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書一出,當即周圍十裡之內,再無一絲聲音,先前滾滾風雷湧動,現在再無一絲消息,無數黑色氣息從金黃書頁中揮灑出來,充盈天地之間,好似項逸與元宿凱所在的這處地方,已經變成了無邊混沌,二人一起回到天地未開的空間中。當即書頁散開,首頁懸在空中,尾頁沉入地下,繼而中間畫有花鳥魚蟲,無數符文的上百頁書紙中電閃而出,在空中變化作漫天虛影,做花鳥魚蟲形象,繼而化虛為實,種種畫麵,在項逸眼中,全部化作了實物。至此,項逸好似是親眼見到開天辟地景象,一切儘在眼中。就連心神境界,在此刻都提升不少。他也顧不上許多,此時以項逸的修為,卻是鬥不過大乘書苑山長元宿凱,隻得抱著古青蓮,化作一股清風,朝著遠處飛去。但是天地書出現之後,自成一番陣法,卻是擋住了上下八方各處位置,使得項逸難以從中間飛出來。“你自己的自身難保,還不將我放了?”突地,古青蓮自項逸懷中,冒出這麼一句話語來。卻聽得項逸言道:“我若是將你放了,還能抓了誰做人質?”“我不是他大乘書苑弟子,又不是仙門眾人,你抓了我有何用?”直到此刻,古青蓮還在裝蒜,宛若她不承認自己的身份,她就果真不是無忌道掌門古青蓮一般。可是,項逸卻回道:“即便你不是古青蓮,可有你在手,他大乘書苑山長元宿凱,或許會吝惜你身為女子,不敢對我全力出手。”其實項逸心底早就知道,這大乘書苑元宿凱,既然能做到仙門大派中一派之主的位置,就定當不是優柔寡斷之人,他若要能殺項逸,即使有幾百幾千個人質在手,這元宿凱也會全力出手,力求殺錯也不可放過。“我若是古青蓮,那又如何?”懷中女子,忽地綻顏一笑,她本就一絲不掛,此刻高聳的胸脯緊貼在項逸胸口,彆有一番奇特的意味在裡頭,如此香豔的畫麵,即便是項逸,也被惹得心思一番蕩漾。此刻,漫天金光已近打來,項逸好似遊魚,穿梭在漫天金色光輝中,繼而頭頂九耀歸元鐘,腳踏九品青蓮,漫天金光打在他身上發出劈裡啪啦無數響聲,好似雷聲轟鳴,振聾發聵。“你若是古青蓮,在下抓了你,更是應當!”項逸手臂摟得更緊,片刻也不曾放鬆,好似一道鐵箍將古青蓮緊緊抱住,言道:“你若是古青蓮,身為十二仙門中無忌道的掌門,在下將你抓做人質,豈不恰到好處?”“你!”古青蓮嚶嚀一聲,她本已經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一副,正要乘機在項逸懷中披上,然後以神通法寶之力,掙脫項逸的懷抱。可此刻卻另有一番心思,出現在古青蓮心頭。她從未被男子抱在懷中,如今與項逸摟在一起,可謂是人生第一次,卻不知為何,竟是想要在項逸懷中久呆一段時間,體味這種感覺,隻怕是此生除此之外,再無這種機會。心下卻是想道:“今日本座倒要看看,這個項逸到底有何能耐,竟然在百年之前,讓聖殿九大長老飲恨當場,敗在他手中。今日與元宿凱一戰,不知這項逸有幾分勝算。”陡然,一道五色華光衝天而起,將天地書構建出的法寶空間,刷開一道口子。項逸摟著古青蓮,腳下出現一抹明黃劍光,閃爍飛逝。速度極快,呼吸之間已經遠去百裡,已是來到了大乘書苑山門,卻被陣法擋住,難以脫身出去。當即腳下劍光,陡然邊做青黃兩色,以元神劍意**施展出青虹劍,大乘書苑的護山大陣竟是不能抵擋著劍氣鋒芒,被項逸切出來一道口子。“項逸!你簡直就是強盜,要將我帶往何地?”古青蓮在項逸懷中,怒哼一聲。卻不料,項逸順著她話語答道:“你既然將我稱作強盜,我自然是要擄走你,將你抓去做一個壓寨夫人,如何?”忽地她又問:“你可是要回傾城劍宗?”項逸言道:“先前無忌道掌門古青蓮不是說了,十萬大山中無數荒獸襲來,我傾城劍宗首當其衝,位於荒獸來襲的必經之地,我身為傾城劍宗掌門,又怎可棄之不顧?”群山在二人腳下消逝,項逸如今寂滅中期修為,實力堪比寂滅後期,速度卻是極快。古青蓮被項逸摟在懷中,此刻也不與人掙紮,任憑項逸將她抱住,心底卻念想道:“也不知這項逸有何能耐,竟然從無到有,僅僅修煉百多年時間,就能到如此修為,從無到有一直修煉成如此境界,能以一人之力,大戰聖殿五大長老,四大太上長老。也不知他創建的傾城劍宗,到底有幾分氣象,是否真像當初卦象所說,項逸不死,三教必亡?”芳心中對項逸的好奇,陡然間又濃了幾分。二人行至半路,卻遇到一群修士,正往西北方向飛去,其中一人停在項逸麵前,言道:“這位道友有禮了,如今聖殿垂天鎮魂幡被盜,天下間玄黃之氣儘數消散,荒獸即將大舉襲來,道友何不去十萬大山邊緣,阻擋荒獸來襲?”“哦!”項逸輕咦一聲,言道:“天下修士,已是聚集到十萬大山邊緣了麼?”“嘿嘿……”那人忽地滿臉嘲諷神色,言道:“並非是天下修士都去了,去的隻是我邪魔外道的道友,那十二仙門的高手,一個都沒去。這一次邪師戰魂在衝霄之城召開邪道大會,為的就是召集天下高手與黃手一戰,可那十二仙門召開仙門大會,隻怕就為了剪除我邪魔外道吧!我看道友懷中抱著女子,同穿一件長袍,想必不是什麼沽名釣譽的仙門高手,不妨與我同去?”此刻,恰好古青蓮從項逸長袍中伸出腦袋,被那人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