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雷羽的臥室依然空空如也,而且崔瑩瑩也不在酒店,打兩人的電話都打不通,奈美的心如同被海水衝到沙灘上的小魚一般,即無助又恐懼。傻傻的坐在沙發的拐角處,這個地方自己已經睡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了,此時奈美的腦海中全部都是雷羽,都是那個英俊高大,眼神深邃神秘中又帶有悲傷的雷羽。“少爺一定是不肯原諒我而離開了,少爺,對不起!對不起!”奈美越想心裡越痛,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因為一時沒有把問題考慮清楚,居然做出了那樣荒唐的事情,奈美的心都要碎了。滿含內疚的雙眼裡麵當起了層層薄霧,淚水不由自主的向下滾落,落在了胸前白皙的肌膚之上,滾落在那道誘人的鴻溝裡,芊芊玉手在不經意間觸碰到了口袋裡的一個瓶子,奈美的心裡猛然一陣翻騰,用力的咬了咬嘴唇,甚至滲出一道血絲來也沒有察覺,手裡拿著那瓶還剩下一般的透明藥劑,輕輕的打開瓶蓋,心中的萬千思緒都已經不再重要。如果少爺現在安然無恙,那麼也不會原諒自己,如果連少爺都不原諒,那還有什麼活下去的理由?奶奶手裡的錢已經足夠她度完餘生了,自己也就了無牽掛。如果少爺出現了意外,自己也沒有能力去做什麼,就當是為了少爺,在天堂也要追隨在他身邊,用力的歎了口氣,奈美仰頭,將藥劑一吞而下,淚水也在這一刻凝固,不再流淌,就這樣,奈美靜靜的躺在沙發上,按照平日的習慣姿勢,就這麼沉沉睡了過去。此時清晨,“咚咚咚”敲門聲驚醒了奈美,睜開蓬鬆的眼睛,希望一切都是夢的奈美看了看臥室,並沒有看到雷羽的身影,這才意識到外麵有人敲門,慌忙跑上前去。“少……”“雷羽練功結束了嗎?走,今天的房子已經裝修結束,我們一起去看看。”門外站著的崔瑩瑩微笑的看著奈美說道。“少爺他……少爺他……”將崔瑩瑩請進房間,奈美將事情的所有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她不敢再有任何保留,如果現在少爺有一線生機而自己沒有能力,那就應該找到有能力救助的人,可她卻隱瞞了自己喝下那瓶藥劑的事情。……後背的疼痛讓雷羽不由得緊了緊牙齒,覺得身體不能有一絲動彈,“嘩啦”!仿佛傾盆大雨一般,雷羽的意識猛然一陣激靈,睜開了奇困無比的眼睛,雙手雙腳現在連動彈也不能動彈,而且現在根本使不出任何力氣。雷羽定睛看了看眼前,頓時情緒激動起來,“媽的!狗雜種!狗雜種!”沒錯,雷羽眼前出現的正是先前沒有來得及殺死的狗雜種,雜塚,此時雜塚正似笑非笑滿臉壞笑的看著雷羽,眼中充滿了戲謔。“醒了?來,來殺我啊!來殺我啊!你不是很有能耐嗎?讓我看看你能耐究竟有多大!”雜塚搖頭晃腦的在雷羽麵前踱步走動,嘴上還不停的挑釁,可現在的挑釁完全成了單方向,因為雷羽沒有任何力氣來驅動自己掙脫被束縛的雙手雙腳。仔細看了看,自己是在一個小屋內,屋子裡的設施很簡陋,四麵牆壁沒有經過粉刷,直接是水泥毛坯房,自己是被困束在一麵牆壁上,牆壁上有幾個可怕的鋼筋打成的彎鉤,而自己的手腳現在都被彎鉤牢牢的卡主,彎鉤刺入四肢,鮮血已經流了不知道多少,隻不過已經麻木的沒有一丁點感覺,隻是覺得後背那道恐怖的傷口有些疼痛。“這是哪?”雷羽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掙脫,冷聲問道。“你命真好,居然在臨死之前能來到山口島上,這裡可是有些人一輩子都不可能來的地方!能夠來這裡的人都是山口組所需要的人,不過今天來了一個沒用的廢人,你等著吧,待會兒老板會親自見你!”雜塚撇著嘴,輕輕摔打著手裡的長鞭,發出“啪啪”聲。雷羽用力的來回幾個呼吸,他現在腦海裡在快速思考著該怎麼辦,總不能被困在這裡等死吧?可現在誰也聯係不上,想要跟諾虎聯係顯然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給了電話,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估計也不會有什麼信號,況且手腳都不能動,連打電話也成了一種奢侈。“啪!”一聲脆響,雷羽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了看自己的胸前,一道細長的血痕正在向外滲血,雷羽抬起頭看到了滿臉惡毒的雜塚。“你不是想殺我嗎?想起來我就一肚子氣!老子今天就是要讓你嘗嘗什麼叫痛苦,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感覺!”“啪!啪!啪!”一連幾聲鞭子脆響的聲音,雷羽的怒火騰的冒了上來,用力的掙紮著,可不管怎麼樣他都無法掙脫掉手腳的束縛,原本因為失血過多的手和腳已經沒有了直覺,可被這麼一掙紮,渾身血液再次瘋狂流動,讓他的陷入了更加疼痛的狀態,咬著牙,眼中充滿了嗜血的目光,仿佛要將眼前的雜塚活生生給剝了皮。“啪!啪!”被雷羽這種眼神嚇怕了的雜塚繼續揮舞著手中的長鞭,“我讓你再瞪!讓你再瞪!”手中的鞭子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每一鞭落下,雷羽的身上就會出現一道血痕,而此時,已經是密密麻麻的交錯著,看來就讓人心痛。“殺我啊!殺我啊!怎麼不殺了?告訴你,你不是心疼你的女朋友嗎?心疼她被人強-奸嗎?告訴你,老子也騎過她,嘖嘖,美妙!真是美妙!”一邊說著,雜塚的眼睛眯起來,一副享受的模樣,接著說道,“我已經派人去把一直跟著你的兩個小妞抓來了,老子當著你的麵玩玩她們,我看你能怎麼樣!”雜塚睜開眼睛,當看到雷羽的眼睛,不由得向後夢退幾步,眼中充滿了恐懼的神色,“這……這……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