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之間,坐在各處陣眼之上的上千修士,身子如若篩糠抖動,臉色泛白,身軀逐漸變得乾禙下來。不僅僅是體內的真元被陣法吸走,就連肉身精血,也全部散失出去。皇子躺著的那一張白玉床,此番變得晶瑩剔透,越發透明。中間那一顆紅色的血球,血光越來越濃,越來越烈。一張一縮好似一顆心臟在不斷的跳動,而躺在牙床上的皇子呼吸變緩,體內生機緩緩斷絕,當那些修士一個個躺下之後,皇子鼻尖哼了一聲,先前就已是極為微弱的氣息,陡然斷絕。皇帝雖是凡夫俗子,但也有一身不俗的武功,修為在凡俗八大境界的第八重,眼力不俗,已是發覺皇子氣息消失,頓時高呼幾聲聲:“皇兒!皇兒……”突地一轉身,眼睛隻盯著楊霜鋒,喝問道:“楊將軍,你到底將皇兒怎麼了?”“殿下到底如何,是生還是死,難道皇帝陛下沒有看出來麼?”楊霜鋒嘿嘿一笑,指著玉床上一動不動的皇子,放聲說道:“你李家大唐國,號稱天朝,這八百年來,我護著你征戰四方,打下大大的疆土,難道今日從你這裡取走些什麼,不應該麼?”“除了皇兒的性命,你要什麼,寡人都給你。就算你要做大唐國的皇帝,我也給你!你明明說發動大陣,能夠救我皇兒,為何陣法發動之後,皇兒不將好轉,連氣息也全無了?”皇帝情緒越發的激動,走至楊霜鋒身邊,扯住他衣襟,怒聲喝問。“哈哈哈……我楊霜鋒是十二仙門中戰淵弟子,要你這皇位做什麼?凡俗間的皇帝,總比得上修行之士神通廣大,法力無邊?怎比得上我千秋萬載,長生住世,永世不朽?”自皇帝手掌中,忽地閃出一道令牌。當中一個“殺”字金鉤鐵畫,似有萬軍,從字裡行間奔騰出來,漆黑如墨,好重的殺氣!皇帝將這令牌紡織在楊霜鋒麵前,怒問道:“當初你曾經對天發誓,要做我大唐國的臣子,如今令牌在此,難道你還要造反?”“荒謬!”楊霜鋒手掌輕輕一掃,精光自五指之間飆射,灑在皇帝胸前,將他擊飛了百米,落在白玉床上,和床上氣息全無的皇子並排躺在一起。一步一步朝著玉床走來,嘴角冷笑,言道:“八百年前,當你還隻是一方城主之時,我便說永不反你。今日我收了皇子的性命,再將你殺了,隻要我不做皇帝,天下間誰人敢說我違反誓言?”眼神往四周一掃,發現唯有丞相還站在一旁,當即問道:“許丞相,難道你敢說?”“大將軍!”丞相一隻都是毫無表情,數次出現都跟在皇帝與楊霜鋒身邊,好似一切都與他沒有半點關係,也不說一句話語。此刻終於開口,也是一副了無生機的模樣,言道:“大將軍未謀朝篡位,當然算不上造反。”“好!說得好!那這大唐國的下一個皇帝,就讓你來當!”“大唐國這皇帝,大將軍無權指定讓誰來當,而許丞相更是不會當這個皇帝。”說完之後,自許丞相眼中,陡然爆發出閃亮的光澤,他一步一步朝著楊霜鋒走去,身上再無一絲死氣沉沉的氣質,有的隻是獵獵風聲,自他衣擺吹過。當他沒有卑躬屈膝走路之時,項逸才發現,原來這許丞相,身材竟比楊霜鋒更高。“腐儒!既然你想為皇帝儘忠,今日我就將你殺了,讓你陪著他一塊兒去死。”腰間戰刀,又被楊霜鋒抽出,三尺長刀陡然化作幾十米刀光,朝著許丞相斬去。戰淵中修士與彆人不同,他們的主戰法寶,就是腰間一柄長刀,並且法寶也不收進體內,隻像尋常兵器一樣隨身攜帶。比起彆人修士,戰淵中弟子,更像是一個征戰的將軍。——————————————今日第四更,求收藏、推薦,求金牌!!!!