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年來,她的心就一直不曾平靜。這一次百年不見項逸,蕭影影心底更是覺得一直少了些什麼。直到項逸回到傾城劍宗,她才恍然明白過來,似是隻有項逸在她身邊的時候,她的人生才算是完整的。“我身為人子,紅蓮閣是當初母親修煉的地方,我當然要去。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去大乘書苑,看看仙門大會,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且母親元神肉身魂魄三分,魂魄被鎮壓在大乘書苑,我也正好前去搜尋一番,看看能否將母親魂魄救出!”項逸的語氣,不容拒絕。他與蕭影影雖然是姐弟關係,可二人之間,卻一直都是項逸說了算。“師姐,明日清晨,你下令召集傾城劍宗弟子,全部來到廣場,我要好好的考校一番,這百年間招收的弟子,到底有多少資質卓絕之人!”項逸轉身看著那一處極為恢弘的廣場,心底裡更深的想法,卻沒有對蕭影影說。這一夜,項逸孤身一人,再度前往天魔疆域。他渾身冒著血紅光輝,站在天魔疆域半空中,身軀似乎要與周圍的鮮紅背景融為一體。上次來到天魔疆域的時候,項逸心神被域外天魔侵襲,竟是完全喪失了理智,隻知道殺戮,到處奪取魂魄精氣。而這一次他來到天魔疆域中,卻沒有任何一個域外天魔,出現在他麵前,四周一切都是靜悄悄的,一片死寂,好似沒有半隻天魔存在。這天魔疆域中,既然有魔將這一類將官級彆的天魔存在,那麼域外天魔肯定也不是一片散沙,或者像凡俗間的國家一樣,也是有一定的勢力劃分。而項逸因為百年前那件事情,在天魔疆域裡麵早已威名遠揚。曾經有一段時日,他的名字以閃電一樣的速度在天魔疆域中傳播。不少域外天魔紛紛相互訴說,以後見到了整個人萬萬不要去惹,不然魂飛魄散。即使是無形無相,幾乎是永生不死的域外天魔,要是栽在此人手中,當即煙消雲散。項逸來到天魔疆域,自有他的目的。隻是找不到半個域外天魔,他的這項計劃就要落空,項逸絕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他駕馭者青虹劍,與第四重巔峰的元神劍意**,如同青黃兩紅三色相交的一道閃電,穿梭在天魔疆域中。有不少域外天魔,遠遠好到空中一朵虹光飛來,感受到其中破軍石氣息,當即四散逃逸。但依舊有一個速度慢的,被項逸逮住了:“速速帶我去見你們這管事的,我有一件事要和他商議!”域外天魔,也十分怕死。被項逸逼迫著,那天魔沒有辦法,隻得把項逸帶到十萬裡外一座高峰之外。這座高碩的山峰,毫無根據,懸浮在猩紅色天空之下,而山峰裡麵千瘡百孔,好似一個蜂窩。無數域外天魔正在蜂窩裡麵出出進進,數量約有幾百萬。“若是將這些域外天魔都殺了,潛心修煉,隻怕幾百年之後,就能達到元神境第四相輪回巔峰。到時候與邪師戰魂一起前往通天仙路的時候,修為或許比起戰魂更高!”這個想法隻在項逸心裡出現一瞬間,就被他生生壓了下去。通過百年前那一隻橫在天際的天魔手臂,項逸已是知道,域外天魔也非是沒有高手。當初那一隻手臂的主人,要殺他這個寂滅中期修行之士,簡直易如反掌,或許隻有凝河在此,才能一戰。至於誰勝誰負,項逸也難以預計。當初那一隻手臂中散發的威勢,與凝河身上的帝君威勢相比較,也難以分出一個高下。這並非是說那手臂的主人,就一定能比得上遠古敵軍高手,隻是對於此時的項逸來說,二人的實力是在太過高深。同樣是如同深淵一樣難以探測的實力強度,超出了項逸的料想,所以孰高孰低,就無法將之比較出來。正如一條隻有一丈長的尺子,要去量輪回河深一些,還是北溟大海深一些,也是無法做到。“戰魔!你是在我天魔疆域殺上癮了,這一次還要大殺四方?若真是這樣,就休怪本王大發殺機,召集周圍幾十個魔王,將你殺了!戰魔與天魔同為魔修,何必自相殘殺,要殺就殺外麵那些修士去,彆找我們不痛快!”這一座天魔巢穴的主人,實力在魔王級彆,堪比修行世界輪回初期高手。若不是項逸有破軍石帶在身上,專門克製域外天魔,也未必鬥得過魔王級彆域外天魔從出不窮的天魔神通法門。“在下項逸,傾城劍宗掌門,今天來天魔疆域當中,隻為了與各位道友商議一件事情!”項逸身軀挺立如標槍,踏著青虹劍站在遠空。對他來說,域外天魔那些無形無相的攻擊手段,完全起不到作用。若是換了彆的修士,心神被侵襲之後,就隻有死路一條。可項逸的心神若是被侵襲了,立即回被體內遠古戰魔血脈中,無窮的殺意占據心神,轉變成狂怒暴戾狀態,心裡頭除了殺掉一切活著的東西,就再無其他想法。域外天魔要是想侵襲項逸的心神,完全是自尋死路,這一點在百年以前,就用眾多域外天魔的性命,得到了驗證。“本王緊那羅,是這座城池的主人。你我同樣是魔,既然你以禮相待,本王要是怠慢了你,再傳了出去,這天下眾魔豈不是要恥笑我域外天魔不懂進退之道?你我魔與魔之間做一場交易,誓言什麼都是虛的,你能給我什麼好處?”緊那羅無形無相的身形,慢慢變成火紅色,最終化為一個人形,站在項逸麵前十裡之外。他不敢靠得太近,畢竟自古以來,域外天魔中還沒聽人說過,有哪個遠古戰魔是會跟人講道理的。遠古戰魔隻懂殺戮,智商卻是極高,無半點情義,這一點天下眾魔,無魔不知,無魔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