教拉著馬利諾親熱的說了一些家常話,諸如今天天氣不錯,聽說你的弟子又升職了,總部事務雜亂幸好有你坐鎮等等廢話。馬利諾一邊敷衍著卡拉多斯紅衣大主教,心裡則在急速的盤算對方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兩人像好久不見的老友一樣熱絡的聊了一會,卡拉多斯大主教最後親熱的抓著馬利諾的手,和馬利諾結伴走到會議桌前坐下。卡拉多斯紅衣大主教坐定之後,看看眾人全都到齊,當下又是閒話了幾句,甚至還說了一個小笑話,引得在坐的諸人都哈哈大笑一場了,然後他才輕咳一聲,宣布正式開會。在卡拉多斯紅衣大主教的主持之下,眾人坐在一起拿起了教廷新近頒發的各項文件,認真學習了一下最近一段時間教宗陛下關於勤政愛民的講話,然後從中間仔細地領會了教宗陛下博大無私,悲天憫人的高尚精神。然後大家又暢所欲言,結合自己周邊的情況,談了一下在具體實施過程當中的經驗體會。比如說近期由於市場蕭條,以及經濟危機的影響,贖罪券的銷售情況一直不斷地下滑,以前一個金幣一張的vip會員包月贖罪券,現在最多隻能是賣五個銀幣。就這跳樓揮淚大甩賣,那幫該死的老百姓們居然還嫌貴。那幫死老百姓實是在太不知好歹了~害的大家現在搞攤派都攤不下去。剩了大大的一堆,隻能是用那些贖罪券擦屁股。要知道,咱們教廷內部也是有指標,有任務的,贖罪券可是大家創收的主要來源之一。咱們教廷家大業大,要養活的人口眾多,光憑那哪幾畝土地和信徒的那一點孝敬哪夠啊,尤其是現在信徒不比以前了,越有錢的越不尊敬父神,給的錢也越來越少。這裡那個祭司長,主教不是有大老婆小老婆一大家子要養活,不搞創收,讓大家拿什麼包小三,拿什麼給孩子找工作開公司買寶馬。贖罪券的指標可都是按職務下達的,越是基層的神職人員任務指標越大,這當然是為了鍛煉基層員工的工作能力嗎。完不成任務可是要受通報批評的,更重要的是,這個贖罪券的任務完不成,大家的零花錢就沒有了,因為在奈安買地的事情,最近大家手頭都有點緊,多少人都眼巴巴的看著這點錢那。雖然那手紙……呃,說錯了,是贖罪券,贖罪券的大家一個銅板一卷買來的,但是那些手紙……呸,呸呸,那些贖罪券的原材料全都是從飛鷹公司進口過來的。質量極好,甚至是擦過屁股之後,就是再擤一下鼻涕都沒有事。而且手紙……呃,贖罪券,贖罪券之所以價格昂貴,是有原因的。比如說,大家每一次都要撕的整整齊齊的,這才拿出去賣。不說彆的,光是看那些手紙撕的那麼整齊,而且還是全手工操作,這麼複雜的工作,可是需要具有極其先進的高科技技術才能完成的,教廷甚至為此雇傭了大量高技術工種的工人,雖然解決了不少便宜小舅子的就業問題,但薪水也是一大筆開支不是。我們材料成本貴,人工費又高,因此賣貴一點兒,完完全全是符合市場客觀要求的。但是那幫該死的老百姓們居然還敢抱怨,你們就是不當贖罪券,買回去當手紙也行啊~真真是一幫刁民,非要下大力氣,派出宗教裁判所的瘋狂……呃,宗教裁判所那些忠誠正真的信者去好好地教化他們一番……或者,順便再教教他們贖罪券的正確用法?另外據說有些地方已經是不些不太穩定。因此提請大會是不是考慮一下,下一次在強行攤派贖罪券的時候,把護殿騎士們也派上一些。如果在攤派的時候,有哪一個王八蛋敢不交錢,就直接給他扣一個異教徒的帽子,然後當場砍了腦袋,好好地震懾一下那幫死老百姓們。……這場會議一直拉拉雜雜地開了一個多小時。馬利諾有些悲哀地發現,自己確實是老了。要是以前的話,自己還是年青的低階牧師的時候,如果注意到這些位仁慈的牧者,百姓們的守護神,人類世界的精英份子們居然用‘死老百姓’‘刁民’之類的字眼,來形容治下的百姓,他說不定還會當場提出異議。到後來,聽多了,他也就沉默下來,隻是微微地皺皺眉頭。而到了現在,他再聽到這些人類世界的精英份子們想儘辦法,要從那些百姓們身上刮走最後的一個銅板,奪走他們最後的一粒糧食。甚至是逼的他們砸鍋賣鐵,賣兒賣女,再賣腰子,來貢奉這些貪婪的豺狼們,供他們維持那酒林肉池,寶馬豪房的奢華生活。但是……但是他已經是心如止水,沒有絲毫的反應,準確地說,已經是麻木地和那些下濺而肮臟的豬玀同流合汙了。馬利諾甚至在心裡暗暗自嘲:和我們比起來,墮入黑暗的吸血鬼還真是純潔啊他抬起頭,看著對麵牆上鑲嵌著的,布滿了整個牆麵的金箔,通過那閃亮奪目的金箔的反光,依稀可以看到自己那滿頭白發的老臉。,馬利諾不禁笑了一下,他發現從這個角度看上去,其實自己比那些大放厥詞的家夥們更像是一頭豺狼和豬玀。由於大家全都是流氓出身,踩著屍山血海這才爬到了今天的位置。哪一個狗崽子手裡沒有冤死過幾個人,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甚至出門都會讓人瞧不起你。他們已經見慣了這在光輝掩飾之下的種種醜惡,甚至在這裡大人物們都毫不懷疑自己死後是要下地獄的。儘管在會議當中,一個個說的殺氣騰騰,但是這個會開的大家絲毫也提不起精神,全部都是直打瞌睡,雖然是當著卡拉多斯紅衣大主教,這名位高權重的大人物的麵,馬利諾紅衣主教也是照樣打瞌睡不誤。他心中清楚地知道:其實來講,這所有的會議全都是一個德性,開什麼不重要,講什麼也不重要。wh他**的cAre?重要的是,這個會議是由誰來主持。事實上,這和黃狗跑到樹根上撒尿一個道理。全都是為了向眾人顯示自己的存在感。我,密斯特漢三胡又回來了~大家都得給我老實一點兒。所謂的新官上任三把火,也是這個道理。不管是乾什麼事情,不管是這件事情其實是多麼扯淡,最終都是要乾下去。為什麼?還不是為了顯示一下,新來的官老爺是多麼一個,夾於牛與牛之間的產物?這場會議一直開了下去。最後眼看著馬上就要到晚飯的時間,卡拉多斯看到眾人一個個全都是昏昏沉沉的模樣,當下輕咳了一聲,然後道:“今天這個會就開到這裡吧。咱們明天繼續。”眾人聽了,當下全都是如夢初醒,一下子又變得精神起來,互相開始聊著閒話。馬利諾也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以為脫了大難。他準備起身的時候,這時卡拉多斯叫住了他,道:“親家的馬利諾主教,請您等一下。”馬利諾立時一滯,仿佛萬年古井不波的老臉上,居然忍不住露出了驚愕的表情。旁邊有人立時向他投來了各種含意的目光,羨慕嫉妒恨,嘲弄鄙夷蔑視,儘皆有之。而馬利諾心中卻是暗暗歎息:我寧願聽剛才那個把鼻孔朝天的低階小牧師沒有禮貌的講話,也不願聽到這位大人物用他甜美的嗓聲,彬彬有禮地叫我的名字。但是他瞬即就收斂起表情,恭敬地轉過了身來,道:“我在此聽您的吩咐。”“我親愛的馬利諾。”卡拉多斯玩弄著手中的權杖,以一種很隨便的態度說道:“不知你聽說了沒有,有傳言說,奧巴赫姆紅衣大主教的親信弟子,奈安行省的紅衣主教,神眷之女,希爾梅莉婭懷孕了。”馬利諾驚愕的愣在了那裡,心裡暗道:這不可能,那個最有天分的聖女……懷孕了?天啊,她不像那種人那。馬利諾終於明白了教廷內的小牧師們為什麼都在交頭接耳了。馬利諾微微搖頭,又板起臉平靜的說道:“不,大人,我沒有聽說,這說不定又是黑暗一會炮製的謠言。”卡拉多斯用權杖敲著手心,笑道:“我想也是,所以紅衣大主教議事會決定,要組一個調查組過去看看,究竟是哪一個混蛋敢傳這種謠言,實在是太不負責任了~”他有些憤怒地皺了皺眉頭,然後看著馬利諾,又接著道:“我希望,這個調查由你來帶隊。”馬利諾臉色當下‘刷‘的一下子變的慘白慘白。在場的其餘眾人原來正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商量著去哪裡‘嗨比’,此時聽到卡拉多斯的話,當下也全都全身一緊,緊緊地閉上了嘴巴。儘管卡拉多斯紅衣大主教嘴上說的漂亮,但是大家全都是聰明人。誰不知道這裡麵究竟是有什麼樣的貓膩?如果說,上一次派出福爾多巡查主教去奈安找事,是一次試探性的進攻的話,那麼這一次的調查,可就是代表著兩派的鬥爭已經是正式開始了。這教廷內部的鬥爭例來可都是比與不死族之間的鬥爭還要殘酷上數倍,甚至是數十倍的。這也並不奇怪,與不死族的鬥爭,那是大家的工作。而且還是名義上的,用來騙老百姓們給自己送錢的。至於說乾多乾少,乾好,乾壞,那全都是一個樣子,當然不用這麼拚命。就像是倭瓜國的自衛隊說,他們是來保護全體倭瓜人民的一樣。平時說的漂亮,但是真要到了核電站爆炸,需要這些帝國武士們拚命的時候,大家誰不是尿了褲子,拚命地往後縮?更何況,天地良心的,自從上一次大戰,不死族倉皇遠遁,這一千年來,教廷真正碰到過魔族的機會,還沒有他們和自己情婦打架的次數多。而和自己人的鬥爭,則是為了砸對方的飯碗。或者是保住自己的飯碗。保住車子房子馬子票子……等等這一係列經過多年奮鬥這才搞來的東西。這種事情,理所當然地要不死不休,你死我活了。馬利諾有心想要推脫,但是轉眼一看,卻發現此時旁邊眾人全都保持著一種奇怪的沉默,陰森地看著自己。坐在對麵的卡拉多斯紅衣大主教好像是心不在焉地玩弄著那根權杖,但是那眼中一閃而過的寒光卻是充滿了殺機。馬利諾當下心中輕輕地‘咯噔’響了一下。他敏銳地意識到了這其中的玄機,如果自己拒絕,那麼在下一刻就會被認為是奧巴赫姆一派的人,然後受到無情的報複。他可是知道這位卡拉多斯的狠辣手段。很可能今天晚上睡覺之後,第二天早晨醒來,就會發現自己已經是安祥在回歸到了父神的懷抱。甚至在外麵的某一棵歪脖子樹上,發現自己用脖子蕩秋千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這可怕的後果,當下令他感到一陣毛骨悚然。因此上,馬利諾在瞬間就已經做出了決定。他微微一欠身,輕聲說道:“如您所願,大人。”,卡拉多斯當下咧嘴一笑,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本文轉自書書網tml-很好。”他頓了一下,然後道:“這一次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就是了。要人給人,要兵給兵。咱們可不能再跟上一次一樣,犯了福爾多那個傻瓜的錯誤。”馬利諾聽了他的話,當下像是聽到一個不祥的預言一樣,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他知道,當初福爾多去了奈安,想要找希爾梅莉婭的麻煩,然後借機踢走希爾梅莉婭,進而掌握奈安的教廷,但是行事不密,結果被對方給收拾了。落了一個死無全屍。而且對方對於那些到了奈安的高層們,又是胡蘿卜,又是大棒,一通下去,結果將那些人全都拉了過去,使得奧巴赫姆一係的人陡然坐大。此長彼消之下,卡拉多斯的勢力也就漸漸弱了下來。這也許就是他如此上竄下跳的原因吧?隻有顯示出存在感,做出一番成績,打壓下奧巴赫姆,這才能重新獲得眾人的支持。穩定住他那不可動搖的地位。想到這裡,馬利諾勉強笑道:“是的,大人。”卡拉多斯看了他臉上的神色,當下一笑,道:“我親愛的馬利諾,你就放心吧。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會鼎力相助的。”他一轉頭,看向了在場的眾人,笑著問道:“是不是啊,大家?”眾人對望了一眼,臉上全都露出了喜色,然後紛紛點頭。他們都不是傻瓜,所謂的鼎力相助,其實也就意味著,到時候可以分上一杯羹。奈安。那原來的不毛之地,現在可是一塊肥的流油的大肥肉啊~誰能想到,那個年青人到了之後,經過短暫的治理,居然取得了如此大的成就。現在的奈安,簡直,呃,不,事實上就是一座巨大的金礦~那雪白的食鹽,巨大的商船,透明的玻璃,可以照到每一根毫發的巨大鏡子。方便快捷,而且還異常平穩的馬車,還有那廣袤無邊的肥沃土地……眾人一想到那裡的巨大的財富,眼中立時閃過了貪婪之色。隻要是搬倒了希爾梅莉婭,給她扣上罪名。趕走了她。到那個時候,自己就可以當家作主了。以大家的手腕,明搶暗奪,那些華貴值錢的東西最終還不是落到自己的手中。然後還可以借機,在那裡繼續橫征暴斂。過著醇酒美人,醉生夢死的生活。至於說那個洛林伯爵?哼,一個小年青而己~縱然是再有些本事,但是相比之下,那政治經驗卻是絕對不足的。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如此的露富。這不明擺著,讓大家宰他的肥羊嗎?以前有過那些英勇的戰將、元帥們,可是不管再怎麼能征善戰,又有誰躲得過教廷的暗箭?再有本領,又怎麼樣?還不是落的一杯黃沙的下場~有人低聲地笑了起來,道:“我可以給我的兒子再買一匹小馬了。”有人更是興奮地道:“哈哈,我的情婦一直要我給她一麵奈安的落地穿衣鏡,現在看來,那筆錢可以省下。因為奈安馬上就是我們的了。哈哈哈……”“我聽說洛林身邊的那幾個美女都是相當的不錯。到時候,可以好好地給她們做做思相工作。當然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哈哈哈……“一眾教廷的高層會意地低聲笑了起來。那笑聲猥瑣而下濺,好像這裡並不是神聖的父神的居所,而是一個下濺的ji院裡麵,一幫無恥*公們的聚會。這也無可厚非,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家夥們甚至是連*公們都不如,因為*公們出賣的是自己的勞力來賺錢,而他們出賣的卻是人們對他們的信任。也就是俗稱的叛徒~但是他們卻仍然是毫無顧忌。因為這些人知道,他們全都是手握重權,儘管是魚肉百姓,橫征暴斂,但是這個世界上卻很少有人可以製衡他們。他們可以任意地為非作歹,繼續禽獸下去。卡拉多斯眾人和他又討論了幾個細節,看看時間確實是已經不早了,這才讓馬利諾退了下去,明天再過來繼續商量,以便有一個萬全之策。馬利諾退下之時,看著旁邊侍者臉上已經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而且旁邊餐桌上也是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美味佳肴。他一邊告退,一邊心中暗罵:這個該死的死背背吝嗇鬼。狗*養的雜碎~居然連一頓飯都舍不得管,真不值得老馬利諾為他賣命。卡拉多斯目送著馬利諾的身影走到了門外,臉上一直帶著微笑,那微笑以前隻有在送敢死隊出去衝鋒,或者是騙人上床的時候,這才會吝嗇地露出來的。因此上,一旦馬利諾的身影消失,他臉上的微笑也是瞬間消失,嘴角下拉,目光凶狠,露出了如禿鷹一般凶殘的本來麵目。旁邊的侍從走過來,恭敬地要替他鋪上雪白的亞麻布餐巾。卡拉多斯卻是一揮手,將那餐巾扔在一邊,然後淡淡地道:“不吃了,沒有胃口。全都倒了吧。”侍從一愣,看著那從各地選取了各種最好的材料,然後最快的速度運送過來,又經過世界上最為頂級的廚師精心烹製而成的菜肴,然後恭敬地答應了一聲,又退了開去。卡拉多斯低頭看著自己麵前的文件,那雪白乾淨的紙張右上角,還打著一個小小的金色飛鷹標誌,顯示出這是飛鷹集團的產出的高級紙張。可是那紙上卻是記錄著,卡拉多斯紅衣大主教旗下那些牧師教士們收集來的各種各樣的信息。而這些信息,卻是用來對付生產出這些紙張的飛鷹公司。這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低俗而荒謬的笑話~但是那紙上書寫流利的字體卻表明,這些全都是真實的存在。卡拉多斯伸手撫摸著那紙上的金質飛鷹標簽,嘴角隱隱露出了一絲的笑意。也許很快,這些洛林辛苦經營的產業,將會成為自己的產業,而紙上即將印出的是自己的徽章。那些財富,公司,還有美人……他想到這裡,厲聲令道:“通知下去,行動即將開始,要各地積極配合,如有延誤,立殺不赦~“說到後來,他的聲音當中帶著嘶嘶的聲音,就像是毒蛇吐信的聲響一般。暗處有一個漠然的聲音答應了一聲,然後急速地離開了。卡拉多斯坐在桌前,又靜靜地思付了一會兒。然後一伸手,拿起了旁邊的一個直筒,對著裡麵輕輕地吹了一口氣。那直筒是精工打造,連通的另一端當即發出了一聲哨響。緊接著,卡拉多斯就聽到裡麵傳來了響動,他用(八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