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拉門被少女推開,裡麵一張隻有三十公分高的小桌子,桌子兩邊擺放著厚厚的海綿墊,雷羽三人走了進去,奈美叫了一些食物,三人聊著自己的話題,曾經沉默寡言的奈美這段時間倒是顯得開朗了不少,至於原因也隻有她自己知道了.三人吃的正高興之際,外麵傳來一陣“咚咚”的腳步聲,聽腳步聲顯然是路過他們所在的包房門前,可雷羽的眉頭卻緊緊地皺在了一起。“少爺,您怎麼了?”奈美看到了雷羽臉上表情的變化,開口問道。“哦,沒什麼,你們在這裡坐坐,我去趟洗手間。”雷羽站起身來,走到門前穿好自己的鞋,朝著剛剛腳步消失的方向走去。這條走廊很窄,隻能同時並肩通過三個人,不過房間卻很多,雷羽不確定剛剛路過門前的腳步聲是進入了哪個房間,若無其事的向前走著。站在走廊前麵的少女看到了雷羽,頓時夾著腿,弓著腰走了過來,“請問大人有什麼需要嗎?”少女說的是標準的寇國話,這對雷羽來說簡直就是聽天書,少女的表情有些怪異,雖然模樣沒有房間裡的兩個大美女出眾,但這女人也算頗有幾分姿色了,最主要的是有一股騷味,一股男人看了就想蹂躪騷勁。雷羽撇嘴瞟了瞟少女胸前有些淩亂的衣服以及似乎被用力抓過的有些發紅的肌膚,沒有去搭理她,而是繼續向前走。少女見自己根本無法讓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正眼看自己一眼,一時間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也不敢跟上前去。雷羽走到一個房間門外,咧了咧嘴,找到目標了,接著轉身回到自己所在的包房裡,匆匆又吃了些東西,雷羽將兩人先打發回去,自己一個人留了下來。雷羽所聞到的是一股惡臭,而且這股惡臭的味道非常熟悉,好在雷羽的房間距離這股味道很遠,要不然他怎麼也不會吃下去飯。又靜坐了十幾分鐘時間,雷羽探頭出去,看了看走廊上已經沒有人,而且連先前的少女也不在,看來是新來了客人,忙著接待。雷羽走到那間發出惡臭氣味的房間門外,猛然拉開推拉門,兩個正夾菜送往嘴裡的人微微一愣,緊接著,雷羽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快速進入,將門關進後站在其中一個人身後,將手指接在其喉嚨上,用力一扯,這人的眼睛瞪得滾圓,可嘴裡的氣已經是隻出不進了。另一人發現不對頓時大喝一聲,從桌麵上抄起酒瓶來朝雷羽的頭頂砸去,可雷羽已經是透體階段,相當於寇國的分影忍者,而眼前的人頂多隻有高級忍者的實力,在雷羽眼裡根本就是一個不知死活的小醜。反手從其上揚的手臂下端輕輕一扣,這人頓時感到手上一陣麻痹感,接著便無力,手中的酒瓶掉落下來,雷羽另一隻手快速的接住,並沒有發出任何碰撞的響聲。雷羽將酒瓶輕放在桌子上,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另一隻手猛然發力,將這人硬是從地麵上拖拽起來,雷羽快速將雷電之力凝聚在手掌之上,在其後腦勺部位用力的看了下去,這人便昏厥了過去。雷羽將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強忍著惡臭撲鼻的氣味,打開門走了出去,走進餐廳的大門口,雖然引來了不少目光,不過多是看到了雷羽這高大俊朗的外表,沒有人注意他架著的人,頂多以為朋友喝多。將這人拖進自己的敞篷跑車後排座,又再次進入餐廳,將已經死去的另一個人用同樣的辦法拖了出來,這才走到前台結了帳,這賬是替這兩個人結的,不過為了不引起混亂,他也隻得這麼做了。雷羽沒有地方可以藏匿這兩個人,不過他的記性很好,當日陪著奈美和崔瑩瑩在東部的山路上開車兜風時雷羽記得有一個山間民宅,那裡是最好的去處,不過要緊的是必須要先讓奈美這個正兒八經的翻譯幫忙才行。先前讓她們走是怕萬一事情有什麼變動發生不必要的麻煩,現在既然已經順利將兩個人從餐廳弄了出來,那事情就好辦的多了。拿起電話來,撥打了奈美的電話,雷羽並沒有說什麼事,隻是讓奈美在酒店樓下等著。帶上奈美,快速行駛到了那處山間民宅,雖然奈美疑惑車上的兩個人,不過並沒有多問,在她心裡,少爺辦事永遠都是對的,都是要必須服從的,她也沒資格去問。按照雷羽的要求,奈美進入這間稍微有些破爛的民居裡麵,這裡居住著一個老太太,不過令人詫異的是這老太太居然不是寇國人,而是西方人,雷羽開始也有些疑惑,早知道自己來就可以解決問題了,可既然奈美已經來了,事情交給她辦倒也樂得省下口舌了。雷羽見奈美根本勸服不了老太太暫時離開這間破舊的民居,迫於無奈,隻得親自出馬。“老夫人。”雷羽以標準的英文與之對話,“請問為什麼您自己一個人居住在這裡?”看樣子老太太的年齡應該有七十多歲,白發在傍晚顯得有些醒目,從暗淡的燈光照射下,雷羽看到了老太太臉上深陷的皺紋以及布滿老繭的雙手,這麼一個西方老太太為什麼會在寇國受這樣的罪?“我在等我的兒子。”老太太的聲音顯然有些顫抖,她很不願意有人來打擾她平靜的生活。“您為什麼不去找您的兒子?”雷羽一邊問著,一邊看了看破舊的屋內,簡單的擺著一張床,一張桌子,靠近門口處有著已經生鏽的炊具和一些缺口瓷碗,看樣子生活真是清貧到了極限。“我沒有路費,我找寇國的官方求助,可他們不願意幫助我,反而把我給轟了出來,寇國人真的很壞!”老太太的眼睛略微有些發紅,看來是申請救助被寇國的官方拒絕了。雷羽看到老太太的模樣,心裡感到有些發酸,這麼可憐,而且獨處一件破舊的民居,此情此景讓雷羽萬感悲切。“那您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您的兒子?”雷羽再次問道。“唉,我老了,記不住電話,如果我知道的話肯定會打的,我家裡很有錢的,很有錢的!……”老太太一再重複這樣的話,看樣子是在懷念以前的日子,而現在落魄到了這裡,至於原因雷羽不好多問,緩了緩想要流淚的眼睛,雷羽說道,“老夫人,我願意送您回國見您的兒子,不知道您願意嗎?”老人乾枯的雙手顫抖的抓住雷羽的手,嘴唇在不斷顫抖著,渾濁的眼睛裡麵似乎增添了幾分明亮,“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你說的這是真的嗎?”“是真的,老夫人。”雷羽轉過頭來對著奈美道,“你開車送老夫人去機場,買好機票以後再給她留下五千美金,這足夠她找到自己的兒子了。”“是少爺。”奈美恭敬的點頭,接著攙扶著老太太,老太太已經激動的說不出來話了,能夠從她的眼中看到她此時的心情幾乎是重獲了新生一般的神色,那種目光出現在一個老人身上的確少見。雷羽將車上兩個人抬了下來,老太太問了問,雷羽說是朋友喝多了酒,先在這裡住上一晚,輕鬆圓謊過去。老太太從房間桌子其中一個抽屜裡拿出一個一枚灰色戒指,這戒指看上去有些年代了,不過樣式倒也算不錯,上麵雕刻著旋轉花紋,看起來很是特彆。老太太此時已經是老淚縱橫,顫抖的說道,“孩子,這戒指一共有兩個,一個在我兒子那裡,一個在我這裡,我在寇國已經待了整整三年了,今天,我把這枚戒指送給你,希望你能夠去美國找我,記住,美國的愛達荷州,隻要有人看到這枚戒指就會認識,你是我的恩人,孩子,希望你去美國找我。”雷羽微笑著目送老太太到很遠後才變臉走進了破舊的屋舍內。死人自然沒有必要在去多管,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水壺,朝著昏迷的那人臉上澆去,這人被涼水這麼一衝,頓時清醒了過來。“你是誰?這是哪裡?為什麼要殺我們?”這人嗚嗚啦啦問了一大堆問題,但雷羽一句也沒聽懂,有些不耐煩的一腳踹上了這人的肚子,“媽的,彆學豬叫,說英語!”這人“哇”的一聲大叫,看來雷羽的力道還不是他所能夠承受的,不過他很疑惑,自己已經是高級忍者級彆的強者了,可眼前的人收拾自己卻跟玩一樣,他究竟有多厲害?想到這裡,也不敢再放肆多問。“我來問你,雜塚在什麼地方?”聽到雷羽這麼問,這人頓時震驚的問道,“你是騰龍國的雷羽?我們的人都是你殺的?”雷羽微微咧起嘴,這人現在還不能殺,至少能從他嘴裡知道很多東西,不慌不忙的,雷羽坐了下來,淡淡說道,“不錯,我就是雷羽,你們的人也是我殺的,包括那個騷-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