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雷羽就在那連萬分之一秒都不到的時間身體消失了片刻,雷羽憑借的是什麼?他難道真的可以瞬間移動?不,因為他有一根紅色長帶,那根紅色長帶的效果讓他在一瞬間消失後又重新出現,僅此而已。雷羽雖然在戰鬥的時候很少用到,而且這紅色長帶在雷羽還沒有達到大乘期時會有一定的消耗,不過現如今雷羽的真氣充裕程度,即便是使用紅色長帶長時間消失也不是問題,隻是到現在雷羽還沒有搞明白,這紅色長帶究竟是什麼。在太虛真人詫異之時,雷羽平靜的說道,“該我了。”隻見他雙手緊握噬天劍,緩緩舉到頭頂,口中厲聲喝道,“三十六星朔第三十六式!”“那是什麼!”太虛真人瞪大了眼睛!雷羽釋放出來的攻擊讓他根本不知道是什麼,那是一道線,是的,隻是一道發絲一般粗細的細線!那細線看似緩慢但卻在頃刻間抵達了太虛真人身前!根本來不及收回先前釋放出去的六把氣劍攻擊,他隻能重新凝聚真氣,可由於時間太過緊迫,凝聚的力量還不到一般,那細線已經抵達身前!如發絲的攻擊無孔不入,這是三十六星朔之中最可怕的一道單體攻擊,它能夠透過人的皮膚鑽入體內,進入體內以後的結果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致命的!來不及抵擋的太虛真人將身體微微側開,那細線的攻擊方位錯位,但仍然鑽入了太虛真人的右臂之上!“啊!”針紮的疼痛很容易承受,而且對於他這樣實力的人而言,那種疼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可這細線鑽入肌膚的一瞬間,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從右臂傳遞,讓他的手臂上青筋暴起,紋起的青筋如同一條條蚯蚓一般!咬牙痛苦的太虛真人左手撕拽著右臂的長袍衣袖,將其撕扯下來,那強壯的手臂紋起了可怕的紋理!“小羽真的很強大!不禁自己的修煉**達到了所能修煉的極致,而且也將三十六星朔的攻擊方法修煉到巔峰,如果真的和他對戰,估計連我都不一定是對手!”牛頭看到雷羽的表現不禁在心中驚歎著,他是清楚知道這三十六式發揮出威力以後的恐怖!雷羽此時很平靜,隻是冷冷的看著痛苦中嘶叫的太虛真人,隻見後者眼睛突出,幾乎快要從眼眶中蹦出來一般,上下牙齒咬合著,從牙縫中擠出鮮血來!額頭上的汗珠不停向下滾落,滴落在那萬丈深淵之中消失不見。噬天劍在雷羽手中兩個輕鬆反轉,雙手背在身後,噬天劍劍刃朝上,雷羽冷冷的說了一個字,也正是這個字,讓太虛真人徹底癲狂!“破!”太虛真人仰頭長嘯,“啊!”“嘭!”一聲巨響,血肉橫飛!太虛真人的右手連帶右肩膀居然爆破開來,那碎肉之中連一塊完整的都沒有,就那樣隨風飄散開去,頓時肩膀處的傷口向外噴出鮮血,如同噴泉一般!鮮血染紅了太虛真人的白色長袍,顫抖著用左手控製真氣,將真氣封鎖在已經隻剩下一半的右肩之上,這才停止了鮮血的繼續噴湧。怕了,他懼怕了!雷羽此時在他眼前就如同一個惡魔一般!如果現在再問他當初的決定是否後悔他必然不會選擇那樣去做,可此時,正因為當初的錯誤以及剛剛對話中的傲慢,讓他失去了一條手臂,這個代價是否慘重?不,那不算什麼,下一刻,失去的將是他的生命,以及他背後的……太虛宗!“放了我!”太虛真人重重的喘著粗氣,“都是我的過錯,我已經付出了如此沉重的代價,放過我!”雷羽輕輕吐出一口氣,隻見他閉眼平靜的說道,“知錯改錯固然是好事,可我想問你,現在是否太晚了?如果今日我並沒有達到大乘期,而你最初出手要殺艾兒的手段成功,那麼我再問你,你是否還會後悔當初?”“你究竟想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太虛宗?”太虛真人的內心此時經不得半分驚嚇,此時的他已經是驚弓之鳥!“我與太虛宗無冤無仇,我的仇人……是你!”雷羽猛然睜開眼睛冷冷說道。“難道真的要我死?”從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太虛真人的眼睛已經通紅。雷羽的話出乎了他的意料,“不!”太虛真人心中大喜,可接下來雷羽的話讓他的心再次墜入低穀。“除非你的左臂也毀掉,否則我今日不會善罷甘休!”頓了頓,雷羽接著說道,“你的這雙手讓你做出了諸多錯事,你不該出手殺了雲龍洞龍二手下的所有人,單憑這一點,你的雙手就不應該生長在你的身體上!”重重吐出一口顫抖的氣息,太虛真人徹底癲狂了!留一隻手還能有所作為,可雙手儘失那和一個**有什麼區彆?與其那樣生不如死到還不如死掉的乾脆!正在這時,他的目光落在了雷羽的眼見,那金黃色的一個小錦囊,乾坤袋之上!心中歹意再次升騰而起,“如果我將那個袋子奪過來,豈不是有了籌碼?雷羽的人可全都在那裡麵哪!”想到這裡,太虛真人看似爽快的開口道,“我願意失去手臂!”正在這時,身後太虛宗之中衝出了一個清瘦的老者,那是他三個徒弟之中僅剩的唯一一個,昆容。“師尊您不能!您不能啊!”“閉嘴!回去!”太虛真人知道自己的徒弟在雷羽麵前根本連抬手的機會都沒有,他還是想要給太虛宗留下一些希望的。“不!當初的事情我們並沒有什麼過錯!這修真界的定律本身就是強者擁有一切權利!”昆容看向雷羽喊道。隻見雷羽微微挑眉,“哦?是這樣嗎?那是否今日我也有一切權利?”“這……”雷羽的話頓時讓昆容啞言,當初雷羽前來救艾兒時他並不在太虛宗中,如果他在,也一樣逃不脫妖王掌控雷羽思維和身體後爆發的力量,他這條命等於是撿回來的。“無言以對了嗎?那就休要多言!”雷羽毫不客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