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自有大神通!我倒要看看,他大乘書苑,有多少神通!”項逸冷然一笑,帶著雲陽在內的十幾人,大步走進大乘書苑。那門口看守山門的大乘書苑弟子,也是做書生打扮,卻忽地攔住項逸一行人,問道:“敢問各位道友,來自哪個門派?”“太上道!”項逸臉上寒氣森然,僅回答他三個字。“太上道送來的回帖,說這一次隻來了十五個門下弟子,可你們卻是十七人,這是何種緣故?”大乘書苑的弟子看似是一個書生,可那眼神卻極為犀利,一下子就分辨出來,項逸身邊虎衛雲揚,身上殺氣凜然,與太上道那種清冷無為的氣息,迥然不同。“哼!”一聲冷哼,從項逸鼻尖傳出來,完全不降大乘書苑守在山門的弟子放在眼中。隻轉身麵對著太上道那修士,盯著他雙眼,意思已是表達得很明白:我作為太上道掌門的師兄,這山門守衛的弟子,還沒有資格跟我說話,你去和他談。能進入太上道這種仙門大派修煉,項逸身邊的這個修士,也不是什麼愚笨之輩,雖不懂得什麼察言觀色的道理,但是項逸表現的如此明顯,他還是能夠察覺出來。“這位道友,此乃是我太上道師門前輩,是我們呂掌門的師兄一相子,閉關萬年,近段時間才出關。”那太上道弟子,雖是修煉了太上道的太上忘情**,可又怎能完全將**拋卻,此刻得知項逸是他太上道呂文遠掌門的師兄,頓時想要好好巴結項逸一番,若是能得到這“師門前輩”賞識,賞賜給他一些法寶丹藥之類,或者傳他幾手神通功法,也肯定受用無窮。“既然是太上道長輩,那是在下失禮了,還請前輩見諒。”太上道掌門呂文遠的師兄,這種身份,已經不是這大乘書苑守衛山門的弟子,所能阻擋得了的,就算沒有請柬,這前輩高人孤身一人前來,也需得大乘書苑中的高手,親自前來迎接,還輪不到他這個門下弟子。不過,小小一個守衛山門的弟子,就有這種風度。大乘書苑教誨出來的門徒,果然有幾分不凡。難怪天下修行之士,稱呼大乘書苑一部《天地書》,足以治理天下,一本《禮記》,足以教化天下眾生。這種威名,並非是隻是虛名而已,若大乘書苑沒有幾分實力,又怎能位居天下三教之一。“太上道一相子,攜門下弟子十六人到!”門中有人高呼一聲,聲音通過一口大鐘,轟轟鳴鳴傳到極為整個三味群山之內,方圓幾百裡,都聽到這一聲叫喊。肯定這一口大鐘,也是一件法寶,不然以一個尋常弟子的手段,絕不能將聲音傳出百裡之外。“這一相子是何人?”當即有不少仙門高手,詢問彆人,想要聽一聽這一相子來曆如何,竟然這一次帶著太上道弟子,前來參加仙門大會。不過,得出的結論,卻讓身處大乘書苑大殿的各方高手,滿臉茫然。竟是整個大殿之內,上百仙門高手,都沒有任何一人聽說過此人名聲。從而今上溯到三萬年以前,這一相子的名號,無人提起過,並且有些與太上道極為熟悉的修行之士,也不曾聽說過,這十二仙門中六道之一的太上道,何時多了一個名字叫做一相子的修行之士。若這一相子不是前輩高人,那麼大乘書苑那些守衛山門的弟子,就不會在通報的時候,說一相子攜門下弟子前門。來到仙門大會的修行之士,即使是各派後輩弟子,也絕不可能是修為低下之輩,不然定會損傷門派聲威。由此可見,這一相子,在太上道身份絕不會低,正當眾多仙門高手,在揣測項逸到底是何人之時,這個太上道的高手“一相子”,已經帶著太上道門下弟子,以及雲揚,來到眾多仙門高手麵前。項逸此時的舉動,就好像他真的是太上道的長老,是呂文遠的師兄,見到仙門高手就逐一微笑點頭,迎著眾人目光走進大殿。大殿正中央,有一方桌子,擺著一十二個座位。若是換做從前,這一方桌子上坐著的十二人,必定是十二仙門眾人。可如今天闕宮被排除在十二仙門之外,而太上道卻來了一個沒人認識的一相子,這一次仙門大會,卻是有些名不副實。等所有人都到齊之後,項逸坐在太上道的那個位置上,環視桌上眾人,心底忽地想要發笑。隻因天闕宮派來之人,卻是歐陽冠。而聖殿派來的人,乃是姬宜羽。三大旁門中濯劍亭派來了秦書,戰淵來人項逸並不認識,可身上氣息渾厚,想來也是一個高手,至於天闕宮的位置,這一次是空著的,並無人坐在那位置上。餘下的位置,坐著君賢道長老刑雲,與項逸在輪回河邊,也有一麵之緣。而無忌道長老邵無憂,正好坐在刑雲身邊,這兩人當年在濯劍亭邊上,大戰荒獸雷霆之虎的時候,就爭鋒相對,如今又坐在一起,差點吹胡子瞪眼,相互大打出手。其餘餐霞道,滄海道,以及陰陽道所來之人,項逸就是一個都不認識。片刻之後,自大殿內側,緩緩走出一道人影來。大乘書苑山長元宿凱,整個人似乎是一杆堅挺的毛筆,站在眾人麵前,身上散發出冷冽浩然正氣,衝擊這種人的心神。若有些人,是一身傲骨,有些人,是一身傲氣。此人臉色雖無喜無悲,毫無半點表情,但是不怒自威,好似天下間浩然正氣,都彙聚到他一個人體內。腳步一動,已是坐到了桌邊餘下的那個座位上。“鄙人元宿凱,歡迎各位道友,前來我大乘書苑三味群山,參與仙門大會……”此人話雖是對著所有人說,可是一雙眸子,如電如星,卻一直停留在項逸臉上,幾乎不曾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